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说完,不顾元南绯的挽留,直接就走。 在后面看着他背影的元南绯还有些感慨,觉得他这样视钱财如无物的样子颇为仙风道骨的。 不喜金银,让老头身上有一种令人敬佩的气质。(元南绯视角) 却不知道,除了他,在座的人身上几乎都被老头给光顾过。 他现在身上已经装不下东西了,再者,他也不喜欢别人给的。 怪老头走出门的时候,元凝站了起来。 他没有丝毫心虚,很自然地打了招呼: “丫头,你还在这站着啊,人我给你救回来了,那我先走,之后再找你玩啊!” 元凝点头,微笑:“那谢谢老人家了,您慢走啊。” 老头点头,直接大阔步朝前走,行走姿态与他苍老的面相不符。 元凝本就怀疑,想将他叫停。 但是最后还是没开口。 她不由将他背影看得仔细一些,然后就看到了他腰侧鼓鼓的痕迹。 目测应该是一个盒子。 她瞬间就想到了元笠叔刚刚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手上拿着的盒子。 “……” 还真的猜不到,这老头是如何在这么多人都在的情况下,将盒子给顺走的。 不过这也正常,在她手腕上的镯子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 她若不是之前习惯了坐下来就将手放在把手上,镯子会碰到发出声音,也很难察觉到不同。 “小姐?” 几个侍卫看着元凝,元凝指着前面的身影对他们说: “你们跟上那老人,看他往哪里走的。” 一个不像老人的老人,偷窃手法这么好,还专门找上了她。 她还是挺好奇这人是何方神圣的。 侍卫听到命令后悄悄跟了上去。 元凝转身,想去看看褚九知的情况。 此时,她已经忘记了,明明是老头让她给人去救的人。 现在褚九知在自己家中,老头只治病,拍拍屁股走掉了。 她这突然将一个男子带到自己的院子,可不谓是让家中的下人都炸开了锅。 家中有两位小姐,大小姐都有了个几岁的小小少爷了,他们的二小姐却像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突然将昏迷的男子带到自己的院子里…… 经过之前的教训,下人们虽然不敢议论主子了,但是还是忍不住会多注意上几分和风院的动静。 尤其是将元凝恨之入骨的流云,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首先就告诉了沈家圆。 “她真的将外面来历不明的男子带进自己的院子了?” 沈家圆诧异地瞪了眼睛。 “千真万确,这二小姐可真是胆大。 她还吩咐下人去了元侧夫的院子里请大夫去瞧呢! 元侧夫现在已经去和风院了,看来二小姐免不了一顿训斥了,呵呵。 那男子还是昏迷着被背进来的,看那架势,不会是她在外头养的小郎吧。 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的东西,将人给弄背过气去了,现在没有办法了,不敢在外面找大夫,想着将人背回来治治……” 沈家圆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表情却是兴奋的。 流云前几晚听到过沈家圆在梦中喊着魏洛南的名字,于是继续怂恿: “大小姐,您说,若是咱们魏夫郎知道了此事,该有多难过啊……” 沈家圆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将流云吓了一跳。 就在她以为沈家圆要发怒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说:“走,我们到门口去。” 流云不解其意,还是老实地跟了上去。 直到她们站在门口,流云才知道沈家圆的意思。 原来是来怜香惜玉来了啊~ ———— 魏洛南今日被副院长留下来,是觉得他的能力,能教他们博文院的甲字班,所以希望能劝服他争取一番。 可惜魏洛南志不在此,觉得自己教的己字班也不错的,并未同意他的建议。 于是副院长就借口将他留了下来,和他谈论了很多时事见解,之后还邀请他中秋佳节一起出去游玩。 魏洛南原本想要拒绝,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没有拒绝,而是说明日给副院长答复。 副院长对他和妻主的事情也有耳闻,闻言叹了口气,道: “你家那位,我先前也有所耳闻,的确是过分了一些…… 不过男子在世,这样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你万不可因此而意志消沉,放弃人生中的际遇。 老夫曾经也是如此过来的……别看如今我那老伴与我似乎挺好的,那是因为老夫熬死了她最喜欢的那几位呢! 当初,我们也是几日就一大吵,她甚至会在与我相处的日子里去其他人的屋子里…… 咳咳,说得多了有点难为情,但是你或许可以回去问问她愿不愿意与你一起过来。 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万不可与你的妻主起争执。 说来说去,男子终归是要主动一点,若是你不主动,往后她娶多几位,你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副院长曾经和魏洛南认识,在魏家府上当过魏洛南一二年的夫子。 后来他辗转几回,到了博文院,还当上了副院长,见到自己曾经的学生。 他始终是希望魏洛南能过得好点的,所以不免就会多说几句话,为魏洛南操心多一点。 魏洛南也知道他为自己好,然而要和恩师说自己与妻主之间的事情,他难以启齿,于是他只能点头应是。 后来,元凝派侍卫过来找小羽,小羽又传达了元凝的话,听了几句的副院长露出了促狭的笑容,看着魏洛南: “看来是我想多了,你那位妻主,似乎并没有传言中那般无礼。 早知道你们如此恩爱,我不该将你留下来的。” 魏洛南被曾经的恩师调侃,不由羞赧。 副院长知道魏洛南的马车需要将他妻主送回去后再过来,于是估算好时间,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说要走,让魏洛南离开。 魏洛南等他走了后,又在博文院待了一会。 直到他预估的时间过了好一会,天已经要暗下来的时候,邓伯还没有过来时,他才意识到应当是出了问题。 幸好他这之后也没有等多久,邓伯就过来了。 魏洛南见邓伯额头直冒汗,一副累坏了的样子,不由担忧元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声音温和又略带焦急地问:“邓伯,你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