好一个赵铁柱,拿起仙人遗留的神剑,跟刚才拿着木棍似的,照着强盗头子的脑袋就砸。 你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强盗头子挥舞着那威风凛凛的宣花大斧迎击,被铁柱这一剑砸得踉跄连连,足足退了十步远。 再看那大斧,竟然多了一个豁口。 大斧还拼不过一把剑,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铁柱一瞧来劲了,举起剑就是一通砸。 强盗头子可就倒大霉了,举着大斧无力招架,被铁柱的神剑震得连连回退,双手发麻,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还得举着大斧继续抵挡,若是挡不住,他就要被一剑劈成两半了。 刘星辰在后面看得直抽嘴,这是用剑呐,这一剑下去,跟抡大锤似的。 铁柱似乎有无穷的力气,一次又一次猛砸,砸了二三十下后,宣花大斧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铁柱将神剑高高举起,准备给强盗头子最后一击,却见这个坏蛋吐了几口血,头一歪,就不动了。 铁柱踢了他一脚没反应,又探了下鼻息,竟然死了。 刘星辰过来一看,这家伙竟然是被铁柱活活震死的,可真够惨的。 “铁柱啊,你这用的是剑?你还不如用铁锏呢。” 铁柱似乎没听出他的嘲讽,将神剑递还给他,还乐呵呵道: “铁锏?好主意,等到了凌州,找机会打造一副。” 刘星辰背上他的神剑,又捡起强盗头子留下的宣花大斧。 这把大斧已断成两截、满身伤痕,坑坑洼洼的,想来是没法拿去当了,只能摇摇头扔在地上。 强盗头子死了,剩下的强盗吓了屁滚尿流,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战斗结束,铁柱这才注意到刘星辰的新行头: “星辰哥,你什么时候穿了这一身黑袍,看上去够威风的。” “这个啊,我特意请人做的,就是用在这种时候,拿出来吓唬吓唬人。” 说完他把黑袍脱下来,仍放在包袱里。 现在危机解除,又要恢复低调的书生打扮了。 这时,那惊魂未定的妇人见强盗作鸟兽散,终于鼓起勇气,踉跄着冲出树丛,扑倒在地止一男子冰冷的身躯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洒落一地。 刘星辰两人询问了妇人的情况,原来她和丈夫雇了辆马车去凌州探亲,没想到路遇强盗,杀了车夫和他的丈夫,她自己也险遭侮辱,幸好被刘星辰两人救了。 刘星辰他们对妇人的遭遇很是同情,但事已至此,只能劝妇人节哀顺变了。 铁柱回去找他们乘坐的马车,不一会儿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 “那车夫真不是个东西,咱们在这儿拼死拼活救人,他倒好,自个儿驾着马车溜之大吉了,把我的包袱也带走了。” 刘星辰庆幸自己把神剑和黑袍都带在身上,没有多大的损失。 他拍拍铁柱的肩膀道:“行了,铁柱,别骂了,这不还有一辆马车吗?我们可以坐这辆车去凌州。对了,你会不会驾车?” 铁柱一听,眼睛一亮: “对对对,咱们驾着这马车去凌州,顺道送这位夫人回娘家。你别说,我还真驾过车,这事交给我好了。” 于是,铁柱在林子里挖了个坑,将遇害的车夫和妇人的丈夫埋了。 一行人收拾心情,重新上路,驾着马车往凌州而去。 —————— 一艘大船缓缓靠岸,停在了凌水镇的码头。 陈明辉与周师兄并肩踏出船舱,身后跟着一群毕恭毕敬的仆人,宛若众星拱月,浩浩荡荡回到了陈府。 因为大魔头现世的事,两人没有了游玩的心情,早早回到家,打算就待在府上,深居简出,等过段时间就回宗门。 他俩想低调点,不与外人接触,谁知凌水镇却也不太平。 当晚,几个白衣人闯入了陈府,一进来就到处寻找赵管家,搞得鸡飞狗跳。 赵管家闻讯赶来,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民宅?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报官拿人!” 面对赵管家的质问,白衣人非但不惧,反而步步紧逼,将他团团围住。 领头的白衣人轻描淡写地说:“赵管家莫慌,我等并无恶意,只为一事相询。只要你如实相告,即刻离去。” 赵管家瞥见他们腰间悬挂的长剑,心中暗自嘀咕,这分明是江湖中人,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你……你们想问什么?” “前日里,你是否曾见过一名黑袍人?” 赵管家一听,怎么又是黑袍人,今个我还因为这事被仙人打了一巴掌,现在嘴巴还没完全消肿呢。 这事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一时间竟不知要不要实话实说了。 白衣人见他犹豫,立时怀疑他有问题,呛的一下把剑拔了出来,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吓得脚都软了。 “你说是不说?”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快如闪电,从内院冲出来,瞬间即至,剑光连闪。 只听啊啊几声惨叫,几个白衣人手上的剑纷纷落地,个个用手捂着手腕,腕上尤在滴血。 赵管家看清这道身影,大喜道:“大少爷!” 陈明辉冷冷地看着一众白衣人,寒声道:“区区蝼蚁,也敢在我陈府撒野,真是自寻死路!” 白衣人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在镇上挨家挨户搜查,寻找黑袍人相关的线索,嚣张得不行,今个是碰上硬茬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小小一个凌水镇,竟然有这等高手。 “叫人!” 一个白衣人手一扬,一道红光在夜空中爆开,散成一朵灿烂的烟花。 陈明辉轻蔑地一笑:“用烟花叫人?真是老土。” 他也不加阻止,就想看看这些白衣人能叫来什么厉害的人物。 片刻后,月色下的陈府屋顶上,一道更为飘逸的白影悄然而至,引得下方的白衣人纷纷抬头,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敬畏的光芒。 “程师伯!” 白衣人们都惊喜地叫喊起来,纷纷挺直了腰板,只要程师伯在,还怕这个小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