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华从岳父口中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岳父的支持。 岳父岳母年过五旬,两鬓斑白,用不了几年就将步入退休人员的行列。 虽然二位老人工资待遇不差,但是生活依然十分简朴。 室内没有添置新的家具,就连地板都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子。 长条形的红色油漆实木地板显得极为陈旧,上面的油漆大部分已经脱落,露出白色的原木本色。 “叮铃铃……”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董雨冰去接电话。 “小华,有人找你。” 谢广华闻声从岳父手中接过话筒。 “喂,我是谢广华,请问您是哪位?” “广华,我是陈丰啊。” “陈丰?你在哪儿?” “我在长沙。你是不是也在长沙?”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前脚回国,我后脚跟着也回国了。我姥姥家在长沙,我在这儿探望姥姥和姥爷后再回潮安看父母。中午找个地方聚一聚吧,我请客。” “也好。你选地方吧。” “中午十二点,我们在黄兴路五一广场见面,怎么样?” “没问题。我准时到,放心吧。” “伯父伯母,刚才朋友来电话,请我吃饭。吃过饭,我和朋友随便逛逛,之后就直接回广州,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就不在长沙久留了。” “小华,你来长沙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要走,是不是太仓促了,这让你父母知道了,还以为我和你伯父没钱招待你吃饭呢。” “伯母,我父母不会计较这个的。我这次来就是看望一下二老,既然您二老身体健康,精神状态这么好,我也没啥不放心的了,回去见了莎莎也有个交待。伯父、伯母,那我就告辞了。” 谢广华和董雨冰夫妇依依惜别。 告别了岳父岳母,谢广华打车来到五一广场。 “广华!” 他刚下车,陈丰不知从哪儿就冒出来了。 “陈丰!” 谢广华见到陈丰有几分激动,虽然在莫斯科两人同在集装箱市场,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在国内相遇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小子真行,我要是知道你回国,咱俩坐一趟班机多好,不然我在飞机上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谢广华年纪轻轻,但却很讨厌坐飞机。机舱的座位太过密集,让他有点喘不气来。特别是经济舱那狭小的空间,连腿伸直都困难。八个小时的行程难受得要死。 “我也是一时兴起。我很久没回国了,很想见见姥姥姥爷,还有父母。” “你在国内没女朋友吗?” “我这穷得叮当响,哪个中国女孩会喜欢我啊。等赚了钱再谈婚论嫁吧。” 陈丰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他去莫斯科留学花光了家里十几万的存款,要是没有他和宋黎明等人的帮忙,恐怕他莫斯科待不下,中国也不能回,注定成为一个流浪人,最后很可能被遣送回国。 “陈丰,你见我只是请我吃饭?” “当然,不是。” 陈丰嘿嘿一笑,显出几分放荡不羁。 “咱俩去录相厅看录相怎么样?” “滚!” 谢广华张口就骂。 “你踏马在莫斯科没看够是吧,一千卢布一张票,你的十几万块人民币能看好几万场呢。” “不看就不看嘛,这么凶干吗?” 陈丰显得很不服气。 “你不干正经事还不让人骂是吧?” “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我们先去饭店吃饭,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去接受革命教育,懂?” “革命教育?” 陈丰挠了挠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