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逐渐好转的顾清鸢能去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她每次都故意走到晕王的寝宫或是上朝的大殿去巡视一圈。 只是晏王的身影依旧很少能见他到,等到见到了也是匆忙说几句话便离开。 晏王早已经把心思转移到了宫外,每次都是独自骑着马匆匆离开。 顾清鸢对晏王神秘的行踪很是好奇,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关注着晏王的行程。 这天见到晏王又早早地出了门,见到他向宫门走去,她也赶紧偷偷地跟在他的身后想要到底知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站在晏王旁边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斗篷,戴着帽子正低声与他说着什么。 躲在暗处的顾清鸢努力在迷雾中分辨着那个神秘人。她根本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斗篷宽大的帽子把他的整个脸遮盖上,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只见那个神秘人交给晏王一个地图,正认真地指着上面的地点说着什么。 那个神秘人嘴唇微动,她屏气凝神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躲在大石头后面的顾清鸢微微皱眉,身子微微上前倾尽力把耳朵凑上前去。 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就在她失望想要换到旁边的遮挡物时却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了。 顾清鸢悻悻地离开却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 眼前这条狭窄的小路与之前来的宽阔大路大相径庭。 都怪自己跟着晏王太过于专心了导致她忘了来时的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人迹罕至,杂草丛生与宫内的繁华和宏大相比这里甚是简陋与荒凉。 “有人吗?”顾清鸢见到四下无人,雾气弥漫心里有些慌。 此时附近并没有任何的士兵护卫或是奴婢可以问下路,因为时间尚早各个岗位上的人都还未到到岗。 还没有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顾清鸢努力地回想着来时的路,只是看着如此陌生的环境她实在是没有理出头绪。 明明刚才还是一条大路,为何一转身就来到这里了呢? 她自言自语道,慢慢回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半空中白色的雾气给这个阴森可怕的地方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突然透过白色的障气,她发现一处很是荒凉的院子,她缓缓地走了过去,只见房子门口处写着兵器三个大字,因为年代久远牌匾蒙上了一层灰尘,蜘蛛网也结在了牌匾与墙上。 顾清鸢悄悄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推开那古朴的门,灰尘瞬间弥漫了半空中。 她微微皱眉用手扇了扇浮在半空中的灰尘,然后斜眼看了一眼屋里子只见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甚是壮观。 刀枪剑戟,镋槊棍棒,斧钺钩叉,鞭锏锤抓,拐子流星整齐地摆满了整个兵器架。 这些兵器明显看起来被人用过,上面的痕迹甚是明显,甚至上面还粘满了当时的泥土。 兵器安静地躺在四周的角落,像是完成了它们该有的使命后雄风依旧。 顾清鸢缓缓地走上前去,抚摸着这些拥有历史故事的兵器。她仔细辨别后突然发现这些兵器很是眼熟,她身体不由得向前倾去仔细地查着着刀把上的标志。 每件兵器上都有两人独有的标志,一个是令她很是熟悉的梅花印,另一个她看着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突然她猛然想到了上次瑾染带他去的那个专门制作兵器的铸剑坊。 对,没错,这里的兵器都是产自那个作坊,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 这里为何会有铸剑坊的兵器呢? 难道这晏王也对商国铸剑坊的兵器也情有独钟吗? 顾清鸢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兵器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反过来一想,既然这梅花印与铸剑坊有关系,那是不是代表着有商国的叛变之人在这里出现过呢?那个铸剑坊在商国京城的闹市区里,那个地方很少有人光顾,都是高官显贵之人互相介绍过去的,寻常之人是不可能找到那里的。 那么这么看来,这叛变之人应该是很熟悉商国而且是宫内身居高位或者是身居要职的人。 顾清鸢想到这里,她惊出一身冷汗。 现在这晏国的人已经把魔爪悄无声息地伸进了皇宫里,悄悄地腐蚀着那些朝廷重臣。 如果这样下去,商国不就自动崩溃瓦解了吗? 晏王这一招实在是太高明了,假如商帝得不到一点音讯,估计待商国崩溃瓦解了也不知晓其中的原因。 只是这背叛国家之人到底是谁? 她突然想到了母亲,不会?不会是自己的母亲吧。 想到这里,顾清鸢吓得双腿发软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顾清鸢越想越后怕,如果真的是这样,母亲不仅不能沉冤昭雪,还会变成天下人的笑话。 在这一刻,母亲那和蔼可亲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变得异常的惊悚。她到了这个时候好像才发现自己对母亲并没真正的了解过。 她在这个破败不堪的屋子里来回查看着,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