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1)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悲痛,他们纷纷围上前来查看情况。狗尾巴草儿急忙命令手下士兵去找医生,并询问了沃特的情况,然而沃特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众人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悲伤,他们希望沃特能够挺过这一关,重新站起来。而此刻的林小风也感到心中一阵揪痛,他看着沃特那瘦弱而坚强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惋惜。

医生很快赶到了现场,对沃特进行了紧急救治。众人都紧张地围在一旁观看着,希望医生能够创造奇迹,挽救沃特的生命。在众人的期待和祈祷中,医生终于结束了救治工作,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沉重地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尽力了,但是他的伤势太重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感到一阵悲痛和失落。他们看着沃特那安详而平静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思和缅怀。沃特虽然离世了,但是他那坚强而勇敢的精神将永远铭刻在众人的心中。

沃特依旧被围在中心,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异常孤独和无助。周围的工友们默然不语,只是远远观望着,没有人敢轻易靠近。虽然知道沃特名字的人不少,但是关于他是如何从高高的楼顶上摔下来的,却是个谜。

阳光透过缝隙,班驳地洒在沃特苍白的脸上,那张带着汗水和泥土的脸庞,此时显得异常脆弱。林小风手搭凉棚,迎着刺目的阳光望向楼顶。六楼的边缘,正有一群工人探头探脑地向下看着,他们脸上带着惊恐和不安,仿佛这场意外也触动了他们的心弦。

然而,林小风注意到,这些楼上的工人,无论从身材还是长相,都与地面上的工友们相差甚远。他们看起来更加健硕,面容也更为刚毅。这不禁让他心生疑惑,这些工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林小风旋即向身后的布莱克看去,眼睛微眯。他发现布莱克的脸色已经煞白,整个人陷入慌乱之中。这个平日里总是镇定自若的工头,此时却显得如此失态,这让林小风更加确信,这其中必有蹊跷。

“该死!今天本来都进行得好好地,莫名其妙有个笨蛋从楼上摔下来。”布莱克心中暗骂,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看出他的心虚。

就在人群沉默之际,原本在楼顶上观望的工人已经有一批跑了下来。他们穿过人群,来到沃特的身边。其中一人蹲下身子,探了探沃特的鼻息,然后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叫沃特!刚才在楼上搬砖,好像头晕直接栽下来了!”

“最近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天气又热,总是头晕。”另一人补充道。

听到这些话,布莱克心中一紧。沃特?!死了谁不好,怎么偏偏是他死了!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慌乱。这个沃特,曾经是他的好兄弟,但后来因为一些琐事结下了仇怨。如今沃特意外身亡,他生怕对方在临死前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

纷乱的念头瞬间从布莱克脑海中冒了出来。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拨开人群查看情况。然而,不等他靠近,医生已经被请到了现场。

这位医生来自工地附近一家简陋的医馆。虽然医馆不是由靖江负责,医生的医术也算不上精妙绝伦,但处理一些简单的皮外伤还是绰绰有余的。然而,当医生靠近沃特并开始掏出各种工具进行查看时,人群中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只简单检查了一番后,医生便朝着守候在一旁的狗尾巴草儿摇了摇头:“没救了。”说完便开始收拾工具准备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现场。

狗尾巴草儿皱眉问道:“摇头是什么意思?”医生回答道:“就是没救了。”他的声音平淡而冷漠,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死离别,“这片工地老出这样的事我都见多了。我是没能力救你们,另请高明吧。”说完他拎着东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布莱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尽褪。他心中暗骂那个该死的医生胡说八道!他本来以为今天是自己一炮而红、展翅高飞的机会,却没想到会败在这种烂事上!不知不觉间,布莱克的额头已经被汗珠密布,他透过人群的缝隙一咬牙猛地拨开众人双膝一弯“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举动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原本喧嚣的工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布莱克身上。地上躺着的沃特也奋力睁开眼皮看向他,当看到是隔壁的老布时他的胸膛开始加速起伏右手极力的想要抬起给他一耳光!

“兄弟!!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啊!!”布莱克大哭不止泪眼朦胧地朝着四周吼着,“他是我邻居!他是我朋友我们认识了几十年啊!”他的哭声撕心裂肺令人动容,但沃特的反应却更加剧烈。

“呃呃”沃特艰难发声眼神带着恨意,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伤势所限无法言语,布莱克赶忙攥住他的手哭着道:“别说话了!你是不是担心家人?”他试图去安抚沃特的情绪,但对方却愈发激动起来。

沃特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水喷涌而出然后糊了自己一脸,“呃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不甘仿佛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倾诉但却无法言说。

布莱克附耳过去口中极为担忧地说道:“我在听我在听你慢点说”然而沃特依旧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而布莱克则跪伏在地上躬身罩住了他试图给予他最后的温暖和陪伴。

周围的工友们看到这一幕都感到一阵心紧,他们为沃特的遭遇感到悲痛也为布莱克的举动所感动,这个平日里看似冷漠的工头此时却展现出了人性中最柔软的一面。

过了一阵布莱克弓着腰大声哭喊道:“他他把我儿子托付给了我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责任感仿佛在为沃特完成最后的遗愿,“我一定把咱俩儿子当亲生儿子养!就算我死了家产也有他的一份!我现在就向神起誓但凡我有一句假话我死全家全家下地狱!”他的誓言铿锵有力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沃特眼中焕发出一丝光彩,原本的愤恨被释然所取代。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选择了原谅。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在布莱克的照顾下茁壮成长,也感受到了这位老朋友深深的忏悔和承诺。

工友们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了!他们为布莱克的仁义所感动也为沃特的不幸而惋惜,老板仁义啊!这样的评价在人群中悄然传开,人们纷纷为布莱克竖起了大拇指。

而此时林小风却抱着膀子在一旁冷静地看戏,这样的演技在他眼里虽然有些拙劣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毕竟这个倒霉的沃特肯定是自己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跟这个布莱克没啥直接关系。

李德贤则深深蹙着眉头凑近林小风道出了自己的疑虑:“老林这里面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他指着楼上那些与楼下工友截然不同的工人以及刚才那位医生所说的工地上总有这事儿等细节分析道,“我看这工地质量也好不了说不定都是垃圾工程!”他对布莱克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怀疑和警惕。

说完李德贤又指着依旧在痛哭的布莱克恨恨道:“你看这个家伙!表面上挺老实的,一肚子鬼水!把钱拿回来不给他干了!”他决定要采取行动不能让这个可疑的工头继续欺骗下去。

林小风也认同李德贤的看法,他颔首表示赞同并开始思量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今天陛下刚到圣城就弄出一档子事,多少会对靖江有些不良影响,眼下还是得先解决这个沃特的事情。”他心中暗忖着同时也为这位不幸的工友感到惋惜。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亏欠了沃特,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尽量弥补他的遗憾了。林小风朝布莱克抬了抬下巴对狗尾巴草儿道:“别让他在那鬼叫了,把他拉过来我亲自问话!”他决定要亲自审问这个可疑的工头以解开所有的谜团。

说完林小风又转身对李德贤道:“陛下,我去审审那小子等会儿回来。”他准备离开这个压抑的现场去寻找真相和答案,而李德贤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没有多言语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沃特,这个家伙实在太瘦弱了几乎是他到圣城见过最瘦弱的人,这让李德贤不由得联想到当年在建江救灾时的那些灾民们,明明是和平年代圣城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发展机会一个人怎么能活得想要饿死一样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而此时工友们也在集体围观沃特指指点点中却不见多少怜悯之情可见沃特的人缘之差,这也让林小风更加坚定了要为他讨回公道的决心!

布莱克已经被狗尾巴草儿拉到了一个角落与林小风单独谈话,“刚才那人真是你兄弟?”林小风淡淡地问道,目光如炬地盯着布莱克的脸庞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寻找出蛛丝马迹来

在烈日炎炎下,狗尾巴草儿紧张地为布莱克翻译着林小风的话语。布莱克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满是惶恐与不安。他可怜兮兮地抹了一把眼泪,嗫嚅道:“是,我们俩二十年的邻居了。后来靖江的人来了,我的日子就好起来了。不过,我这沃特兄弟,他真的不擅长做生意其实,他别的也什么都不会。”

布莱克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他抬头望了望林小风,见对方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颤。他继续说道:“他读过点书,所以特别要面子。我就悄悄的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他并不知道是我安排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小风听着布莱克的叙述,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连连点头:“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呢。”狗尾巴草儿翻译过后,林小风的揶揄之意似乎被减弱了不少。

布莱克并未察觉出林小风话语中的讽刺,心中反而大喜,干笑两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林小风目光如刀,直视着布莱克的眼睛:“那既然你跟沃特是朋友,应该很了解他的生平。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妨给本侯详细介绍一下。”

布莱克沉思片刻,开始回忆道:“我俩起初都在贫民窟生活,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苦啊。后来不知怎的,他患了性病,他老婆不愿意跟他过了,就离他而去。他们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留给了他。不过他对他儿子还是极好的,虽然他自己过得苦哈哈的,但总是想尽办法让儿子过上好日子。”

说到这里,布莱克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林小风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便继续说道:“总而言之,他是个老实人,呃,特别老实。他识字,算是个文化人,他还是个好父亲。只不过,他这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手艺,只能干些体力活。”

林小风听得出布莱克话语中的编纂和掩饰,冷笑一声打断道:“别编了,简单点讲就是一无是处对吧。”

布莱克被林小风戳穿,尴尬地笑了笑:“呃算是吧。”

林小风叉着腰,长吁了一口气:“好,基本情况我了解了。那现在,我们该说说你的事了。”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工程质量造假、伙食造假、如此炎热的天气还要逼着工人做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么?这叫欺君之罪!在我靖江,这可是要杀头的!”

布莱克被林小风的严厉语气吓得肝胆俱裂,他口齿不清地解释道:“侯、侯爷!我、我的工程没有造假啊,都是、都是靖江人验收的”

“本侯说完你再说!”林小风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你这点猫腻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他的目光如炬地盯着布莱克继续说道:“你肯定以为自己是圣城的百姓我靖江就管不了你了。但我现在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在我靖江眼里天下就没有法外之地!你就算住在天涯海角,只要跟我靖江沾上边,我们也是该杀则杀!”

布莱克被林小风的气势所震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着头瞳孔放大浑身震颤不止:“我没有!我真没有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林小风微微躬身盯着他道:“没有你怕什么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和嘲讽,仿佛已经看穿了布莱克的一切谎言和伪装。布莱克被问得哑口无言,“我、我”他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大脑仿佛已经彻底宕机。看着布莱克这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林小风直起腰身微笑道:“你先别着急害怕,本侯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虽然我敢说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是最终还是要靠真凭实据说话。而且我靖江也未必没有法外开恩的时候,起来吧,站着说话。”他说着话锋一转,给了布莱克一线生机。布莱克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瑟缩着像只鹌鹑一样惊惧地望着林小风,眼中又带着一丝渴望和期盼。“侯爷我、我工程绝对没有造假,伙食是差了点,但这天气别的工地也都干活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他试图为自己辩解道,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心中还是十分恐惧。“这话听起来,倒是实在了一些。”林小风点了点头道,“本侯,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做出整改。”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工地上高处,一律加装围栏确保工人安全;伙食也要跟刚才展示的一样不能克扣;还有这等高温天气干活儿的时候,要给工人配发草帽遮遮阳。”林小风一项项地数说着,布莱克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侯爷怎么说的,我就照办。您信不过,尽管可以找人来看着!”他生怕林小风反悔,连忙应承下来。“那旁人问你为何突然对工人这么好你怎么跟人解释?”林小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布莱克问道。“这、这”布莱克眼珠乱转,心中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然而林小风却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给出了答案:“因为靖江皇上陛下驾临!他见到工人们如此辛劳,心中不忍。所以特地拿出一批钱财,为兄弟们增加福利。另外,还给每个工人每月加一枚银币的工钱。”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口气,仿佛这就是唯一且正确的答案。布莱克听后心中虽然肉疼不已,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嘴笨刚才没说明白。”他心中暗自叫苦,这些钱财可都得他出啊!不过也没办法了,现在活命要紧。林小风微微一笑,对布莱克的回答表示满意:“好悟性!一会儿本侯上前说话,你看着点眼色行事。事情办好了,本侯可以考虑多给你点工程干。行了,回去接着哭吧。”他说着转身离去,留下布莱克一人在原地整理好表情,继续抽泣着跑向沃特身边。而此时的林小风,已经携着狗尾巴草儿走到了李德贤身旁问道:“陛下那沃特怎样了?”“死了。”“哦。”林小风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布莱克哭了一阵后,林小风携着狗尾巴草儿上前。他俯下身轻轻搀扶起布莱克,语气沉痛地说道:“兄弟节哀顺变。”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林小风身上,不知道这个东方而来、神秘高贵的大人物要说些什么。只见林小风掏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眼眶微红。然后朝着四周表情沉痛道:“本官名为林小风,就在刚才我通过布莱克先生了解了一下沃特先生的生平。本官心中大为触痛!”他说着顿了顿,环顾四周继续说道,“沃特先生此前在另一个工地做工,据我所知他以前也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在工作中遵纪守法、团结工友、乐观向上;他始终保持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和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生活中发扬艰苦朴素、勤俭耐劳、乐于助人的精神。”林小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沃特的赞美和敬仰之情,仿佛他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学习和敬仰的楷模。然而周围的工人们却面面相觑,一部分人嗤之以鼻。沃特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竟然是这样的人?扯淡!人群的表现尽收林小风眼底,不过他并未在意这些反应。依旧表情悲戚道:“可大家应该都能发现今时今日的沃特跟我所说的大不相同。”他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沃特尸体,“他自上一个工地完工后身体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疾病时常感到不适,可为什么他还一直活跃在工地?因为他有一个儿子!为了他的爱子沃特先生不得不重操旧业拖着病躯来到工地继续埋头苦干。”林小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沃特的同情和敬意,同时也揭示了沃特背后的辛酸和无奈。“而他的好友布莱克先生,为了保护沃特的自尊一直私下在为他的爱子提供零花钱”林小风继续讲述着布莱克和沃特之间的故事。

布莱克正假装抽泣着,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承受着无法言说的悲痛。忽然间,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与此同时,林小风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缥缈,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有一种神秘而悠远的感觉。

“草!”布莱克心中暗骂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和疑惑。这事儿他怎么知道的?他忍不住抬头看向林小风,却见他一脸肃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林小风的声音逐渐恢复了正常,却带着一种深深的哀痛:“可没想到,悲剧在今天发生!我们伟大无私的沃特先生,倒在了他为之奋斗的工地上,这不得不让人感到万分沉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情,让人不由得为之动容。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正在劳作的工人们,继续说道:“在咱们靖江,第一要紧事就是关爱我们最底层的兄弟,因为是他们一块砖一块砖,将咱们靖江建成!而沃特先生虽不是靖江人,但是我们同样是人,同样能在他身上感受到靖江精神!”

工地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原本不屑一听的工人们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同时也对沃特的遭遇感同身受。

林小风趁机振臂高呼:“沃特先生给我们敲响了一记警钟!”他的声音在工地上空回荡,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驱使着人们的心灵。

他继续说道:“靖江在圣城一直建造各种工事,主要就是为了造福圣城的百姓,为世界创造幸福。因为我们都是人,都有一颗拥抱美好的心!可我们万万疏忽了,这创造美好的过程中也在时刻发生着不幸!”

说着,他悄悄拍了布莱克一下。布莱克心领神会,双膝一软,悔恨之泪涌上心头:“不怪靖江!靖江一直再三强调保证兄弟们的安全和利益,是我是我疏忽了,没有按照靖江要求的标准来保障大家的安全。”他的声音哽咽,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林小风再次搀起布莱克,面对人群沉声道:“发生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今日我们靖江的皇上陛下驾临工地,见此情景也是心中剧痛。”说着,他转头看向了李德贤。

周遭的目光一齐投到了李德贤身上。李德贤浑身发抖,双拳紧握站在原地。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虽然他知道林小风是为了靖江和他好,但是这种方式却让他感到十分不满。他看着地上躺着的沃特尸体,心中一阵悲痛。

然而,工人们却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就是靖江皇上么?太仁慈了,都心痛到发抖了”“咱们怎么没赶上这么一个好皇上。”“下辈子投胎去靖江!”

林小风双手一拍,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陛下大仁大爱,痛定思痛决定出资在工地修建防护工事,在所有高层加装围栏护网,愿此等悲剧不再发生!除此之外,在场的所有工友们,陛下将在你们现有工钱的基础上,每个月再加一枚银币!”

这个消息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工人们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原本寂静的工地一时沦为了欢乐的海洋。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沃特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荣耀和尊重。林小风为了纪念他特设了沃特奖专门奖励工地上业绩最高的工人。这个奖项的设立让沃特的名字被永远地铭记在了人们的心中。每个月都会有一名幸运的工人获得这个奖项以及十枚银币的奖金。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份巨大的荣誉和激励。

全场掌声雷动!每个工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期待。他们看着林小风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而此刻的林小风仿佛成为了他们的领袖和精神支柱,引领着他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然而在这份欢乐和期待中,也有人感到阵阵恶心。狗尾巴草儿一直在翻译着林小风的话语,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反感和不安。他看着地上躺着的沃特尸体以及周围欢乐的人群,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荒诞和悲哀。他明白林小风的意图是为了激励工人们更加努力地工作,但是这种丧事喜办的方式却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表达不满的时候,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继续翻译下去。等到全场欢呼声渐缓之后,林小风的声音再次深沉起来:“诸位我能理解大家高兴的心情,但是今天终究不是庆祝的时刻。我们不要忘了最大的功臣。”

“你们说谁才是真正的英雄!”林小风大声问道。

“沃特!!!”工友们齐声大吼,仿佛要将这个名字永远地铭刻在心底。有人眼中开始闪出泪光,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工人此刻仿佛真的成了大人物。他们看着沃特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同时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布莱克狂咽口水,惊疑不定的盯着林小风。他此刻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他能够轻易地操控人心、扭转乾坤。布莱克只能尽力配合他、让他满意,同时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地位和处境。

“不错!沃特就是我们的英雄!”林小风大声说道,“他的事迹、他的靖江精神已经赋予给了我们每一个人。而你们我的兄弟们,你们同样也是英雄!”他的声音在工地上空回荡,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激励着每一个人。随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朝四周指了一圈,“现在让我们一同为我们的英雄闭目默哀一分钟!”说着他率先抱起手、闭目默哀起来,其余人也纷纷效仿他的样子开始默哀,整个工地上只剩下风声和人们的呼吸声,气氛庄严而肃穆,等到所有人都刚闭起眼之时,林小风睁开眼朝着布莱克踢了一脚,随后眼神瞟向了沃特,并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示意布莱克给沃特弄个微笑造型,布莱克愣了两下才恍然反应过来赶忙蹲下身给沃特调整面部表情,经过一番摆弄之后沃特原本看起来苦大仇深的脸顿时多了一抹阳光般的微笑,仿佛真的去了一个美好的地方一样,等到所有人都睁开眼之后,林小风第一时间指着尸体惊喜道,“兄弟们快看!沃特他笑了!他定然是在天堂听到了我们的祈祷!愿他下辈子与靖江同在!”

人群哗然!不少人开始伸手抹泪,“哎呀真的笑了!他真的听到了!”“沃特你听到了吗?!我中午还跟你一起吃饭呢。”

“下辈子与靖江同在”

这份庄重而神圣的氛围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心灵的洗礼和升华,仿佛与沃特之间建立了一种神秘而深厚的联系,而此刻的林小风却悄然退到了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事情的发展即可,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靖江将会因为这些普通的工人们而变得更加强大和繁荣

祺瑞斯捂着心脏,不断深呼吸着。他瞟向林小风的眼神带着无比的戒惧,这一幕给他的刺激实在是过于强烈。他对靖江一向感兴趣,尤其是这个建业侯,似乎每一次靖江的大事都有他的参与。起初,祺瑞斯只觉得他是个和蔼的老好人,但现在,他仿佛看到了这个人的另一面――一个行走在人间的邪神,一个能操控生死、玩弄人心的妖怪。

如果真有神存在,天上第一时间就该降下一道雷劈死他!林小风心中暗想,他的眼前是一具尸体,仅仅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被他巧妙地赋予了神性。

阳光斜洒在这具尸体上,投下一片阴影,使得这本应令人恐惧的场景却带上了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感觉。周围的工人们被他的话语所煽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林小风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些被他的话语所煽动的工人们。他心中明白,这些工人现在已经几乎变成了半个靖江人,对靖江和靖江的皇上感恩戴德。他的煽动力,他玩弄人心的手段,让祺瑞斯心中惊叹不已,这样的能力,简直是他平生仅见。

祺瑞斯站在一旁,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他看着林小风,这个看似平凡却又充满魅力的男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他意识到,如果继续加深与靖江的合作,自己恐怕远远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甚至可能会被他玩弄至骨头都不剩。然而,现在还有退路吗?

就在这时,林小风扬起手,大声说道:“诸位兄弟,今日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让我们用靖江的礼仪恭送陛下离去!”他的眼光如电,直射向布莱克。布莱克被他的眼神所震撼,麻木地再次跪倒在地,稳稳地磕了一个响头,大喊道:“恭送陛下!”

周围的工人们纷纷模仿着他,同样跪地大喊。这一刻,他们的声音震天响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掀翻。

李德贤站在一旁,不为所动。他的腮帮子肌肉紧绷,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最终,他长出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抬手道:“平身吧。”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在众人的注视中逐渐消失。

狗尾巴草儿见状,立刻凑到林小风耳边低语道:“大哥,你这次玩得有些过分,陛下好像生气了。”林小风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正是陛下魅力之所在,他若不生气,我得赶紧想着请辞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行了,你不必多想,有时间我讲给你听。有时候做些事也是为了公心,我会去向陛下解释的。咱们在圣城已经开了报社了吧?把今天的事迹大肆宣扬出去,要着重体现陛下到来带给普通百姓的美好生活。去做吧。”

“是!”狗尾巴草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而在圣殿的书房内,李德贤却是在咬着牙,狠狠一捶桌子。桌案上的杯盏都被震得弹跳起来,可见他心中的怒火有多么旺盛。“老林!你也太过分了!”他怒吼道。

林小风却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陛下,我这不是为了你,为了靖江好么?”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靖江和李德贤好。

“那你也不能拿一个死人开玩笑!”李德贤怒气勃发地别过头去,显然无法接受林小风的这种做法,“可你现在做的什么事!毫无慈悲心肠,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

面对李德贤的指责,林小风却并没有生气。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臣确实干了缺德事,但是说实话心里没有太大负担。毕竟咱们还为大多数人争取到了一些权益。一个人可以爱天下、爱天下百姓,但是这份爱具体到个人身上能有多少呢?”说着他无奈地摊开了手,“我都已经这般岁数了,情感能有多丰富?我心中的爱能分的已经都分出去了。沃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老外、还是一个死人。如何能帮到你、帮靖江更好的铺路解决问题才是我首要考虑的。”

听到他这样讲,李德贤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老脸微红地转过头来瞪了林小风一眼,“你你别以为这么说朕就不敢骂你!”他瞪着眼别过头去,“那个沃特是好人你这是扬恶弃善!”

“好人?”林小风却质疑道,“陛下你了解他么?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好事么?我们都不知道。或许他是个好父亲,但是好父亲就一定是个好人么?咱们就假设他是个好人,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规定好人就有好报,反而坏人有好报的更多,因为他们兽性更大、敢打敢拼!”

李德贤被林小风的话噎了一下,他愤怒地转过头来盯着林小风,“朕知道天道不公!但是朕既为天子,那就要替天行道!不公正的就要让他公正过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然而林小风却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压倒,他平静地回应道:“沃特不还是死了么?”这句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李德贤心中的怒火。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地强辩道:“那、那个布莱克你怎么解释?他在糊弄朕、弄虚作假!一看便是小人行径!你这番作为反倒是为他增了美名!依朕看就该立刻把这等人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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