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常简单。
再加上船员与侦探回来了,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他们确实追到了那艘救生艇,停泊在莫尼岛的岸边,然而他们不够资格,登陆不了莫尼岛,而那两名嫌疑人用身份洗脱了犯罪嫌疑。
船员说:“去他妈的。”
侦探皱眉说:“就是因为你素质太差,我们才没能登岛。”
船员说:“您素质最好啦,可怎么也没登上去?可见不是素质问题。”
当天夜里,海面刮起狂风,广播通知旅客尽量待在客舱内,减少外出次数,避免发生意外。
舱内,穆宝坐在木椅上,面前摆着一本《动物图鉴》,他单手托着脑袋,阅读得津津有味。内陆地区对他而言很陌生,听闻有着许多只出现在课本上的生物,因此他要提前做好功课,不能当个白痴。
在翻到蚯蚓的图集与资料介绍后,他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相貌如此丑陋的一条虫子,居然是为浪漫而生的。
这时,奥祖回来了。
穆宝转过头,开心地想要和奥祖分享,在浪漫这个词的强烈渲染下,蚯蚓反而不是那么丑了。
进入房间后,奥祖背抵住舱门,他打量着穆宝,却没有走近的意思,他感受得到穆宝心情很好,思忖片刻后,他拉起一把椅子,坐到穆宝身边。
穆宝把《动物图鉴》推到他们的中间。
奥祖看了一会儿蚯蚓图片,然后说:“船上有个女人遇害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穆宝兴致勃勃地晃动着身体,回答得不假思索,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无关紧要。
奥祖问:“她怎么招惹你了?”
“谁呀?”穆宝反问。
“在滑冰场时,你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味,你认识的,狄格林上校的女仆,当时我不以为然,结果方才我去看了她,发现她身上也残留着你的气味。你觉得编什么理由,才能使我信服?”
穆宝说:“我刚才洗过澡了,不会再有她们的气味。”
“你是自己坦白,还是逼我用手段?”
“明明我们可以一起研究蚯蚓,你却老是被无关紧要的人吸引走,”穆宝低落地说,他看着动物图鉴,什么蚯蚓,丑陋至极,浪漫个屁,按照目前这种气氛,他迟早会被奥祖审问出来,与其跟挤牙膏一样,他不如索性全部坦白了,“嗯,是我干的。”
奥祖问:“我之前怎么教你的?”
“我当然记得你的话,”穆宝瞪着蚯蚓的照片,原本愉悦的心情正在一点点被败光,“可她和狄格林上校是一伙的,她死有余辜,算什么同胞!”
“难道她也侵犯过你?”
“没有。”
“那你为什么搞连坐?对了,狄格林上校不止有女仆,还有一群友谊深厚的海军同僚,严格算起来,我也是他的同僚,”奥祖说,“是不是哪天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也要对我下手?”
穆宝惊诧而又难过地问:“大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奥祖抽出穆宝压在手臂下面的《动物图鉴》,一边翻阅,一边自顾自说:“看来我和你在一起,还得花心思提防你。”
“为什么你要提防我?”穆宝着急地说,“我不准你有这样的想法!”
“我胆子小,受不了你的恐吓。”
“大哥,你是脑筋不清楚了吗?没发烧呀,不过就算你的脑筋不清楚,我还是喜欢你,一如既往。”
奥祖说:“穆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大哥,别说丧气话,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跟别人不一样,”穆宝起身抱住奥祖,把对方的脑袋搂在自己的怀里,他安慰道,“我现在身上特别干净,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奥祖歪头:“你挡住我的眼睛了。”
“那你眨眨眼睛。”
奥祖眨了眨眼睛。
穆宝感受到了位置,他张开手指,从指缝里露出奥祖的眼睛:“现在能看清了吗?”
“被你捂着,总感觉自己像个瞎子,”奥祖扒下穆宝的手,“以前怎么发现,其实你的力气不小,干起坏事来绰绰有余,让我猜猜,你下次打算为所欲为的时候,会是什么天气?”
穆宝说:“我听大哥的,什么都不会做。”
“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
穆宝自豪地说:“我每次都是认真的。”
“真的听话?”奥祖欣赏着穆宝的表情,示意道,“那你现在去浴室,把你发热的脑袋埋进浴缸里,然后放水蓄满,我没松口之前,你可别乱动。”
奥祖看着穆宝的背影,没再说话,他在品味蚯蚓的同时,很快听到水声,他以前从没认真观察过蚯蚓,没想到这些家伙长相还不赖,它们过日子的方式也比人还要浪漫。
过了一会儿,奥祖估摸着浴缸的水已经蓄满了,可他没听见任何声音,穆宝的固执总是超乎他的想象,他扔掉手里的《动物图鉴》,快步走进浴室,结果他的担心以及对时间的计算全是多余的,因为穆宝压根没照他的话做,对方站在不断往外溢水的浴缸前。
穆宝慢慢转过身,踩在积水上,温吞地说:“大哥,如果我真把脑袋浸进去,你姗姗而来,那么现在我多半已经是个死人了。”
“像你这么清醒的头脑,已经不多见了。”奥祖走上前,把穆宝推进浴缸里。
“我不做这件事,”穆宝被呛了一口水,他抓着浴缸壁缘的扶手,慌慌张张地往外爬,“我不要在你前面死,否则谁来保护你,谁来清理那些对你图谋不轨的人!”
奥祖跨入浴缸,坐在穆宝身上,他握住对方的两只手腕,把人的上半身拎出水面:“你紧张什么?你这么怕死,别人就不怕吗?”
穆宝咳得很厉害。
奥祖缓和了语气:“我只是想着水不能浪费了,打算和你洗个澡,你就害怕成这样。”
听到奥祖这样说,穆宝立刻停止了挣扎:“真的吗?”
奥祖说:“再问我就反悔了。”
穆宝眼眶通红,他湿漉漉地看向奥祖,声音也很委屈:“我还没脱衣服。”
奥祖拿着毛巾,给穆宝搓澡,过去的事就此翻篇,他始终处于清心寡欲的状态,即使他的指腹不断触碰到对方身上那些不可思议的骨点。不可避免。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想教导约束穆宝一下,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再加上他是自我管控力极强的人,不过,如若此刻他的向导硬来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然而,机会摆在面前,穆宝却难得没有垂涎他的身体。
奥祖十分不理解穆宝的呜咽抽噎,非常莫名其妙,显得像是他在欺负人,可他分明没用多大的力气,他问:“你哭什么?”
穆宝说:“大哥,你压着我的腿了。”
“啊?”
穆宝眼泪直流:“我的腿已经被你压得没有知觉了。”
奥祖看了穆宝一眼,把对方的腿搂进怀里按摩,并无大碍,只是暂时麻了而已,他说:“这就没办法了,很难办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