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在大家的注视下尴尬地吃了饭,才安抚住咕咕叫的肚子。 元南绯见她吃完饭后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解围: “是爹的疏忽,去章家这么久,倒是忘了问凝儿有没有吃东西了。” 人家准备好东西,他们还没有吃就回来了,饿了也正常。 魏洛南闻言握住元凝的手,也有些心疼: “凝凝这是为了洛北的事情着急,谢谢你回来告诉我消息。” 元凝摇头,表示这没什么的。 她看到林樾戏谑的眼神,选择将头转到另一边,看她那养眼的安安叔叔。 元安此时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见元凝看着自己,忍不住对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林樾咬牙:刚才还那样依赖自己,现在身边有了魏洛南在,就不理自己了是吧? 行,好得很! 元凝不知道自己又得罪了林樾,见魏洛南愁眉不展,于是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魏洛南知道她在安慰自己,虽然林樾答应了会帮忙追上魏洛北,但是他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晚上魏洛南写了信想要将它交出去的时候,元凝犹豫了一会,抓住了他的袖子。 见魏洛南的眼神疑惑地落在自己身上,元凝眼神躲闪,最终还是坦白: “魏洛北他,在刚才离开之前找我,还亲了我……” 原以为魏洛南听到这件事情后会觉得匪夷所思,甚至可能怀疑她冤枉魏洛北,没想到他只是惊讶了一会,就点头相信了。 他摸了摸元凝已经恢复正常的眼皮,道: “对不起凝凝,是我没有教好他,吓到你了。” 元凝:不是,就这? 元凝最后将信件要回来,想了想,在上面加了两句话,这才让魏洛南交出去了。 …… 章家的宴会其实在元凝他们走后没多久就结束了。 毕竟大家到章家主要并不是为了吃席的,只是想要与章家打好关系。 所以后面他们见章家人脸上有些疲惫,就找借口离开了。 章家某个院子里,凤鸣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位置,这才走进了章砚淮的房间。 此时的章砚淮似乎心情非常好,甚至还有精力站在书桌前,似乎在画着什么东西。 凤鸣渊因为之前的事情对章砚淮心中含了愧疚,此时见他难得没有坐在床上发呆,还有兴致画东西,不由笑着凑了过去。 “景修,还未歇息呢。 看来神医谷的那养身茶很厉害,不过才喝了一次,竟然让咱们家状元郎才思泉涌,这么晚也不见疲惫。” 章砚淮原本听到凤鸣渊的声音后吓了一跳,正打算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乍然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红了耳朵。 哪里是那茶,分明是……二爹肯定是知道了今日梅林的事情,才会如此调侃自己。 章砚淮虽然觉得害羞,但是心中却忍不住涌现出甜意。 也正是他手上慢了一步,凤鸣渊才有机会看到了桌上的画。 盛开的梅花,洁白的雪,雪上那红衣窈窕少女在落花中翩翩起舞…… 画中少女虽然没有露出脸,但是光是看到那衣服,那神韵,凤鸣渊也能猜到是谁。 “景修的画工怕是更上一层楼了,瞧这花画得,栩栩如生呢。” 凤鸣渊不提画中的少女,只提花,但是却让章砚淮觉得更加难为情,他苍白的手指蜷缩了下,突然伸手想要将画像给撕了。 凤鸣渊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阻止:“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画你撕它做什么?” 章砚淮抿唇,小声道:“要撕的,这画若是被人发现,对她不好。” 凤鸣渊登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章砚淮:“你这是什么意思?” 章砚淮沉默,似乎不明白凤鸣渊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凤鸣渊觉得眼前一黑: “合着你今日又是到处找人,躲在阁楼偷偷看人,又是殷勤将陛下送给你爹的茶给偷出来,还屁颠屁颠过去陪着…… 结果你压根就没有向人家表达自己的心意啊?” 章砚淮的脸涨得通红,仿佛不太能接受凤鸣渊的措辞。 “没有偷,是向爹讨来的,也没有屁,屁颠……” “别说那些废话,我就问你,今日有没有向人家表达心意?” 凤鸣渊好好一个美男子,硬是被章砚淮这温吞的性子气炸了毛,眼睛盯着他,只想要个答案。 章砚淮看着二爹护在手中的画,抿唇,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了还是没说?”凤鸣渊不解。 章砚淮沉吟,眼神有些空,他很早就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已经被拒绝了。 凤鸣渊看着章砚淮这偶尔与自己那大哥一模一样的死样子,真的恨不得给他一下子。 “今天你到底有没有与她说自己的心意?”他语气重了点。 “没有。” 章砚淮摇头。 凤鸣渊瞧他如此冷静,眼神还盯着那画,似乎只等他放松后就抢过来撕碎,顿时就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