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城路远,留个石都顶级尤`物在身边,即便驸马不用,路上也可能是会有大用。况且,已经砍价到了千两金,性价比超高,绝对不亏。最重要一点,洪明伯爵府吃进肚子里的定金,老弟我也不好讨要,吃进去容易,让他们吐出来,难。” 张中书这么做,为的不是赵坤乾,是他的儿子。 如今大石,灾害连连,帝都石都商铺都已经近乎是家家闭户,外面,更是乱呐!匪寇四起。 更有外地营将,拥兵自重,白日是官,夜晚便是换下甲胄,是一方大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自从皇帝身体垮台,无合适之子可担当储君大任,皇帝沉迷丹道,便是无心处理那些事儿,以至于,匪患愈来愈重,百姓哀声哉道,民不聊生。 带着个价值千两金的县主,万一遇到不好说话的营将或是大匪,关键时候献上美人儿,全了面子里子,说不定就能顺利通过。 赵坤乾是听张中书都这么说了,便是答应了。 或许,真会有用。 但不到万不得已,送女人当通行证的事儿,他赵坤乾是做不出来的。 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张中书很老道:“好了,你下去吧,收拾收拾行囊,‘不日’跟随我儿张赛出发,记住,你实际上是驸马爷的人,但表面上,是我儿子张赛的跟随。” 说完,他对着赵坤乾笑了起来。 这样,赵坤乾就不用头疼了怎么和公主交代了。 “驸马爷,你让我省了好大的一笔黄金,接下来,该我们好好的谈谈了。” 说话时候,张中书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扇窗户。 赵坤乾后知后觉的看过去,隐隐发现窗外一道黑影快速躲闪到了一边。 张中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入密室相谈。” “好。” 赵坤乾甩了下袖袍,跟着张中书到了侧室,只见张中书转动了桌子前的一个花瓶,“轰隆轰隆”得金属齿轮转动声响起,面前的那面慢悠悠的转动,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张中书端了一盏油灯,先一步进入了密室。 赵坤乾跟在后面进去。 …… 好敏锐的感知。 他竟然能发现我的存在。 窗外,月牙略一犹豫,便是没再继续跟随,回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面。 “踏!” 月牙回到房间,脚尖点滴,竟是只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 房间里。 陈卫石手里正抓着一个猪肘,看着月牙如“鬼魅”一般的从窗外回来,轻飘飘的落地,他张大了嘴巴。 他十分震惊。 身体也不高大的月牙,竟是有如此之好的身手。 “嘘!” 月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关上窗,自然的盘坐在垫子上,对着桌子上的食材,用银针验起毒来。 还验毒? 陈卫石张大嘴巴。 他是卸了马车,拴好马之后,被张记酒楼的下人请到了这里用膳。 便没想那么多。 点了些平日里面想吃的,可口的。 菜上来了,就开始大快朵颐。 反正这酒楼是招待他们,吃饭不用给银子。 看到身手明显强于自己,还更加谨慎小心的月牙,陈卫石顿时感觉自己嘴里面的肘子肉不香了。 我,太差劲了。 作为驸马爷唯一的亲卫,我应该练出更好的身手,要有能保护驸马爷的能力。 我也该更加的小心谨慎。 “张记的人不会给我们下毒,吃吧,我这是养成了习惯,以防万一。” 见陈卫石僵住,月牙一边仔细的用银针查验菜品、器具、水,一边淡然说道。 习惯! 小护院亲卫陈卫石心中再次骇然。 我以后也要养成这样的习惯。 陈卫石:“月牙姐,你这银针在哪儿买的?” 月牙愣了下,她仔细的看了一下陈卫石,发现他是认真的在虚心请教,便道:“等回府了,我送你一套。还有,这东西不要在外面买,容易买到假的,要自己带材料盯着工匠打造。” “是,受教了。”陈卫石认真点头。 因一场封路共患难而“改命”,陈卫石很珍惜这个机会。 …… 另一边,密室。 初入,狭窄。 复行八九步,豁然开朗。 张中书放下油灯,用火折子依次点亮了密室中间烛台上的九根蜡烛。 一时间,密室里灯火通明。 赵坤乾略感失望。 他本以为,张中书的密室里会像是藏宝库。 但没想到,这里面是一架子又一架子的账本。 察觉到赵坤乾的神色,张中书笑道:“驸马爷,这账本,可重要着嘞。而且,钱可不能放在这明面上的总部,不然的话,给我张氏父子一杀,钱不就都能装走了?那样,估计当今圣上就不用费尽心思的封我儿子一个南荒城主簿了。” 说到后面,张中书的话语里面尽是明显的嘲讽。 当着赵坤乾的面嘲讽当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