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北躲过沈家看院子的侍卫走进魏洛南的院子。 到魏洛南的房间前,他发现魏洛南屋内的烛光还亮着。 哥哥很多事情都喜欢藏在心中。 但是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的事情,白天大家看不到他的情绪,然而到了晚上,他总是会睡不着。 他……今夜应当是喜悦吧? 脚尖一转,魏洛北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日晚上沈家又有很多人难以入睡。 尤其是沈春博。 家中开的铺子莫名亏了这么多银子。 还有家中特有的皮毛生意,市面上居然出现了更便宜的皮毛…… 她心中恨得像是被针扎,急的团团转。 虽然一直说商人低贱,但是她指的是别人又不是自己家。 这些年来,梁卿一经营了这些铺子,她从中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好处。 尤其是当初他经商从远处带来的皮毛生意,这让她这些年在那些好友面前涨了多少面子。 沈春博一旦想到这些生意以后就没有了,她心中就觉得难受。 可惜梁卿一似乎已经熟睡,她找不到人说话,辗转反侧。 ———— 元凝一大早又被几个小侍从床上挖起来。 小海和小路照常伺候她洗脸,这些事情她早就习惯了。 没有睡够时间,元凝心中有些埋怨魏洛北,觉得他昨晚就是没事找事。 “对了,小海,你一会将我屋子东面的窗户给封住了。” 小海没有怀疑,点头:“是,小姐,等奴才就去找人封住它。” 元凝眯着眼睛点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小海,你昨晚是做贼去了?” 说完她看着其他几人,发现他们眼圈下都是黑乎乎一片,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 不仅如此,小吉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伤一样。 她将自己的‘牙刷’放下,严肃地问他们: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几个小侍被她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一时都跪了下来。 元凝被他们这动作给整懵了,之前也没见他们这么害怕过。 她连忙让他们站起来:“我不过是问一下,又没有要怪罪你们的意思! 跪着做什么,快点站起来。 还有小吉,你的腿不要了?走路都成问题了,还跪呢!” 经过昨晚的魔鬼训练,他们是不敢随便欺骗主子的。 小海斟酌了一番,才和她说:“小姐,都是奴才们做的不够好,所以才害得您得了风寒。 您如此厚待我们,我们却没有将您照顾好,所以老爷前夜就罚我们跪了半夜……” 元凝听着他们将事情一五一十讲述出来,心中有些愧疚。 小海还保证以后一定会跟着元笠叔学习,以后不会犯这样的过错。 几人神色惶惶,求她给他们一次机会…… 元凝沉默了,果然,这次风寒还是连累到无辜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你们先站起来吧。” 几人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没有怪罪的意思,才小心地站起来。 元凝看着眼前这四个没到十五岁的少年,对他们说: “这件事情算起来不怪你们……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们也是听从我的命令。” 若不是她不允许他们进自己的偏房睡,他们就会有一人在她屋子的隔间睡觉。 然后她就不方便出去了…… 几人连连摇头,诚惶诚恐的。 元凝不让他们说话,接着说: “事情已经过去,那就不必再提,但是你们还是长身体的年纪,若是因为受伤拖着也不利于长高。 这样,我让元笠叔和我爹说,给你们请大夫瞧瞧。 小吉,你看起来腿最严重,一会就先回去歇着吧。 我去学院也不一定要人跟着的。 你们在院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一会看完大夫就先歇息半日。” 元凝越想越觉得自己安排的没错,当即让外面打扫的一个下人去叫元笠。 小山却不同意元凝的安排,站起来对她说: “小姐,我不用休息,我的腿没有事情。” 说完,他还跳了一下,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样子。 昨晚他被自己的爹单独训斥了一顿,他现在满心满眼就是想要向元凝证明他非常可靠。 元凝无语:“你这黑眼圈这么重,跟着我去做什么? 万一你半路睡着了,从我马车上栽倒,我该不该下去扶你? 而且就你这样,若是被学院的人看见,觉得我虐待下人,那不是更不好吗?” 小山不服,想要争辩:“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马车上有邓伯,外面还跟着几个侍卫。 然后进入学院,里面又安全的很,哪里需要你必须得跟着! 不是说以后听话?你们只要听我的安排就行,不用多想。” 她这句话一出来,小山也不敢再多言,乖乖地站好。 “小吉,给我挽发。” 元凝见他们都乖巧了,对小吉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