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时候，黄纸制造成功了。 王守仁又去附近县城找了一些流浪儿，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人不缺。 他找回来的人，暂时和上一批人住在一起，冬天盖房不好盖。 只挖了石灰水池，砍了竹子捶打浸泡，还有准备做水车。 冉秋打算以后来道观的每人可以免费领取三支香。其他的香就按市场价卖出，如果来道观的自带香烛那就免费。 这样算下来自己不会亏本，还能赚钱养活工坊的人。 王守仁听她的。 王守忠现在不只和哥哥学习，还和聂小倩学道法，聂小倩看他愿意学也教他。 聂小倩想替张文清收徒，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对于张文清有没有功德加成，但她希望有。 王守仁和王守忠之前就想进道观修行，聂小倩这次同意后，他们就正式加入了。 现在正一道观有聂小倩王守仁王守忠三个道士，聂小倩每天会带着他们做早晚课，画符。 制香工坊已经走上了正轨，王守仁挑选了管事，一般情况下就不用管理。 他想着等造纸作坊也走上正轨之后，就可以扩大经营。 现在道观香火已经比去年来的人多了。 他也从制香和造纸工坊挑选了几个有天赋的小孩，当道童，有男孩也有女孩。 正一道观外面已经建成了一排排的土坯房子。 聂小倩本来想着烧窑，王守仁说现在用不到，太好也不行，一切走上了正轨。 聂小倩很少出现在人前，她也不喜欢出现。 有了王守仁，聂小倩可以安安静静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只有道童会见到她，他们都觉得聂小倩像神仙，长的漂亮不似真人，待人也温和。 人多了之后，王守仁只做他们三个的饭菜，其他人的饭菜他找的有厨子。 实在有过不下去的人家，聂小倩还在道观施粥，只允许女子女孩每天来领，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救济人，只能保证她们不饿死。 聂小倩也教画符，但她不知道符有没有用，像是对付鬼怪的，现在也没其它鬼怪，只有她自己，她也不可能自己贴自己吧？ 她制作了上课时间表。 八点到十点，两个小时，中间休息二十分钟，学习认字。 下午两点到四点，同样时间，两节课学习道德经之类的。 这些课时表是王守仁和王守忠教道童的。他们两个是老师。 王守仁挑选的这些道童大的十一二岁，最小的年纪也有五岁了，五岁经历过流浪，都懂事了。 一个比一个认真听话。 上完课还会帮着一起开垦荒地，道观附近现在被工坊的人种上了粮食。 开垦出来的地不会荒着，不种粮食还会种青菜和药材。 现在道观有钱后，工坊的人不只包吃包住还有工钱，虽然工钱不多，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希望。 周边开垦的土地，种植的农作物也越来越多。 王守仁和聂小倩一起去埋葬的地方，把尸骨挖了出来，现在已经变成白骨了。 有了尸骨，聂小倩就可以自由移动。 她和王守仁一起去深林看过，只有一些动物和野兽的印记，没有什么山野精怪。 聂小倩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鬼怪世界里怎么可能只有三只鬼呢。 目前了解到的也就只有她和夜叉与中年女鬼。难道还有局域性？ 没有就没有吧，聂小倩也不再纠结。 现在道观来往的人很多。 半年后，空空感知到夜叉的时候，聂小倩就用符箓和王守仁一起把夜叉和中年女鬼灭掉了。 看着消失的夜叉与中年女鬼，聂小倩还有点不可思议，她有这么大的能力了，符箓果然有用，她更用心了。 正一道观现在周边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群居住，聂小倩和人群天天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有了人气。 她已经进行了一年多的施粥，不知道是她的修炼，还是来领取粥的妇女和女童真心的感恩，她从鬼慢慢的变化成了人。 现在和人一模一样了。 “空空，你有没有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呢。” 空空没说话。 王守仁也觉得太惊讶了，他觉得应该是功德的力量。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原因重生，但他知道功德对于他和聂小倩都是有用的。他用两人的名义在外也做了很多善事。 聂小倩是鬼的时候王守仁都有求娶，现在变成人后，聂小倩和王守仁在一起了。 王守仁坦白了他是从几十年后重回的，但他没有说自己是太监。 两人举行了结成道侣的仪式。 王守仁对聂小倩坦白:“清云，我们不要孩子，只有徒弟行吗？后面几十年肯定会天下大乱。” 王守仁现在道号清风。 “清风，听你的，我们有弟子在。” 聂小倩把正一派在这个世界发扬光大了。 弟子一批一批的成长，分布到不同的城市，制香、造纸、画符这些都是道士必备技能，去到哪里都饿不死，还能传道。 所以正一派才能发扬光大。 她和王守仁活的比较长久，四五十年后还经历了改朝换代。 战乱中的流民特别多，尤其是妻离子散的。 聂小倩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救助这些流民。她和王守仁一直守在道观，每天施粥以保证人不会饿死。 粥都是粗粮粥，她也不会傻到布施白粥，现在只要饿不死就行。 王守仁知道聂小倩有秘密，像这些粮食怎么来的他也不问，城中粮食紧缺，聂小倩却从来不缺粮。 聂小倩也知道王守仁知道她的秘密，但他从来不问，只会帮她打掩护。 她和王守仁心意相通，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一辈子她都没有离开金陵城，也没有什么遗憾，王守仁去世的时候聂小倩很舍不得。 两个人在这个世界也流芳百世。 空空看冉秋情绪不对劲，赶快把冉秋的情绪全部吸收干净。 “空空，我感觉好累啊。”冉秋有点疲惫了，看电影也有看累的时候。 空空用爪爪拍着冉秋后背说:“姐姐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