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座院子曾经的主人就是高氏兄弟,确切地说,是他们家祖上世代相传的。
在清末民国时期,高家从事走商返货生意,积累了丰厚的资产。他们家的这栋院子只是众多房产中的一处。那时候,高家在此地颇有名气,北新桥这边儿的老人都记得他们家。
在日占期间,他家老爷子为了生存,卖祖求荣,投靠了小日本,成了汉奸,担任了狗屁维持会的副会长。这老东西背靠小日本,从此便作威作福,欺行霸市起来。
抗战胜利后,这老东西被国军拉到郊外打靶,他们家大部分家产也被充公,只给他们兄弟俩留下了这处最小的院子当做存身之所。
而高氏兄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无奈这坐吃山空之下,迫于生计,只好早早地出门寻找工作,只为挣一口吃的。
在那个时代,由于他有一个汉奸的父亲,他们兄弟俩找工作非常困难。他们四处碰壁,受尽了白眼。最后,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卖掉大部分房间,花钱托人将兄弟俩送到了“娄半城”的钢铁厂当学徒工。
老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这话还真没错。那当爹的能汉奸,这当儿子的也不是个啥好东西。
从胡同口走来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醉汉,他们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地互相扶持着,一路浪笑着。其中一人说道:“哥!这小娘们,还真润啊,哈哈哈……”他们互相搀扶着,走进了这条曲折的胡同。
高原眼珠子一转,狡辩道:“这黑咕隆咚地,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向你扑来,换做是谁都会害怕吧?”
“我猜测这里可能隐藏着什么,没想到直接找到了钱!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冯钢大笑道:“这下好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高氏兄弟做的。”
到这里,刘之野对高氏兄弟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正在潜伏的公安人员们等候的饥肠辘辘,略显不耐烦的时候。
突然,他发现门口的灶门有些异常,发现有许多被弄出来的草木灰。
“行动!”
高氏兄弟见闭口禅是不成的,于是,讷讷地说道:“是,我叫高原。”
然而,好景不长,在建国后的几年里,轧钢厂进行了公私合营,成为了冶金部直属企业。
刘芳亮点点头,“我立即让同志们四下布控,尽快找到这高氏兄弟。”
所有人大为惊喜,迅速围上前来。很快,他们从灶台里就取出了一叠叠整齐的50摞“大团结”,这些钱正是杨雪从银行取走的款项。
高原梗着脖子道:“我们犯什么事儿了无凭无据地,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于是,他蹲下身子,低头往灶门里看去,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接着,他骂骂咧咧地抱怨道:“妈的!真是可惜了,还没弄几回,就他娘的让你给……”
高原和高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不语。他们到现在还在纳闷,这雷子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犯事的,这不应该啊!
刘之野道:“立即派人去高氏兄弟的工作单位―区卫生局找他们,他们应该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想到咱们这么快就破案了,因此不太可能就此潜逃。”
“孙立!快取一只手电筒来。”于是他命令道。
他一掏,竟然掏出了一大摞“大团结”。他激动地大声说道:“快来人,我找着钱了!”
刘之野四下打量着他们兄弟俩的房间,这是一间标准的北屋三室。
刘之野严肃地摆摆手,说道:“现在还不能过于乐观。首先,我们需要找到杨雪同志,其次,必须尽快抓住高氏兄弟。”
在场的办案人员也真是辛苦,只能忍受这股令人作呕地臭味,仔细排查了起来。
刘芳亮激动地赞叹道:“大队长果然厉害,您是怎么知道钱藏这里的。”
他仔细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刘之野笑着说:“灶台口有烟灰,要不是我自己也被烟灰吸引了注意力,我也不会发现。”
于是,几人立即朝着高氏兄弟二人扑了过去。
高原猛地惊叫一声:“哥!不好!前面有雷子!”不用他说,高平又不眼瞎,他急忙说道:“别喊了,赶紧跑吧!”
突然,发现几名公安人员,向他们猛地扑了过来。
刘芳亮疑惑地问:“灶台口烧火做饭,有烟灰不是很正常吗?”
隐藏在此的周卫国见到这俩人,低声问道:“看清楚了是他们吗?”他身边的公安战士道:“太远了看不清,从体型上看大差不离。”他俩人隐匿在暗处,目光敏锐地注视着来人。
最后,高氏兄弟作为掏粪工人,熟悉附近的大街小巷和胡同,了解哪里人多人少,哪里是隐蔽之所。这使他们能够快速作案后,将杨雪隐藏起来。
“是!”所有一齐喊道。
首先,他们曾是红星厂的工人,显然认识作为发工资的出纳杨雪。他们知道今天是红星厂发工资的日子,杨雪肯定会来银行取钱。
刘之野果断地安排所有人员,隐藏在院内住户家和大院附近的小巷中。
晚上7点钟左右。
刘之野打开手电筒往里一照,发现有几转块儿堵住了。他一一拿出来,仔细再瞧里面,接着他脸上首次露出一丝微笑。
这边的高氏兄弟正回味无穷地,浪言浪语。
“是!”孙立应了一声小跑着去拿了一只手电筒,递给他。
综上因素这让刘之野对他们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刘之野摇摇头道:“是正常,也不正常,你们看这锅碗瓢盆,还有这锅的脏乱程度,是不是有好长时间没开锅做饭了?既然没有开火做饭,那这灶口的烟灰掏出来干什么?”
他兴奋地报告说:“报告!刘处,高氏兄弟已经抓到了!”
兄弟俩因家庭污点,又是偷奸耍滑之辈,无法找到正经工作,也没有单位愿意接收。
刘之野也渐渐感到有些心急,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天色已黑,快速找到杨雪的希望愈发渺茫。
房间内脏乱不堪,堆满了脏衣服、破袜子、臭鞋,烟头和碎纸满地都是,几乎让人无处下脚。
刘之野十分兴奋地夸赞道:“好!你们做得不错!”
“嘿嘿!舒坦啦!”另一位舔了舔嘴皮子说道。
周卫国冷冷地说:“你犯了事,还不知为什么被抓吗?”
周卫国也不再跟他俩废话,押着高氏兄弟返回了他们的住处,抓捕行动顺利完成。
周卫国在他们脑后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厉声喊道:“说!话!”声音如雷鸣般响起,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此外,这兄弟俩性格偷奸耍滑,游手好闲,他们绝不可能甘心老老实实地去做一名掏粪工人。
周卫国说:“没犯事儿,那你们跑什么?”
然后他看向高氏兄弟,厉声地说道:“你们就是高原,高平?”
三间房就这么大,高氏兄弟家里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他们已经四处勘察过了,也没发现什么暗室之类的藏人之处。
一时间,所有人开始沮丧起来。这可是最后两位,嫌疑人的住处,要是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件案子可就复杂了。
“剩下的人都在这附近隐蔽起来,我们就在这等,万一高氏兄弟回来了,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其次,徐大龙证实他们关系不错,这使得杨雪放松了警惕。
兄弟俩进入轧钢厂后,凭借能说会道的本领,巧妙地讨好工厂管事,得以有人罩着。因此,他们不专心工作,整日偷懒摸鱼,浑水摸鱼成了他们的常态。
“是!”
街道办无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兄弟俩饿死,只好安排他们从事一些别人避之不及的脏活,如掏粪工人。
“哎呦!放开我,凭什么抓我们?”高平挣扎着嚷嚷着。
一些厂里的不法分子,如吃拿卡要、混吃混喝的人,受到了处理或被辞退。高家兄弟俩也未能幸免,只能灰溜溜地卷铺盖走人。
周卫国稍微一犹豫,然后果断地说道:“不等了,宁抓错,无放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霉臭,灶台上摆着一堆未洗刷的锅碗瓢盆,这景象实在令人不堪入目。
兄弟俩踉跄着转身欲跑,可惜酒意上头,几步未远便被逮个正着。
“我是高平!”
刘之野见他们屈服,便继续追问道:“杨雪你们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