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心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她看着李德贤和林小风,希望他们能明白形势的严峻。
然而,林小风却微笑着看着她,问道:“莫德将军,你了解红峰盆地吗?”
陆玄心摇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没去过那里,但是我知道太福教从西方兴起,几百年来不断向外扩张,红峰盆地一直是教会的要冲。经常有叛乱势力去争夺,但每次教会都能在那里取得胜利。”
林小风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们得到的情报也大致如此。不过,我们何惧埋伏?如果他们的大军敢来,我们靖江军队岂能怕他们!”
李德贤也投来赞同的目光,他看着陆玄心,仿佛在给她信心。
然而,陆玄心却微微皱眉,她观察着林小风,觉得他虽然有战场经验,但似乎并不足够丰富。与他相比,自己虽然年轻,但对战场的敏锐感知让她不能忽视任何可能的危险。
她看着皇帝李德贤,觉得他领兵、整军都有条不紊,显然是个老练的统帅。然而,现在他竟然听从一个年轻人的建议,这让她不禁开始担心,难道他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陆玄心深吸一口气,她决定再次提醒他们:“陛下,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猜他们可能有百万大军,这并不是空谈!陛下,您知道百万大军是什么概念吗?”
李德贤挠挠头,他疑惑地看着林小风,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而林小风也挠挠头,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数字。
“那可是百万正规军!这片土地上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军队!”陆玄心几乎要咆哮起来,她看着他们两人轻描淡写的样子,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靖江的火器虽然利害,但兵力悬殊太大,正面交锋我们怎么能赢?”
她的声音在军帐中回荡,显得那么孤独而无力。然而,李德贤和林小风却并没有被她的话语所动摇。
李德贤看着她,安慰道:“我靖江也有百万大军,你放心。”
“什么?!”陆玄心大吃一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德贤,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我靖江有五千多万人口,稍微筹措一下,两百万大军不在话下。你不用担心。”林小风补充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陆玄心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头顶仿佛长出了呆毛。她看着这两个男人,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靖江的强大远超她的想象。
“多少?五千万人口!!一个国家的力量!竟然还有两百万大军?!”她惊呼出声,完全失态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靖江的底蕴和实力。
林小风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笑着说道:“看来外界对我们靖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事实上,我们靖江的版图比六大教区还要广阔得多。”
陆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问道:“那陛下为什么只带二十万人来呢?”
李德贤看着她,故意装出深沉的样子:“那还不是因为教会太弱了。”
陆玄心无言以对,她看着这两个男人,心中充满了敬意和钦佩。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靖江的强大让她感到安心。
然而,她仍然有些担忧自己的安全:“那我们这些观战的人,万一被卷入战斗怎么办?”
林小风笑出声来,他抬起手来拍了拍陆玄心的肩膀:“你们既然是来战场观战的,我们靖江自然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所以,我已经做了一些安排。”
说完,他走到军帐边上的一个箱子里翻找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拿出了几卷宽大的条幅。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战场观光团”几个大字。
陆玄心看着这个条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靖江已经为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当她看到另一张写有“我投降别杀我”的白条幅时,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小风看了一眼,笑着说:“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双语总是更稳妥一些。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去,跟着我们的军队行进时,高高举起这面旗帜。你现在就去忙吧,我和陛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陆玄心将军拿着条幅走出了军帐,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她知道,自己这次观战之旅一定会非常安全且有意义。
在大帐中,李德贤看着陆玄心离去的背影,说道:“这些外国人真是见识短浅!这么多小国家难道就没有人能统一他们吗?”
林小风却笑着说道:“他们西方有他们自己的国情,我们不需要多管闲事。更何况分散岂不是更好?这样我们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和可能。”
李德贤点点头:“确实如此,急行军太过疲惫了。我打算多休息几天再出发,同时多派些细作去探查一下红峰盆地的情况。”
虽然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但仍然保持着谨慎和警惕。他们知道,只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应对一切可能的挑战。
“绝对没有这回事!”李德贤的话语铿锵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断然否定道,“他们越是谨慎,分兵的可能性就越小。”
李德贤身穿铠甲,站在宽阔的军事帐篷中,周围是一群聚精会神的将领。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响亮。他面前的地图上标注着复杂的战线和敌我双方的布防情况。
“我军现在连胜,又有火器的帮助,他们小规模的骚扰,收获肯定会很小,甚至不能阻止我们的行军。他们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李德贤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敌军的不屑,同时也彰显出他对自己军队的自信。
在一旁的林小风,面容沉稳,眼神深邃。他静静地听着李德贤的分析,脸上不禁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他忍不住开口道:“老林,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太过谨慎了。”
林小风闻言,抬头看向李德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并未立即反驳,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谨慎,难道不好吗?”
他并非不想谨慎行事,而是历史的长河中,以弱胜强、运用奇策的经典案例屡见不鲜。他深知,如果不能一战取胜,敌军将有机会在战场上迅速成长,发展出能够克制火器的新战术。面对数量众多的敌军,他们可能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李德贤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谨慎不是不好,但你想得太多了。你知道百万大军意味着什么吗?”他抬头望向林小风,似乎在等待一个回答。
林小风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数字能说明一切。”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深重的思考。
李德贤笑着靠回座位上,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我小时候经常缠着父皇听他讲景乾交战的故事。当时战斗胶着,最激烈的时候,靖江可用的兵力也不过十几万。每当父皇讲到这里,他总说如果给他五十万兵力,他就不必日夜操心,与将领们商讨细致的战法战术了。”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换成百万大军又意味着什么呢?只要将领不是傻子,就可以兵分几十路,迅速攻打一个国家。”李德贤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庞大兵力的深刻理解和敬畏。
“如果反贼真的有百万兵力,在我看来,他们应该会在我们到达之前就主动攻打圣城,收复教会的失地,攻占费卡,抢占我们的港口。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什么呢?”李德贤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寻找答案。
林小风也被这个问题所吸引,他沉思片刻后问道:“为什么呢?”
李德贤深吸一口气,细致分析道:“也许是他们没有可调兵的将领,也许是财力不足。良将难求,这并不奇怪。长期征兵和强力管制各地已经让百姓承受不住了。百万大军的军费他们撑不了多久,行军的费用更是可怕。”
他继续说道:“他们害怕火器的威力,不敢主动攻击圣城。因为一旦久攻不下,整个军队就有可能崩溃甚至哗变。所以他们一定在等,等到不得不打的时候再全力以赴。我觉得他们已经离这个点很近了只不过我们来早了一些。”
李德贤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指着地图上的红峰盆地说道:“红峰盆地是最佳的机会。他们既熟悉地形又在距离上有优势可以提前布置。我们的军队推进到这里他们已经派了十几波探子了吧?”
“十三波。”林小风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敌情的敏锐洞察。
“没错!”李德贤猛地一拍桌子“打探了这么久即使再谨慎也该行动了。如果再输下去即使有计划的将领士气也会受到打击。所以在我看来他们已经到了极限红峰盆地就是最佳的机会。他们占据地理优势情报也收集得足够无需复杂的统兵能力就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所以,我们大概率会在那里与他们一战!”
林小风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沉声说道:“真的吗?”尽管他对李德贤的分析表示怀疑,但内心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
李德贤闻言,傲然笑道:“老林,赚钱我不如你,但若论对战势的把握,你不如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别说一个小小的反贼!就算是我父皇在对面统兵,我拿着冲锋枪也能让他有来无回!”李德贤的话语中充满了霸气和决心。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敌军一较高下,证明自己的实力。
然而,林小风却并没有被李德贤的豪言壮语所感染。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和谨慎,提醒道:“陛下慎言呐…”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担忧和关切。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任何轻率的言行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此刻的圣城依然平静如常,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古老的城墙上,仿佛为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原本应该坐镇圣城内的狗尾巴草儿,早已经将指挥中心移到了繁忙的港口。而圣城的日常管理则交给了备受尊敬的吴大师。
港口上停泊着五艘巍峨的铁甲舰,它们宛如海上的巨兽,静静地守护着这片海域。海面上还有六十多艘战船在漂泊,桅杆林立,帆布飘扬,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天气平静无风,但港口上的水兵们却忙碌不已。他们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各种器械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操练。
狗尾巴草儿端坐在临时搭建的公房里,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专心致志地阅读。他的背后挂着一副巨大的近海地图,上面标注着各种复杂的航线和战略要点。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海上的风云变幻。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副手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餐食。他把食物放在狗尾巴草儿的桌前,恭敬地说道:“大人,该吃饭了。”
狗尾巴草儿放下手中的书,微微点头表示感谢。他环视了一圈正在操练的水兵们,关切地说道:“嗯,让外面的兄弟们也休息一下,吃饭吧。”
副官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然而,他似乎有些迟疑,脚步略显沉重。狗尾巴草儿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副官转过身来,看着狗尾巴草儿,有些迟疑地说道:“大人,其实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仿佛在权衡着利弊。
狗尾巴草儿看着他,微微一笑:“嗯?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副官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们的弟兄们,很多都是从靖江飘过来的,然后又在这里训练。他们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我们要在这个港口停留多久才能回圣城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弟兄们的关切和担忧。长时间的海上漂泊和艰苦的训练已经让士兵们感到疲惫不堪,他们渴望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
狗尾巴草儿闻言,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即使精力无处发泄也得忍着!得留着精力!”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作为军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战斗力,不能因为一时的疲惫而放松警惕。
“陛下和侯爷在出征前特别命令我在此港口阻止敌人严防教会势力通过海路袭击圣城。陛下一日不回,我们就不能撤退,还得继续训练!如果真的憋不住了…就去找点鱼解决吧。”狗尾巴草儿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军令的坚决执行和对士兵们的深切关怀。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士兵们保持斗志,坚守岗位。
然而,副官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啊…还要用鱼啊…”他似乎对这种方式并不太满意,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军令如山,他们必须服从命令。
狗尾巴草儿看着他,眉头微皱:“嗯?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他愿意听取士兵们的意见,以便更好地调整战略和战术。
副官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不是…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军舰如此强大,不必全都停在这里等待敌人。我们可以轮番让士兵回圣城休养。我看很多人的精神状态真的….”他的话音渐渐低落下去,似乎有些不敢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希望狗尾巴草儿能够考虑士兵们的身心健康,合理安排休息时间。
然而狗尾巴草儿却猛地一拍桌子,冷眼看着他:“军令如山!而且陛下和侯爷再三嘱托过!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撤了你的职!”他的声音严厉而坚定,透露出对军纪的严明和对使命的忠诚。在这关键的时刻,任何松懈和怠慢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副官和所有的士兵们时刻保持警惕和战斗力。
副官被狗尾巴草儿的威严所震慑,心中一紧,连忙行礼后退出了公房。他深知自己的建议虽然出于好意,但却违背了军令和战略部署。他必须服从命令,坚守岗位。
一顿饭吃完后,狗尾巴草儿将餐盘推到桌角等待收拾。他又拿起书来看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正在阅读的是洋人写的海战论,虽然洋人的海船早已经不如以前了,但是他们论海战的经验仍然要比他们丰富得多。毕竟海战的频率要比他们高得多,而且历史也更加悠久。这本书虽然有些落后了,但其中仍然有很多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地方。他希望通过不断地学习和实践来提升自己的战术水平和指挥能力,为即将到来的海战做好充分的准备。
当他正全神贯注地阅读时,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了。副官竟然又折了回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慌张和惊恐:“大人!我们的侦查船回来了!敌船正从海上赶来!”他的声音颤抖而急切,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在狗尾巴草儿的耳边炸响,
靖江水师的响应速度,真犹如雷霆之迅疾。他们常年保持着高度的战备状态,仿佛一群静待猎物的雄狮,只待军令一下,便会猛然跃出。当那道军令终于下达,港口顿时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如同激昂的战歌在回响。水兵们闻声而动,他们如同精密的机器部件,有条不紊地奔赴各自的战斗岗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训练有素,那么果断决绝。
首先动起来的是港口那五艘巍峨的铁甲舰,它们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缓缓启航,离开港口,向着未知的海域进发。短短的时间内,它们就如同出笼的猛虎,展现出了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五艘铁甲舰在海面上并驾齐驱,汽笛声震耳欲聋,震撼着每一个在场的人的心灵。舰上的军官们用旗语与海上其他船只进行沟通,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海面上,八十艘舰船紧随其后,它们有序地调整着航向,整齐划一地组成了战阵,仿佛一支无懈可击的海上军团。
狗尾巴草儿站在广域静默号的舰首,她的眉头深皱,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前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敢,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几名侦察船归来的水兵在她身边指点着方位,他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向她汇报着侦察到的情况。
铁甲舰如同风驰电掣般从港口驶出,它们迅速超越了其他战船,冲在了最前面。那八十艘战船紧随其后,呈三角阵型破浪前行。在茫茫的大海上,这支由一百五十艘战船组成的庞大舰队展现出了磅礴的气势。每一艘船都仿佛是一颗强大的棋子,被巧妙地布置在棋盘上,随时准备向敌人发起致命的攻击。
主船上的将领于波站在船头,他极目远眺,胸中的激情随着涛声而澎湃。他从年轻时就跟随皇帝出海征战四方,一步步攀升到今天的位置。他亲眼见证了这支无敌舰队的崛起和发展历程,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终于到了他们为皇帝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时候了!
这支庞大的船队配备了多达两千五百门的神罚武器和各类船只――包括三十艘四桅大船、五十艘武装商船、十五艘轻帆船以及六艘中船和六艘长船等等。整个船队拥有近万名水兵和两万余名陆军士兵还不算其他补给和维护人员等等。这样的海军力量堪称举世无双、无人能敌!即使发现了圣城的侦察船他们也不急于追击,因为他们知道一场轻而易举的胜利就在眼前,他们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来等待敌军自投罗网。
航行了半天之后,于波依然久久地站在船头甲板上,他默默地凝视着前方海面,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突然之间他眼前浮现出了敌船身影,他自信地笑了笑然后抬手下令道:“准备链弹!预备迎战!”各船之间迅速用旗语沟通着信息,士兵们也纷纷行动起来,整个船队都弥漫着一种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
链弹,是一种特殊的弹药。它由两颗小炮弹组成,中间以锁链相连,口径略小于炮膛。发射后,一颗炮弹会拖拽另一颗以离心方式飞出,能击毁敌人的风帆甚至桅杆,使敌人丧失机动能力。这种链弹战法是军中在长期操练中摸索出来的,效率极高且外界并不知晓,因此在对战时往往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由于敌军对链弹一无所知,在交锋时必然会陷入下风。
两方的船队如同海上的洪流般默契地相向而行,显然狗尾巴草儿这边也观察到了敌军的情况。如此大规模的船队让她心中不禁感到阵阵紧张,太多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船队,而且对方还配备了大量的火炮,这股力量足以在海上畅行无阻,实在令人震惊。然而,她脚下的铁甲舰却给了她不少的安全感。虽然铁甲舰的实战效果还未知,但是据林小风所说,它的防御力惊人。她不知道这艘船的防御力到底有多强,但是这艘船配备的火器,一定会让敌人惊恐。
在这庞大的舰队中,每艘船都配备了一百门大炮,甲板上还有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射击的炮台,火力全开时的壮观景象让人震撼。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狗尾巴草儿的神经也紧绷起来,她抬起手,果断地下令道:“炮台准备链弹,其他舰炮换上开花弹。左右翼船队绕行进行包抄。”
于波听到这个命令后不禁笑出声来,他拿起望远镜观察着敌方的船队。初看之下,规模不可谓不雄壮,竟然有自己船队一半的规模,让他也吓了一跳。然而.这也仅仅是自己船队一半的规模而已,双方悬殊如此之大,敌方如何能胜?
但是,当他再次仔细观察时,却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向身边的副手问道:“他们的船帆在哪里?前方那几艘主船为什么没有船帆?”副手也拿起望远镜,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并喃喃道:“确实没有船帆.而且对面的船,看起来好像很大!烟囱里在冒烟,将军!他们的船好像着火了。”
于波听后,心中一阵荒诞,难道敌方的船在开战前就自燃了?他赶忙再次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几分钟后,他感到有些心神不宁,那并不是失火,而是烟囱里冒出的烟!可是,船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烟囱呢?而且,他们的桅杆和船帆又在哪里呢?没有船帆的船,怎么能行动得如此迅速?明明其他的船只,都看起来很正常,只有这五艘船的模样怪异。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在于波心中升起。那或许,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型战船!面对这种意料之外的变故,他们不能盲目进攻。这场战斗不容有失!他当即下令道:“主战船减速慢行,避向侧方,不要与敌方正面相冲!其他所有船只,调转方向包围他们!”
双方同时开始变阵,从远处看去,都呈现出掎角之势。两阵相距,已经不足千米!于波的脸上,浮现出骇然之色。让他感到惊骇的,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那五艘异常的战船!它们太大了!比他们最大的主战船,还要大上一圈。更重要的是,它们能够无帆而飞速航行,那种劈波斩浪的劲头,让他们的船只望尘莫及。而且,这五艘船,正在超越身后的战船,主动杀入他们的阵中!真是见鬼了!
身旁的几名士兵,也显得有些慌乱。于波当即说道:“不要害怕!他们的主船,只有五艘,我们依旧占据绝对的优势。等待敌军战船,进入射程范围内,立即发射链弹!”而五艘铁甲舰,则开足马力,冲入敌阵之中。在此过程中,还不忘变阵。原本成品字形前行的战船,变为了首尾相接、前后相随的队形。就像一支快箭,射入了敌阵之中!
于波震惊不已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竟然脱离大部队,主动先杀过来,自投罗网?“快打旗号,命令左右包抄那五艘船!击沉它们。”于波紧急下令道。眨眼间,双方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之内,只不过是进入了靖江舰炮的射程范围。“开炮!”狗尾巴草儿紧绷着脸颊,下达了命令。敌我双方的船头,相对而立时,铁甲舰上的旋转炮台,轰出了第一炮。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两颗以铁链拴着的炮弹,在半空中回旋突进。在于波惊骇欲绝的目光下,将一艘长船的桅杆,打得支离破碎。
链弹乎?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靖江舰队的统帅于波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远方的战船。那战船之上,链弹如同流星划破天际,熠熠生辉,令于波心生疑窦。靖江之神罚的威名远扬,他早已知晓,但链弹这一匠人的心血,独创之技,岂是轻易能被他人掌握的?
于波的心中翻动着层层涟漪,他身着厚重的铁甲,背后是飘扬的靖江旗帜,但此刻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暗自猜测,难道是军中有内奸泄露了机密?又或是敌人狡猾,盗取了他们的机密?
于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作为靖江舰队的统帅,不能在此刻乱了阵脚。他大声吼道:“令侧翼速进,速包抄击沉之!”声音在海上回荡,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旗官闻令,立即挥动旗帜。旗帜在风中飘扬,如同狂风暴雨般迅疾。左右两翼的船队如同猎豹般急转,以铁甲舰为中坚,迅速靠拢。甲板上、船舱内,炮手们早已严阵以待,目光如炬,等待着那合适的射击位。
五艘铁甲舰犹如五座海上堡垒,稳稳地包围住了那艘教会战船。而教会战船虽有三十余艘战船为伴,但在铁甲舰的威慑下,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于波望着那渐渐收紧的包围圈,心中激动不已。
此刻,于波的副将狗尾巴草儿站在他身旁,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咬牙关,低声说道:“将军,敌势甚强,须以铁甲舰破其阵,削其锐气,方有望胜之。”
于波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深知欲求最大战果,必须隐忍。此时所赖者,正是铁甲舰的超防与火力。他望着那远处的教会战船,心中暗自发誓: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必须将这股敌人歼灭于此!
那教会战船之上的兵士们见于波的铁甲舰围之,无不瞠目结舌。他们或许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近观之,铁甲舰高出彼等甚远,神罚之炮虽猛,却仅能击中船身。更可怖者,其船身密布炮口,深邃炮口之中,杀气四溢,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致命的火焰。
然而在这铁甲舰的防御下,教会战船的炮火如同挠痒一般,仅能在铁甲舰上留下些微的伤痕。于波愤怒地挥剑怒吼:“此何能也?!”
不待教会船队再攻,靖江舰队的炮弹已至。炮弹深入船体后爆炸剧烈,惨叫声和木屑横飞。只见铁甲舰两侧似放烟花般灿烂,左右战船纷纷炸开。甲板上的旋转炮台伺机补炮,靖江舰队的战船在铁甲舰前显得如此脆弱。
然而,靖江舰队的反击却无力且弱。面对这铁甲舰的坚固防御和强大火力,他们的炮火如同隔靴搔痒一般,仅能在敌船上留下些微的伤痕。于波愤怒地怒吼:“加强炮火!必须将这铁甲舰击沉!”
在炮火的轰鸣声中,靖江舰队的士气逐渐高涨。然而那五艘铁甲舰却如同海上凶兽一般,横冲直撞,无人能挡。于波望着那铁甲舰在海面上留下的巨大波浪,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十余分钟后,十艘教会战船已沉入海底。巨桅帆布落海,船身已入水,如同树立的枯木。水面之上浮尸呼救,然而铁甲舰过处,波涛再卷之入水。于波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然而此刻他深知不能放弃。他抬头望向天空,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也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准备迎敌!”
随着他的命令声落下,海面上再次爆发出激烈的炮火声。靖江舰队与教会船队展开了殊死搏斗。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整个海面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然而在这火海之中,那五艘铁甲舰却如同无敌的战神一般屹立不倒。
于波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然而他却知道不能退缩。他必须带领他的舰队与这无敌的敌人决一死战!在这场生死之战中,他将拼尽全力与敌人展开最后的搏斗!
李德贤身骑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这匹马全身乌黑,四蹄雪白,显得威风凛凛。他挥鞭策马,一路风驰电掣,脸上的得意与自信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转头看向旁边并行而骑的林小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老林啊,”他开口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这几天我们策马奔腾,经过的地方你觉得风景如何?有没有看出点什么特别的门道来?”
林小风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环顾四周,只见连绵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远处那条蜿蜒曲折的小河,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而美丽。然而,他却没能从中看出李德贤所说的“门道”。
“门道?”他皱了皱眉,“风景不就是风景吗?还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李德贤闻言,微微一笑。他举起手中的马鞭,指向远方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你仔细看看那座山。”
林小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座山峰巍峨耸立,云雾缭绕,仿佛直通天际。然而,他还是没能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山?山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解地问道。
李德贤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老林啊,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这次就没看出来呢?”
说完,他再次指向那座山峰:“你看那山上的树木,是不是比其他地方的要稀疏很多?”
林小风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座山峰上的树木比其他山峰的要少很多,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光秃秃的了。他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确实如此。”他点了点头,“我记得前几天我们经过的红峰盆地,那里的山也都是光秃秃的,几乎看不到什么大树。”
李德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想想看,这里的树木为什么会被砍伐得如此严重?”
林小风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陛下,您的意思是,这些木材可能被用来造船了?”
“正是如此。”李德贤肯定地说道,“这里虽然离桑加克还远着呢,但木材已经被砍伐得这么严重。我看他们一定是在准备大规模的船队。要是他们绕过我们的防线偷袭圣城的话,那我们就麻烦了。”
说到此处,他不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必须得有所准备才行。等回去之后,我得下令将所有战舰都换成铁甲舰来加强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