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支配五感？”
越听越不像好人能用的咒语。
布鲁斯心想，只是破解个反弹咒，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盖尔教授现在很开心，他觉得自己轻松证明了，格林德沃强于邓布利多。
布鲁斯被他拉着学习咒语，哪怕只是会了都不行，必须熟练到精通。
盖尔可不想因为布鲁斯的失误，坏了自己的名声。
……
半个小时之后，盖尔教授的额外授课结束了。
布鲁斯学会了空幻咒，成功创造出了让自己比较满意的幻觉。
“布鲁斯，你之后记得多训练下自己的想象力。”
盖尔教授委婉提醒道，“只有你的想象力足够丰富，才能构建更真实的幻觉。”
布鲁斯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原本课程结束，依照盖尔教授的习惯，应该直接就会将布鲁斯赶出教室。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样做，整个人显得有些迟疑和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布鲁斯——”
他终于开了口，“我想请你帮我个小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教授，您说吧。”
布鲁斯倒没什么好犹豫的，盖尔教授教了他魔法，帮个小忙也是应该。
但最好只是小忙。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现在学校已经出现两起意外了。”
盖尔教授慢慢说道，“现在校内校外对此都很不安，我呢想到了一個好办法，也许可以有点作用，只是你们校长不同意。”
接着他向布鲁斯讲述了灵媒魔法的事，也把邓布利多反对的理由说了出来。
“他终究还是太过心慈手软，比起一个教授，学校那么多学生的安危才更重要。”
盖尔叹气，“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校长更应该展现出气魄来。”
布鲁斯越听越不对劲，盖尔这么说，不会是想当校长吧？
那可不行。
天无二日，布鲁斯心里只有邓布利多一个校长。
除非——
好在盖尔并不是这个意思，布鲁斯也不需要继续往下想。
“我很想坚持我的想法，但邓布利多毕竟是校长，思来想去，我取了个折中的法子。”
盖尔教授手一抬，一本日记飞到他手中。
“既然不能通灵斯内普的灵魂到现实，那干脆反向通灵，将一个灵魂送进他的梦里吧！”
布鲁斯承认，这个思路很有意思。
盖尔将日记本递给了他。
“之前我已经和邓布利多吵了一架，现在忽然提出这么个方案，倒显得像是我在认错。”
盖尔说道，“所以布鲁斯，我希望你帮我个小忙，就说这个日记本是你捡到的，邓布利多应该自己就能想到，之后要怎么办。”
啊？
布鲁斯是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他看着手中的日记本，隐约能够感觉到，日记本中有黑暗的魔力在流动。
“这个日记本原本是个魂器，藏有一个邪恶的灵魂。”
盖尔解释道，“但是没关系，上面的黑魔法我都解决了，里面的灵魂我也调教好了，他会听话的。”
黑魔法……都解决了？
他用狐疑的眼神盯着盖尔：“教授，这本日记上明明还有残留的黑魔法！”
“我故意的。”
盖尔摆摆手，不以为意，“只有保留一部分原本的黑魔法，邓布利多才能相信这个魂器不是我做的。”
那行吧。
布鲁斯相信了这番说辞，毕竟日记本上的黑魔法确实很薄弱，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他收起日记本，准备离开。
这时，盖尔教授给出了最后的建议。
“布鲁斯，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和里面的灵魂聊聊天。”
他想了想，说道，“那个灵魂……还挺好玩的。”
……
布鲁斯离开了决斗教室。
他行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顺便和卡图姆交谈。
“卡图姆，我忽然有一个猜想。”
他回忆着刚才教室内的对话，“我觉得盖尔教授年轻的时候，也许是个很有名的黑巫师。”
对各种黑魔法如此熟悉，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哇，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
猫头鹰不带感情附和道，“我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呢。”
卡图姆最近看了育儿方面的书，上面说要做一个不扫兴的家长。
应该就是这样吧。
布鲁斯听出了猫头鹰的阴阳怪气，顿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一人一鸟安静了下来。
然后，在他们经过弗立维教授办公室时，看到一个小女巫和一个幽灵，站在走廊边交谈。
布鲁斯依稀记得，这个小女巫是拉文克劳的一年级学生，叫拉文娜。
而她旁边的幽灵，是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
“原来是这样！”
拉文娜对格雷女士笑着说道，“那我之后去找找看，谢谢你，格雷女士。”
她和格雷女士道别，转身离开，与布鲁斯擦身而过。
卡图姆的视线一直跟着拉文娜，直到彻底看不见对方。
“有意思。”
猫头鹰喃喃说道，“她去五楼干什么？”
霍格沃茨城堡的五楼没什么东西，只有禁书区、废弃不用的教室和盥洗室。
难道拉文克劳的密室在那里？
“你在看什么？”
布鲁斯的声音忽然传来，他直接揭穿了卡图姆的罪行。
“死猫头鹰不学好，偷偷看人家小女巫！”
“瞎说，暗中盯人本就是猫头鹰的天性，不带任何目的！”
卡图姆直接说道，“我觉得霍格沃茨的五楼可能有什么隐藏区域，要不晚上咱们来探查一番？”
“今天不行。”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今晚确实有事要做。
他要去和盖尔教授口中那个好玩的灵魂聊聊，看看到底有多好玩。
……
夜渐深。
布鲁斯坐在床上，翻着日记本，里面的纸页全是空白，没有一点儿墨水的痕迹。
只有第一页上，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T.M.里德尔。
这是日记本原来的主人，里面灵魂的名字？
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人。
布鲁斯取出一瓶墨水，将羽毛笔插进去蘸了蘸，让一滴墨水落在日记的第一页上。
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布鲁斯又将羽毛笔蘸满墨水，写道——
“我叫布鲁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