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载着三个人驶向第一医院。 到了医院,林坚强赶紧给两个人挂号,安排急诊检查。还好,他俩都没伤到要害,急诊大夫给两个人上了药,并重新做了包扎。 “这两个伤员的伤都是你处理的?” 医生盯着林坚强问道。 “是。” “你还挺厉害的呢。他们打架了?” “不是,我们遇到抢劫了。” “你们不准备去报警吗?” “不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也是,在俄罗斯办事效率低得很,报警没什么用,要么无法破案,要么能破案,那也是一两年之后了。” ”医生,这两个伤员需要留院观察治疗吗?” “不用。可以回家静养,如果伤口不好,可以再来医院检查。不过,既然是刺伤,怎么也要静养一个月。” 从急诊办公室出来,林坚强走到两个人身旁。 老蒋和那个黑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消息。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你?” “胡一彪,人称彪哥。” “彪哥,你是怎么受伤的?” “这个一会儿再说好吗,我腿疼。” “好的。”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什么事了,回家静养就行。有问题再来医院复查。” “就是说,我可以回家了?” “是的。” “怎么称呼您二位?“ ”我叫林坚强,这位是老蒋,蒋方平。“ ”不好意思,你二位来这儿干什么,是出差吗?“ ”对,我们来参观一家工厂,想从工厂订购设备。没想到被人抢劫,蒋老板还受了伤。“ ”你们想好去哪儿住了吗?“ ”高尔基建筑工程学院招待所。“ ”我知道这个地方,离这儿不远。“ ”彪哥,你去哪儿住?“ ”当然回家啊,我在这儿有房子。” 胡一彪看了看林坚强和蒋方平,接着说道:“要是您二位信任我,不嫌弃的话,可否到我家去住?” 林坚强看了看蒋方平,蒋方平看了看林坚强。 “坚强,你拿主意吧,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彪哥,一看你就是个好人。只是去你家会给你增添不少麻烦。” “不麻烦,我老婆的家就在高尔基,我让她回娘家住就是了。我们哥仨一起住。” 林坚强看到天色已晚,再去高尔基建工学院恐怕不很方便,于是他听从了胡一彪的建议。 林坚强在医院大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小汽车拉着三个人离开了医院。 坐在车里,借着路灯的光亮,林坚强隐约觉得小汽车走在刚才来医院的路上,等于向回开。 小汽车穿过奥卡河大桥,向着火车站的方向走了约三百米,向左拐,驶入共青团员大街,然后继续向前走了约三百米,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来。 “走吧,我们到了。” “彪哥,你家住这儿?” 林坚强环视四周,这里全是两三层的小楼,有木制结构的,也有混凝土结构。 貌似这里是市中心,也是老城区。 彪哥住的这套房子是混合结构的,一层是混凝土,二层是木制的。 小楼看上去年代久远,很有哥特式建筑风格,一楼是门市房,墙面刷成了白色,所有的门都有曲面造型。二楼与一楼的外立面造型类似。所有的立柱用的是深棕色圆木,竖向排列。墙面用的木头则是横向布置,主打一个横平竖直。 屋顶为尖顶,铺的是深褐色石棉瓦。 林坚强扶着两个伤员上楼,这会儿蒋方平要好一些,毕竟他伤的只是胳膊,对爬楼梯影响不大,而彪哥就不一样了,他有腿伤,禁不住太大的力。 “彪哥,我背你。” “还是我慢慢走吧。” 三个人沿着木制楼梯台阶向从一层向二层爬去。 脚底下发出一阵当当的回响。 “妮娜,家里来客人了,快开门。” 彪哥上到二楼,已是气喘吁吁。他弯着腰,一手扶在门上,另一只手敲打着走廊门,向屋里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