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文儿期待的时间里,宋引章来找李文儿道别:“文儿,我要去郑州了,明天就走,来和你告别。” 李文儿都不知道宋引章和周舍已经在宋家举办了婚礼了。“引章,你真的要走吗?” 宋引章点头:“文儿,我已经和周舍成亲了,他明天就带我走。我和盼儿姐吵架了,等下你去劝劝盼儿姐,周舍真的对我很好。你看,我的衣服、首饰都是他买的。” 宋引章说周舍的一举一动,会帮她打扇,会帮她整理衣服等等。 如果不看周舍的人品,但听这些事,李文儿也觉得这是个痴情人。 可是李文儿听盼儿姐说过周舍喜欢赌博、逛青楼、还会打人。这三条都是关于人品的。 李文儿知道宋引章单纯,可年轻小姑娘不经历事情不会成长,说太多不如她亲身经历一遭。现在盼儿姐都劝不动她,李文儿更没法子。 更何况李文儿也不确定张文清就是个好的,两人从良都是在赌,唯一的区别就是宋引章动了真感情。 李文儿说:“引章,其他的就不说了,如果周舍真的对你不好,你记得写信回来。” 宋引章有点生气:“文儿,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我知道了,周舍就是对我很好嘛。” 李文儿说:“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了,快别生气了。” 宋引章走后,赵盼儿来找李文儿。 “文儿,引章走了,你和张道长的事看起来也要成了,到时候就剩我一个了。” 李文儿问:“盼儿姐,如果不求爱情,你愿意走吗?” 赵盼儿摇了摇头:“妹妹,我就不走了,虚长你们几岁,看破了许多事。现在就担心引章她啊,我真怕过不了多久收到她的求救信,周舍那个人就不是个好的。” 张文清每天都来,赵盼儿也只希望张文清是个好的。 晚上张文清来的时候很高兴,李文儿期待的看着她。“文儿,我们可以举办婚礼了。” 李文儿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这一两个月她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天天待在天香楼里,看到最多的就是人间疾苦。 刚来的时候谁都是贞节烈女,赵妈妈她们折磨人的法子很多,只能靠自己想通。 张文清上前安慰道:“文儿,我租好的有房子,要不要明天白天我带你去租房的地方?到时候我找人来帮我们做媒,你等着就好。” 李文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嗯。”张文清什么都想到了,李文儿也不扭捏。 李文儿以前攒了一些私房钱,把她的私房钱藏在了空间里,私人物品能带的就带走。 张文清来接她的时候,赵妈妈笑呵呵的说:“文儿,好姑娘,以后啊,可有你享不完的福。” 李文儿回礼道:“谢谢妈妈的吉言。妈妈,那盼儿姐,莲香和媚儿送我一下啊?” 赵妈妈说:“去吧,去吧。” 可惜的是小翠的卖身契不在她这,不能跟着她走。李文儿一想小翠不跟着走,以后她的性格变化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张文清租的是一进的小院,不过汴梁商业繁华,人口很多,租房紧张,能在这么繁华的地段租到一进的小院也很不错了。 四个姑娘打量着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个小丫鬟和嬷嬷。 “文儿,你们聊,我去准备东西。” 张文清把聘礼也都准备好了,他是和师傅一起长大的,已经把师傅搞定了。所以婚事可以很快就办理。 赵盼儿看着张文清的举动,略带羡慕的说:“文儿,目前来看张道长真的很不错,以后你们离开汴梁了,别忘了给我们写信。” “嗯。” 媚儿和莲香也很期待从良,问:“文儿,你是怎么和张道长认识的?我们也想遇到这样的良人。” 李文儿说:“那要问盼儿姐了,我还是让盼儿姐帮忙的。” 媚儿和莲香期待的看向赵盼儿,赵盼儿摇头说:“还真不是我,我都没来得及介绍,而且我想介绍的也不是他,所以文儿,不得不说也是你的运气。” 李文儿点头:“那也要谢谢盼儿姐了。”到现在为止李文儿也不知道张文清从哪里知道自己的。 张文清请的官媒,聘礼齐全,订了结婚的日子。明天就是个好日子,所以明就天结婚。赵盼儿、莲香、媚儿她们等到结束才离开。 回去路上,媚儿还在羡慕:“我以前想的是只要从良就好了,从来没敢想聘礼会有这么多。” 李文儿的聘礼张文清虽然准备的匆忙,但是齐全又不寒惨。金银首饰、衣服绸缎、大雁等等一应俱全。 家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李文儿说:“相公,谢谢你了。” 张文清听到相公心里发软,问:“娘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李文儿也不知道有什么要准备的。“相公准备的很齐全,我真的很开心,相公能这么看中我。” 张文清站起来帮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 李文儿笑着说:“我这是喜极而泣。” 院子布置的张灯结彩,李文儿的婚服也是张文清之前找绣坊做好的。他在准备娶李文儿之前已经把这些事开始准备了。 所以没有粗心大意这种说法,只有想或者不想。 婚礼当天,张文清的师兄们,还有赵盼儿她们都来了。 礼服还有梳妆打扮都是找的一个全福嬷嬷,小丫鬟小和嬷嬷跟着帮忙。 李文儿看着穿着大红礼服,新娘打扮的自己,真的是姝丽无双。 盖上盖头坐在床上的时候,李文儿第一庆幸双方都没父母,要不然婚事肯定办不成。第二就是这不是真实的元朝世界,出格一点也没事。 揭完盖头,大家伙都愣住了,李文儿从生病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天香楼,也没接过客,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识她。 师兄们说:“怪不得你非要闹着娶娘子,这么漂亮的美人你都不说。” 一群人闹闹哄哄。 闹洞房被张文清拦住了,等揭完盖头,喝完交杯酒,大家伙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