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元凝昏昏欲睡,还抓着林樾的一只手捏着玩。 结果她听到他依旧酸溜溜的语气问: “听到章砚书那纨绔说的话,知道章砚淮那小子如此喜欢你,还为你吐血了,你是不是动容极了,忍不住生出爱慕?” 元凝:“哪有,刚开始只是觉得很惊讶而已。” 林樾:“那你在马车上怎么还为了他哭,是怕他死了,难过,舍不得?” 元凝:“有一部分原因是,但是更多的是觉得害怕呀。 那么一个血淋淋的人在我跟前,眼见着他脸上逐渐苍白,温度逐渐流失,而且身上的血窟窿多,不知道能先堵住哪一个先,我当时差点就吓尿了。” 林樾:“……” 元凝虽然迷糊,也有心要哄人,但是她还是挺诚实的,也没有非说一点都不难过,而是实话实说。虽然这实话可能有点糙就是了。 林樾嗯了一声,声音很好听,元凝觉得更加催眠,往他凑得更近了。 “所以你就求着宋赐救他是吗?” 元凝:“你不是知道吗?那种情况,正好遇到了宋赐,我简直觉得激动坏了,自然要让他快点救人的。” 林樾又嗯了一声,继续低声温和地问:“所以你见他没有帮你救人,气得推了他是吗?” 元凝这回眼睛已经闭上了,闻言回答:“我哪有推人?当时情况紧急,我都怕打扰到他救人,差点就想钻出去在外面等了……” 林樾:“哦,他帮你救人,那你为何还要咬他?” 元凝:“还不是因为——” 元凝瞪大眼睛,只见林樾笑眯眯的眼神看着她。 !!! 这狐狸精居然玩这么阴险的。 林樾:“怪不得你晚饭的时候在桌上说的话如此奇怪,原来宋赐唇上的伤口真的是你咬出来的呀……” 青年慢悠悠的语气,元凝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却见他继续观察自己的神情,然后说:“我记得以前我好像也被你咬过来着,妻主大人的小牙齿可尖利着呀,咬了一个咬另一个…… 当初是因为什么咬我来着,哦,好像是因为不耐烦我索求无度,亲吻你……” 元凝捂住他的嘴,欲哭无泪:“你别说了,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告诉你可以了吧。” 她真的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令人羞耻的话,大不了干脆坦白得了。 林樾坐了起来,姿态有些居高临下,但是又没有令人感觉不适。 他张口,一副要听她长篇大论的模样:“你说,我听着。” 元凝也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他的那件衣服显得很大,元凝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然后林樾伸手将被子提起来,将她整个人都给包在里面,只露出脸来。 “别冻风寒了,就这么说就行。” 元凝被他这温柔体贴的动作弄得不自在地曲了脚趾,眼神躲闪,但是想到宋鸩是林樾的朋友,她一咬牙将宋赐和宋三今天的反常一股脑说了出来。 林樾认真听着,眼神越来越幽深,结果听到宋赐到了魏洛南住处的事情时,似乎顿了一下。 然而不等元凝仔细看,就见他突然呵呵了两声,对元凝说: “看来我们的妻主大人实在美丽,连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都会被吸引了。” 元凝捂脸:“你别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有,既然你都知道了,干脆直接问,怎么还给我挖坑呢!” 元凝觉得林樾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他都知道自己在马车哭了,怎么能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呢! 却不料林樾听了后摇头:“此事我不知道哦,只是觉得你之前有些怪异,像是瞒着什么事情似的,所以就忍不住想要问一番。” 元凝:“你骗谁呢?你都知道我在马车上哭了,还能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她都想通了一切,哪还能被他忽悠。 林樾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你以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的人只是受令远远跟着你,不会靠太近,更不会有意窥探你与你的朋友间的谈话内容。” 见元凝还是不信,林樾补充:“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宋赐说的,他今晚一改常态出现,而且还往爹他们那边坐,绘声绘色地说了你在马车上哭的事情呢!” 元凝…… “果然是那小子耍坏心眼!” 林樾:“是啊,自从他到丰水镇后似乎越来越安分,今晚突然恢复了在京城那的作态,而你还在餐桌上与他挤眉弄眼的,又那样心虚…… 虽然觉得不可能,还是诈了你一下,没想到居然如我想的那般呢。” 元凝…… “那你现在想要如何?” 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看着他,但是忍不住偷偷查看他的神色。 原本以为林樾这回会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结果却见他神色无常,还又连人带被子抱着她躺了下去。 元凝:??? 或许是觉得她圆溜溜的眼睛有些影响到他,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