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蒋方平按时去单位上班。 他起得很早,走的时候把早餐摆在了餐桌上。 “坚强,昨晚睡得好吗?” 方永智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看到林坚强的眼窝有点黑。 “不怎么样。” “为什么?” “突然换了个地方,一时有点不适应。” 林坚强撒了个谎,他不可能给出正确答案,随口编了一个借口。 当然,他也不可能给出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换个角度,就算他知道是为什么,他也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把它弄个水落石出,他又怕会失去什么。 火车是中午的。 两人吃过早饭,收拾好行囊,便离开了列宁大街。 沿红线坐八站直达起义广场站。 出站后就是火车站。 两个人没有去售票厅买票。 当他俩走到站台上时,红色的阿芙洛尔巡洋舰号列车已停靠在那里。 “中国朋友,到我这儿来!” 每节车厢的列车员都站在站台的列车出口,向他们叫喊着,并致以亲切的微笑。 “智哥,跟我来。” 方永智跟在林坚强身后,他知道这儿是林坚强的福地,跟他走肯定没错。 林坚强走到列车中部的餐车位置。 “智哥,我们上餐车吧。” 列车员是个中年男人,见了林坚强和方永智,就像看到了上帝一样。 “欢迎两位中国朋友。请上车。“ “坚强,为什么选择餐车?” “原因很简单,这里宽敞啊,比硬座舒服多了,想怎么活动就怎么活动。” 俄罗斯火车的餐车十分宽敞,每个餐位只坐两个人,既私密,又安静。 林坚强给了列车员两张硬座车票的钱。 车票钱是不能少的,没有砍价的余地,不过,同样的价格却换来了更好的舒适性。 中年男人收了钱,兴高采烈地走了。 按照普遍的潜规则,每张票要给列车长提成,剩下的归列车员。当然,餐车人很多,列车员只能享受极小的一部分抽成,大头还是要上交的,即使如此,他和普通老百姓比起来,已经算是有钱人了,光灰色收入这一块养家糊口毫无压力。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列车员就靠收现金赚回扣,大学生宿舍管理员靠转租宿舍的房间过活。这真是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火车到达莫斯科时已近晚上十点。 两个人下了火车,坐地铁直达维登汉火车站。 出了地铁,沿着宇航员大街向西走了十多分钟,进入路北的一个小区。 “坚强,我到家了,明天见。” “智哥,明天见。” 林坚强与方永智在小区里告别,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几分钟后林坚强站在自家的门口。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轻轻打开入户门。 他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的卧室。 门是开着的,他进了屋轻轻把屋门关上。 他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 ”芊芊,老公回来了。“ 他光着身子,不等芊芊说话,就钻进了被窝。 “啊!” 一股冰冷的东西浸入林坚强的身体,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