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1)

“老爷,我也是为您着想啊。”他试图解释自己的苦衷。“你想说什么?”林小风眉头一皱,显然不太耐烦。“我没别的意思”胡一默小声嘀咕道。

“好了,言归正传。”林小风打断他的话,“学校看起来办得不错,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胡一默想了想,回答说:“一切都还好,我们新招了不少学生。另外,学校最近和县里合办了不少活动,都挺成功的。”“新入学的学生中,有不少富家子弟和才华横溢的人。这次我们还举办了画展,正在进行评奖呢。”

“哦?有点意思。”林小风感兴趣地问道,“学校现在有没有空闲的教学楼?”“北面有三栋相连的空楼,还没有挂牌呢。”胡一默回答道。“很好。”林小风点了点头,“你马上派人把那三栋楼围起来,然后挂牌命名为‘牡丹楼’,以后用来招收女学生。”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赵牡丹,“牡丹啊,从今天开始咱们学校就有女校了哈。”

赵牡丹惊讶地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没想到林小风会用她的名字来命名这栋楼,这让她感到有些惶恐和不安。

林小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继续说道:“好了别愣着了,快去定制个匾额吧。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匾额挂上去!”

“可是北廊大学虽然有木工和足够的人手但是一个小时会不会太仓促了?”

胡一默有些迟疑地问道。“少废话!”林小风不悦道,“就刻三个字你们要多久?好了好了先去看画展吧没想到回来一趟还能发现特长生。”他笑着说道。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胡一默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林小风的要求并向身边的人交待了一声后便带着他前往广场方向走去。此时广场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作大部分都是水墨画偶尔也能看到一两张素描但相比之下手法略显生疏;而那些水墨画却都画得非常出色让人不禁为之赞叹。胡一默边走边为林小风介绍道:“老爷您看这些大部分都是新进学生的作品呢!他们大多都是有钱的商人子弟别说这些画还真不错!”“是啊学校打算通过这次画展选出一批优秀的学生以后专门负责学校的宣传工作这样也能为学校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呢!”林小风边看边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有特长的人确实可以重点培养一下多临摹名家的画作卖出去也能为学校增加一些收入。”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赵牡丹问道:“对了这次画展的首选作品出来了吗?我正想找人以这个姑娘为模特画一幅画呢。”胡一默回答道:“老爷这个姑娘是”“她是我们国家的女英雄也是未来需要重点宣传的对象。”林小风解释道,“知道了首选作品已经出来了老爷您跟我来看看如果您满意的话我就叫他过来。”说完胡一默便带着林小风等人继续前进。

他们走了大约十几步远便停在了一幅气势磅礴的巨幅画作前。这幅画宽约有一人高画面上描绘的是一位虎背熊腰、面貌威严的将领以及他身后的千军万马;乌云盖顶、杀气腾腾的军队中隐约可见龙形身影;画作下方还有一行简洁有力的简介小字。“老爷您看就是这幅《圣驾出征图》了!”胡一默指着画上的字介绍道,“这是学校公认的首选作品呢!”林小风点点头弯下腰仔细地打量了两眼后说道:“嗯温存良是吧?告诉他他被开除了。”“啊?为什么?”胡一默惊愕地问道。“哼!马屁之作!”林小风愤怒地说道,“他画这样的画让别人还怎么评选?!一个月后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开除!以后再有人在学校内画这种画一律开除!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来学什么画?!”他的表情中带着明显的愠怒和不满。“可是他画得真的很好啊”胡一默小声辩解道。“没人可以在我面前耍这种小聪明!”林小风冷哼道,“他画这种画有什么目的难道我会不知道?!这简直就是在败坏学风!这种学生绝对不能留!以后再私下告诉学生这是一个绝对不能碰的题材!听到了吗?!”说完他摆摆手示意胡一默不要再多说了,“好了去找个会素描的画师来再给我牵匹马、拿块红布过来!我要让画师给这个姑娘画一幅画!”

等到画师准备好后林小风便牵过马匹对赵牡丹说道:“来上马吧!我让画师给你画一幅画像然后再用这块红布盖上。”赵牡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问道:“林大人您想干什么啊?”“你是我们学校女校的第一个学生呢!我们打算大力宣传你然后吸引更多的女孩子来入学你愿意吗?”“可是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办学这么随意感觉像是在逗我玩儿似的”赵牡丹小声嘀咕道。林小风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随意?!不不不这绝对不是随意!你知道吗?所有的伟大事业都是从简单开始的呢!”“就像一棵参天大树想要长成也是从种子开始的呢!人生又不是拍戏哪里需要那么多的仪式感呢?!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一一去解决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呢!”“再说了我也没有理由骗你啊!就算你想回家也没什么难的嘛!就当是帮我一个忙怎么样啊?”“而且如果这次试验在靖江成功了的话我还想把女校开到西夏国去呢!到时候你就是西夏国无数女性的救星了呢!”“你想想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女性她们一生都被人操控着本来就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人生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受苦吗?!”

半小时后,一幅牡丹骑马的画像已然跃然纸上。林小风审视着这幅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画中的牡丹显得精神焕发,骑在马背之上,双眼如火,直视着前方,身上的斗篷在风中翻飞,英姿飒爽。旁边,几个学生摇着蒲扇,尽管画家运笔如飞,但画面的整体构图已然非常完整,只待日后稍作修饰,便可大放异彩。

林小风再次仔细打量了这幅画,确认无误后,郑重地交给了胡一默,并再三叮嘱:“老胡,你得小心仔细地将它刻成印版,然后稳妥地送到北廊报社,切记不可有任何闪失。”胡一默一口应承下来。林小风又问:“教学楼的匾额已经悬挂好了,你有没有兴趣去一睹为快?”胡一默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答道:“当然想啊!”

于是,林小风领着三个女孩子急匆匆地来到教学楼前。只见那座昔日冷清的楼宇如今已然焕然一新,“牡丹楼”三个大字熠熠生辉,气势非凡。牡丹看到自己的名字被镌刻在匾额之上,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虽然她对自己未来要讲授的课程还一无所知。

林小风得意地向她们展示着自己的高效率,区域已划定,名字也已取好,接下来便是制定女校的规章制度,然后便可开始招生了。他慷慨地表示,首批学子将享受免费入学的待遇,并有机会获得奖学金。牡丹听闻此言,不禁诧异地问:“林大人,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林小风微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他坦言,他将自掏腰包,先期投入一万两以供女子入学,直到这些女性能够自力更生,他的资助才会停止。只要财力允许,他将不遗余力地支持这个项目。三个女孩子闻言,无不为之动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牡丹低着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她不禁想问林小风为何会做到这一步,但林小风只是转过身去,留下了一个帅气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世界,本不该如此。”他谈及女性被践踏的尊严和恶劣的风俗,表示要亲手改变这一切。他的一生都在为百姓谋求福祉,希望能推动世界的变革。

三个女孩听到这些肺腑之言,均感到震撼不已。林小风转过身来,看到付绫致眼中满是崇敬之情,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他向牡丹伸出了橄榄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加入我们吧。”牡丹初时有些局促不安,但很快便被一种使命感和崇高感所驱使,最终她动摇了,决定加入他们的事业,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回家的时候,得让我回去。”林小风欣然应允,并承诺会承担她在京城的所有开销,并且每月还会给她发放工资。

翌日清晨,林小风独自来到报社与项协宏面对面坐着寒暄了几句后询问起报社的近况来。项协宏答道一切如常只是新来的员工们都有些桀骜不驯要求加薪。林小风闻言挑了挑眉说道:“咱们的福利待遇已经很不错了可不能再惯着他们了。”他又谈及管理之道让项协宏放手去干有问题再来找他商量。正说话间有人送来了木板林小风指着木板笑道:“今天有要事相商。”

记者带着一幅全新的画作走了进来,画面上的色彩跳跃,生气勃勃。林小风见状,没等记者开口就站起身,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想要接过他手捧的木画板。记者稍微后退一步,带着几分疑惑看向旁边的项协宏。协宏忙解释道:“这就是我们报社的林公,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跟他说吧,不用客气。”记者听后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目光转向了林小风。

林小风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他转向协宏询问:“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我们新选拔的管理培训记者?”记者和协宏都愣了一下,相互对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协宏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沉稳地回应:“对,他就是我们新选的管理培训记者,耿向文,来,见过林公。”

耿向文惊愕地说:“我被选中了?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接到通知?”他带着惊喜走上前,恭敬地向林小风行礼:“林公,您好。”林小风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伙子!看你一表人才,才华出众,果然是个精英。”

接着他关切地问:“我和协宏正在讨论报社的近况,听说有些员工对薪水不满意,有这回事吗?”耿向文有些犹豫,想说又不敢说。他心想:林公是报社的创始人,一直都很节俭,据说他儿子满月酒都是用素菜招待的,我说了恐怕会显得我太物质。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林公,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不过…”

林小风微笑着打断了他:“不用说太多,我明白了。有困难或问题就直说,别私下议论。”他告诫道:“但作为记者,太看重钱财可不好,前途才是最重要的。你听过果树的故事吗?”

“所以你作为管理培训记者,首要任务是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耿向文有些茫然地问:“林公,什么是管理培训记者?没人告诉我啊。”林小风捻着胡须解释道:“你问了,我就告诉你。这是与我们报社的人才培养和储备计划相关的特殊项目,目标是培养未来的领导者。”

“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因此骄傲自满,停止努力。但看你为人忠厚,就告诉你吧。报社的大小事务,你都要主动参与,掌握全流程,这样才能在未来担当重任!到时候名利自然就有了。”

听到“未来领导者”这几个字,耿向文激动不已,直到林小风说完才回过神来,心跳加速。“多谢林公指点!”他心里既兴奋又惭愧。之前为了每月二两银子争斗,格局太小了!想到报社可能还有其他的管理培训记者,他下定决心要加班努力,超越他们。

“好了,小耿,把东西给我吧,你可以走了。”林小风接过木板,挥手让他离开。耿向文感激地说:“是!林公!”门关上后,协宏向林小风竖起了大拇指:“老爷真厉害!”林小风得意地笑:“学着点。”他猜测道:“这小子今晚肯定会加班。等他连续加班几天后,放出消息说报社要裁员,让他们自相竞争!”协宏肃然起敬:“明白了!”

“不过这板子上画的是什么?”林小风随手将板子放在桌子上。协宏惊讶地看着画中栩栩如生的人物:“这是赵牡丹吗?”林小风重新坐下,仰头回答:“对,就是她。她现在对国家有功,我想传扬她的事迹,并想在北廊大学为女子开设学院。”“你在报社待的时间长,比我更了解京都的民情,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协宏皱眉道:“恐怕不容易。京都不同于阳曲县,您未必能压制得住议论。”“县里有女子学院教各种课程,但京都的百姓会怎么看?到时候众口铄金,恐怕没有一句好话。如果传言说北廊大学和青楼勾结,那名声就毁了。”“而且外界现在有很多不利于报社的传闻,万一连累了报社的名誉,一旦毁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听到这话,林小风眼神一凛:“报社有不利传闻?什么事?”协宏无奈地说:“就是之前关于西夏国的报道。有人说我们反复无常,说我们没有一句真话,百姓们都是这么议论的。”林小风生气地握拳敲桌子:“这些刁民!谁让他们看合订本的!!!”

协宏摇头道:“工作量大,难免有疏忽。还有人说我们天天宣传科学,这是对民间其他信仰的侮辱。”林小风冷冷地说:“如果玄学能种出粮食,变出青霉素,我明天就炸了北廊大学!”“这些废话不用理睬,谁掌握生产力谁就是老大!我们只认实事求是这一条!”“多找些记者,把这群人怼回去!”“这两件事你要处理好,不能让百姓的议论掩盖住报社的声音。”

“能打败我们北廊报社的只有明天的北廊报社!好了你继续说。”协宏点头:“还有过稿问题。以前的报纸都会送一份到宫里,目前还没出过问题。但涉及女子入学的问题,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宫里未必会允许。”林小风抬手:“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们要先把赵牡丹捧为榜样,这样她作为第一个入学的学生,才能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不过报社想宣传赵牡丹,陛下那边会同意吗?”

林小风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陛下是个非常仁慈和宽厚的君主,他肯定会赏赐那些有功之人,你真的不用担心。说不定现在宫里的大臣们还在商量着怎么奖赏你呢。”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你看,牡丹身为西夏宫廷的侍女,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靖江给我们通风报信,这不就是因为陛下的仁德让天下人都敬仰吗?陛下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印版,递给项协宏,“这个印版得送到报社的印坊去,我想把牡丹的事迹配上文字和图画一起刊登出来。虽然这样做成本会高一些,但也值得。”

项协宏接过印版,仔细打量了一番,皱眉道:“这印版的线条太细了,印出来的字和图恐怕会模糊不清。再说了,我们真的要在报纸上同时用文字和图画来报道吗?老百姓能接受这种新形式吗?”

林小风笑了笑,“这确实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在报纸上加图,可能会有些问题。但印坊里有那么多熟练的工匠,我们可以提高悬赏,让他们努力攻克这个技术难题。”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我敢打保票,这期的报纸绝对会成为经典。你想啊,这么精美的图案第一次出现在报纸上,老百姓肯定会津津乐道,说不定他们一看到这图画就笑得合不拢嘴呢。”

项协宏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那接下来,老爷您有什么打算呢?”

林小风闻言陷入了沉思。他之前说的话确实有些欠考虑。女子学校的专业设置得谨慎再谨慎,否则一步踏错就可能引来铺天盖地的指责。有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他也不敢轻易去挑战,更别提朝廷里的悠悠众口了。

京都是天下的中心,这里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朝廷的注意,说不定哪天朝廷一纸令下,他的所有努力都化为泡影,甚至可能还得进宫挨训。

他叹了口气说:“接下来,我打算主要推广医学。女孩子学医,治病救人,这总归是件好事,对吧?”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而且,我们也可以让她们参与一些研究工作。县里还有不少研究所,有潜力的学生我们可以送她们去县里深造。”

说到这,他无奈地笑了笑,“现在是指望不上皇家研究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初期,我打算出资万两白银,全力资助这些女学生,让她们一分钱不用花,直到京都的风气有所改变。”

“公主将会担任学院院长,有报社和锦衣卫的支持,我相信不出几年,百姓的观念就会有所转变。”

项协宏吃了一惊,“那得花多少银子啊?老爷,要是失败了,那钱不就打水漂了吗?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林小风笑着摆了摆手,“哎呀,你这眼光还是得放长远点。要是这事儿成了,以后赚钱的机会可多的是。”

他得意地笑了笑,“你是不知道女人们的购买力有多强。到时候我们县里的商品就可以销往外地了。别的不说,单是卫生巾这一项,就能让我们赚得盆满钵满!”

其实卫生巾早就有了,可惜在县里卖得挺好,在外面的推广却一直不顺利。林小风费了这么大劲儿,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想到这,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以前有个资本家塞勒斯菲尔德为了办电报业务,铺设了大西洋海底电缆。现在我林小风为了提高女性地位而推广卫生巾,既能收获名声又能赚钱,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历史上都得单独为我写一笔!

“嗯,老爷您考虑得真周到。那报社这边应该怎么配合您呢?”项协宏问。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大家按照计划行事。初期的宣传就按照孔爱国和北廊大学招生的标准来吧。”林小风回答。

项协宏皱了皱眉,“这个招数已经用老了,会不会太陈旧了?”

林小风笑着摇了摇头,“招数新不新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已经验证过的成功模式就应该反复使用,才能走向更大的成功。我的套路很快就会被别人学去,所以我们要趁它还有价值的时候赶紧用。”

项协宏点了点头,开始记录。

林小风继续说:“招生之后,我会重点培养第一批学生,从中选出优秀的送到医馆去实习。你们再继续宣传女性病人的案例,这样名声很快就会传开。”

他想了想,接着说:“报社也可以考虑招聘一些女性员工,因为有时候采访女性的话题,男性记者可能会有些不方便。目前这块市场还是空白。等第一批学生毕业后,我们的口碑就已经积累起来了。”

项协宏一边记录一边说:“如果真的要让女性加入报社的话,可能还需要再买一栋楼来作为办公地点,毕竟她们不是丫鬟婆子可以随便安置的。”

“那就买吧,最好和现在的办公地点分开。”林小风回答。

他接着说:“等第一批学生的口碑树立起来之后,第二阶段的工作就会方便很多。我准备专门招收一批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让她们直接进入大专班学习。现在北廊大学的大专班已经很有名气了,但是女子大专班还从来没有过,这肯定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等这批女孩子毕业后,我会找一些京城有名的富商和高官来帮助她们找到合适的婆家!”

项协宏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拉皮条的了?”

林小风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不收中介费哦,只是单纯地想帮她们找到好归宿而已!然后报社再宣传一下这些女孩子嫁给了有钱人或者高官的消息,这样她们的身价不就立刻提升了吗?”

他得意地笑了笑,“你想想看啊,一个农村姑娘考了大专之后就能嫁给有钱人当老婆或者小妾,还能收到一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的彩礼钱,哪个家庭会不心动呢?”

“这第一步只是为了打消老百姓对新生事物的疑虑而已啦,而这一步才是我们的重拳出击!这些小老百姓啊,都逃不过一个‘贪’字。”

项协宏有些担忧地说:“可是这样做似乎与北廊大学的办学宗旨不太符合啊。而且这些女孩子的学识和素养可能还不够深厚,怎么能够让她们服众呢?”

“使用得当即是正义。虽然短期内可能与学校的理念有所冲突,但为了长远目标我们可以适当妥协。”林小风淡淡地回答,“至于如何让她们服众嘛,我们可以为她们单独开设一个班级啊,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就行了。”反正前世那些和教授有染的学生都能保研呢,这说明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项协宏继续记录着,“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林小风沉思了片刻后叹息道:“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接下来就可以转入正轨了。”

“定期发布一些关于女性做出杰出贡献的新闻,同时把一些违法乱纪、让人反感的渣男新闻放在一起对比排版,一定要有强烈的反差效果。”

“总之要给人一种感觉:女性并不比男性差,并且她们也对靖江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大概就是这样了,你今天先去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吧。下面的稿件一定要仔细斟酌。”

“那老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呢?”项协宏问道。

林小风想了想回答:“等印板问题解决之后,我们就立刻开始行动。在此之前,你们先挑选一些关于悲惨女性的新闻报道出来。还有靖江的弃婴问题,一定要重点描述,要多惨有多惨,让人不忍心看下去,引起公众的愤怒!”

三天后,报馆精心打磨的文章终于出炉,这篇关注被遗弃女婴的文章立刻激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报馆内部设有雅致的书房,记者们都养成了搜集各方信息的习惯。他们怀揣着反映民意、为民发声的宗旨,个个都有着一颗圣贤之心,满腔的热血都为了揭露社会的不公。像遗弃婴孩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他们一直都有所耳闻。

然而,过去的报道都是星星点点,没有在社会上掀起什么波澜。从古至今,遗弃婴儿竟成了一种难以根除的陋习,尤其是遗弃女婴的情况更为触目惊心。尽管历代政府都明令禁止,甚至想尽了各种办法来应对,但效果总是微乎其微,这似乎成了民间的一种潜规则。这并不是政府不尽力,也不是百姓天生就道德沦丧,实在是被残酷的现实所逼。在那个生产力低下、资源匮乏的年代,这种恶习竟然演变成了适应环境的一种无奈选择。

这次,报纸用大篇幅深入报道了被遗弃婴儿的悲惨命运。原本为了推动女子学校的创办,选题是关注女性的苦难。但林小风和项协宏商量之后,决定把焦点放在被遗弃的女婴身上。他们反复思量,觉得这个角度更能触动人心。女婴们太过弱小,总是被忽视,无力保护自己。林小风很早就开始关注她们的命运。

他又联想到了靖江民族的坚韧品性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个国家和人民能够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即使遭受天大的委屈,人格被肆意践踏,他们也能忍辱负重。但他们绝不容忍自己的后代受苦,哪怕是那些亲手遗弃婴儿的家庭。如果有人敢动他们的孩子,他们一定会奋起反抗。为了子女,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报纸用大篇幅发表了这篇文章,其中包括了记者的深入调查和县志的珍贵资料。“溺死女婴的事情,不知何时起,已成了见怪不怪的习俗。”“若家中头胎是女儿,或许还能留她一命;但若连生两个女儿,便难逃被遗弃的厄运。这些可怜的女婴刚从母体中娩出,还未来得及啼哭,就已被列入了死亡的名单。”“他们常用冷水将女婴浸死,虽然父母也于心不忍,但常常会闭着眼睛,背对着女婴,狠心地将她按在水盆中,直到她生命消逝。”

这篇文章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弃婴问题一时间成为了京都的热门话题。人们的伤疤被无情地揭开,无不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林小风先去了东宫。他这几天沉浸在弃婴的资料中,心情异常沉重。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于是便来到东宫看望。李德贤亲自抱着林弘万走了过来。林小风宠溺地逗弄着儿子,心中充满了感动。听到儿子能说话了,他才真正有了做父亲的感觉。但儿子还小,说话还不太清楚,逗弄了一会儿就开始哭着要奶喝。

李德贤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等到儿子被抱走后才开口说道:“老林啊,你作为父亲真的太不负责任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吗?”林小风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说道:“忙啊,虽然儿子很好,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只能舍弃小家顾全大家了。”

李德贤好奇地问道:“我今天看了报纸上整版都是关于弃婴的报道是不是和你有关?”林小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是也不是吧!主要是为了给女子学校的开设造势减少反对的声音所以才从女婴入手写的报道。殿下你看了新闻有什么感想吗?”

“女子学校?感想?”李德贤的表情有些微妙地说道,“老林啊你可真敢想!”“嘶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点子呢!收了学费还能…啧啧啧道德操守不允许我这么想啊!”李德贤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看他那无耻的样子!林小风鄙视地看着他说道:“我还以为殿下你能为百姓说些高尚的话呢!没想到竟然说出这么粗鄙的话语来!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李德贤却毫不在意地笑着说道:“这都是跟老师学的!不过你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林小风严肃地说道:“为了什么?为了公平和正义!我心中有着远大的抱负!我要改变这个世界!”“再说了身为驸马也是陛下的臣子!建设一个富强和谐美丽的国家是我应该做的!”

“哎呀行了行了!父皇又没在这里你就别说这些大话了!”李德贤打断了林小风的长篇大论,“开设女子学校这种事情前所未有!而且教育女子这种事情听起来就不靠谱!你到底有多大把握能够成功呢?”林小风沉思了片刻说道:“把握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楚但是事情总是需要人去做的。”“我有三个策略:首先引起百姓的同情心理,树立榜样来推动女子学校的开设。”“其次,让女子们有机会证明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后再让她们担当起社会责任来缓解弃婴的问题。至于最后的效果如何,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德贤认真地听着,然后说道:“我对于你的计划没有什么异议,但我觉得你应该先解决女婴被遗弃的问题。”“那些杀死婴儿的家庭既然那么穷苦,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呢?我真是想不通啊!朝廷应该禁止那些养不起孩子的家庭生育才对!”林小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殿下,你这句话说得太荒谬了!”“你看起来好像是在为百姓着想,但实际上你根本没有把穷人当人看待啊!杀死婴儿固然可恨,但是生育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权利,这是无可指责的事情!”“无论是贫穷的人还是富有的人,他们都想要有自己的后代,至于养育孩子,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如果你今天禁止穷人生育,那么明天你是不是也要禁止穷人呼吸呢?这种想法千万不能有啊!”

看到林小风如此认真,李德贤紧张地摆手说道:“哎呀,老林啊,你别当真啊,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嘛!”“我当然相信殿下了。”“好吧好吧,我就不掺和这件事情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好了。”林小风笑着说道:“好啊,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呢!我想找个美女,你有没有兴趣啊?”李德贤笑着说道:“哈哈,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我当然是来者不拒了,哈哈!”“呵呵,那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呢!到时候你换身常服,我带你去相亲吧!”李德贤陷入了幻想之中。微服私访去相亲这种事情,还真是有趣呢!“殿下,今天朝堂上有什么新的动向吗?”李德贤回过神来说道:“哦哦哦,有的有的!你走之后,我去找父皇谈了谈锦衣卫的事情。但是父皇已经从兵部调了一个人来代替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了,名字叫武胜广。我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选择他,按理来说,应该从锦衣卫内部提拔人才对吧?”林小风耸了耸肩膀说道:“陛下怎么安排就怎么是吧!今天的新闻有没有人提到这件事情啊?还有赵牡丹会得到什么样的封赏呢?”“女婴的事情确实有人提及了,但是都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至于赵牡丹的封赏问题,那还真是个难题啊!她是西夏人,很难决定该如何封赏,现在还在考虑之中呢!”林小风思考着说道:“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解决。殿下,你明天上朝的时候,可以顺便提一句,直接给赵牡丹修建一座石坊,再赏赐一些金银珠宝就可以了。”

朝廷的赏赐来得爽快极了,一下子就颁布了。那个狡猾的李德贤,他出了个主意,想在北廊坊立个石牌坊,还狮子大开口,要金子、锦缎、粮食啥的。朝廷听了挺乐呵,觉得这都不是啥大事,只要赏赐得当,给多少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显出朝廷奖惩分明。

诏书一下来,印坊的活儿也干得利索。那新版的印模,真是焕然一新啊。在印坊里,林小风拿着新印的样品,翻来覆去地看。项协宏凑过来问:“老爷,您觉得这咋样?”林小风点点头:“不错不错,非常好!你们的文稿准备好了吗?今天咱们得大量印制,数量得是平时的两倍。”项协宏有点担心:“两倍?会不会太多了?别浪费了吧。”林小风看着赵牡丹骑马那帅气的模样,摇头说:“说不定两倍还不够卖呢。”

“为啥这么说?”林小风神秘一笑,就是不答。这第一版报纸一出来,得让尽可能多的人看到赵牡丹的画像,把她捧成西夏国的女神才行。接下来的几版,还得给她加故事、加内涵,这样宣传效果才会杠杠的,就像女明星出道一样。再说赵牡丹本来就长得好看,又有西夏人的特色脸庞,画像还那么逼真。到时候大家肯定抢着买报纸,好好品味!

林小风甚至想过把印板上的画改成清凉版的。市面上那些粗糙的春宫图都能让人兴致勃勃,要是看到这么逼真的素描,谁能抵挡得住?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打消了。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真是太不地道了!他毕竟还是有底线的上进青年。

“报纸印得这么精美,你不想多买一份收藏吗?”林小风逗项协宏。项协宏一愣,拿起样本仔细看了看,然后说:“老爷,我发现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哦?快说!”林小风眼睛一亮。“咱们的印刷技术这么好,要是印一批美女扑克牌或者美女日历,在县里肯定能卖疯!”项协宏提议说。“美女扑克牌?美女日历?”林小风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创意怎么又被人先想到了。

“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项协宏点头说,“我觉得这个挺有前途的,咱们可以印一些高雅唯美的作品,免得被人说成伤风败俗。”“嘶,你是不是和周大师商量过?”林小风无语地问。项协宏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怎么想法也这么歪?“我们平时确实有些交流,老爷您怎么知道的?”项协宏反问道。“嗯,看来你真是个赚钱的好手。你回县里去,按照这个方案去做。日历要印两个版本,一个是穿着衣服的,一个是不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版本要手工上色,价格翻百倍私下卖!”

“好嘞!老爷,我这就去办。”就这样,世界上第一版附带美人图画的报纸开始发售了。发售当天,京都的各个读报处都像往常一样聚满了人。读报人看着人潮涌动,觉得人数差不多了,就轻轻地敲了敲装铜钱的大碗,又喝了一口小茶壶里的茶。然后他抖了抖报纸说:“今天还是讲京都的杀婴弃婴案。”围观的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怎么又讲这个事!每天都听这个真是烦死了,我一闭眼就是死婴的影子!”

“就是啊就是啊,换个话题吧,别再读这个了!”大家都纷纷抱怨。“对换个话题!”读报人轻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每天都读这么沉重的话题。但是现在六部的报纸没人看,北廊报社又专门写这个事,收入锐减他也很无奈啊。读报人扶了扶眼镜,微微抬起头看向大家说:“那我们就先聊聊别的事吧。”“好啊好啊~~”吃瓜群众们一阵欢呼。听点轻松的多好啊,何必总是沉溺在这么沉重的话题里!

“那我们来谈谈女厕死婴之谜的科学原因吧。”“真是没完没了!”读报人话音刚落,各种杂物就像雪花一样飞向了他,连抱怨声也不断响起。怎么科学探索也要和婴儿扯上关系啊!读报人左躲右闪,口中连连求饶:“别扔别扔,这不是我的错!还有其他新闻呢!”百姓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读报人。读报人无奈地翻过报纸的另一面,眼睛突然一亮,然后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咦!这条新闻还带图呢!

“重大新闻!重大新闻!我国大败西夏军,而其中有西夏国的女子协助了我们,朝廷特意赐予了封赏”读报人读到这里,下面的人群中发出了惊叹声。不过这个惊叹主要是针对封赏而言的,至于西夏国女子立功的事情,则没有多少人讨论。读报人看到这个情况很着急,因为今天报纸最精彩的部分,就是那张图画了。但是图画又不能口述给大家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情急之下,读报人灵机一动,大吼一声:“今天的报纸很特别,上面附有西夏国女子的画像,美得像仙女一样,栩栩如生!”“想看的人一文钱一个人,排队观看!谢谢大家!”

读报人说完,就拿着报纸上的图画给前排的观众看。前排的观众顿时惊呼起来。“哇!真是个美人啊,画得太像了!”有人这么一喊,后面的人就更加好奇了。来听报纸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的,听到有绝色美女,怎么能不看呢?经过一阵骚动之后,人群开始有序地排队。读报人盯着装钱的大碗,笑得合不拢嘴,今天真是赚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画的汉子旁边,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来。汉子不高兴地说:“你是谁啊?你付钱看了吗?就跑来这里凑热闹。”

那个人却毫不在意,全神贯注地打量着画作,舔了舔嘴唇说:“这幅画真不错,应该自己买一份回去慢慢欣赏。”汉子讽刺他说:“你既然识字,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听人读报纸?”那个人转过头,和汉子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男人之间会心的笑容:“我为什么要识字?”汉子愣了一下,呼吸加速:“那你想干什么?”那个人点头说:“收藏!”汉子憨笑起来:“俺也一样!”“快去吧老兄,去晚了恐怕就买不到了!”“老兄你怎么称呼?”“叫我老林就行了。”

京城里近来热闹非凡,街头巷尾人们议论得热火朝天。报社的新闻一个接一个,民间的话题也分成了两大阵营。一方面,大家热议着过去那些被遗弃的婴儿事件;另一方面,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牡丹这位传奇女子身上。报纸上的报道,不仅给赵氏添上了几分传奇色彩,还让人文情怀更加浓厚。

赵牡丹,这位出身贫寒却光芒四射的西夏女子,孝顺、勤奋、外语流利,还是驯马高手,每天仅靠五小时的睡眠过活,一直对靖江的文化心生向往。当她听到祖国欲发动不义之战时,毅然决定孤身前往靖江,力挽狂澜。战后,她在京城观赏了一出北廊的戏剧,歌颂和平的剧目让她泪流满面,观众也都深表理解。祖国对她不仁,靖江却以礼相待,她的泪水或许说明了一切。然而,她究竟为何而哭,仍是个谜。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有些人开始感到困惑,觉得自己无法理解报纸上的内容。这位充满爱心、光芒四射的女英雄,仿佛在眉宇间凝聚了一颗痣,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孤身一人,或许能在战场上拯救无数士兵,他们都是她的亲人。面对这样一个道德高尚的女子,试问,你能理解她吗?然而,也有一些素质不高的人,对此却更加兴奋。

随着民间情绪的持续高涨,北廊大学女子学校的消息再次引发了广泛关注。赵牡丹被特招入学的消息铺天盖地,热闹程度不亚于当初学校招生时的盛况。民间的喧嚣与朝堂上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官员们私下里怨言不断,尤其是那个林小风,即便辞官也不肯善罢甘休!本以为他走了就天下太平了,谁知他又来了这么一出。他的军功本应一笔勾销的,朝廷也给陛下面子,没人多说什么。可现在他又来了,真让人以为他当过皇帝就了不起了!

他先挑起了弃婴事件,让朝堂颜面扫地!西夏已经战败了,盛世就在眼前,他非要来玷污这一切,让大家都不痛快吗?弃婴的事就不说了,现在他又把主意打到了全天下的女人身上,想要设立学院,这简直让人忍无可忍!朝堂上的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蔡鹰扬站在朝堂中央慷慨陈词:“陛下,北廊日报连续报道弃婴事件已经激起了民愤,请陛下立即下旨禁止这种行为。”靖江帝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头痛不已。林小风真是太能折腾了!他即使不在宫中也能惹出这么多事端。“北廊报社的消息每天都会送到宫中批阅,这件事确实属实。蔡爱卿认为有什么不妥吗?”靖江帝问道,“陛下啊,弃婴的混乱现象自古以来就有,那些乡村的夫妇们不懂得教化,所以才会有这种恶习。朝廷已经在各地建立了保婴堂来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们靖江地域辽阔,这个问题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蔡鹰扬回答道,“现在北廊报社把老问题搬到台面上来讨论,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但这样做肯定是有弊无利的。”

皇帝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道:“这虽然是旧事重提,但显然这个问题已经积弊已久。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让事态继续蔓延下去,否则朝廷的威信何在呢?”“户部有什么看法?”书文旭站出来说道:“陛下,我也同意蔡大人的看法。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消除影响为先,后面的问题只能慢慢来解决了。”“我已经调查过了保婴堂的情况了,投入巨大但是收效甚微啊。如果继续从户部增加开支的话恐怕会浪费很多银子啊。”他继续说道,“现在西夏刚刚战败不久,大军开支过大,导致财政紧张。而且西夏没有太多的现银来支付赔偿款,只能用土地和物资来抵押或者延后偿还。所以,臣建议还是保持现状为好。”“至于其他措施,可以命令地方政府加强监管,对弃婴家庭进行重罚!”

这时,白永元站了出来:“臣可不敢苟同此观点。弃婴本就是因无力抚养而做出的无奈选择,要是再对他们进行重罚的话,那无疑是逼百姓走上绝路。但书大人所说的也确有道理,我们投入了许多,却收效甚微,而朝廷的开支也确实有困难。”“所以我建议,我们只需下令禁止北廊报社继续报道此事即可。过不了多久,百姓的舆论就会平息,此事也就能无形中解决了。至于实际问题,我们日后再商讨解决。”“臣等附议!”其他人也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皇帝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想法。毕竟,这是一个从古至今都未曾完全解决的问题。既然这个问题从未引发过重大的社会问题,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暂时搁置,日后慢慢解决。“好吧,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一下吧,但也不能不加以关注。传令各地的保婴堂要仔细斟酌处理各地的弃婴情况,不可疏忽大意了啊。”“陛下英明!”蔡鹰扬说了一声后,又继续说道:“臣还有一事要弹劾驸马都尉林小风私自设立女子学院,扰乱民间纲常!”此话一出,不少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莫名的复杂起来。

说实话,现在大家都不怎么想直接招惹林小风了。毕竟陛下已经把他给撤职了,军功也全部取消了,这个时候再去招惹他,多少会有些麻烦。而且朝廷中的各个部门里,都有一些人是出使团的成员,他们都受过林小风的恩情。说实话,大家心里也都念着他的好。毕竟在西夏国命悬一线的时候,林小风都是冲锋在前的,大家也都知道个大概情况了吧。你蔡鹰扬啊,有点不地道了吧!你起码得等他把事情闹大了再弹劾他啊!虽然女子学校的事情啊,大家都很反对的啊,但是你别指名道姓地去针对林小风啊!难道你们出使团的人就没去过西夏国是吗?!

靖江帝也皱起了眉头:“北廊大学设立女子学院的事情,不是这两天才有的吗?!朕早就知道了啊,但是林小风并没有触犯法律啊,所以这件事就无需多议了吧!”蔡鹰扬高声地说道:“陛下啊,这件事可没那么简单啊!自古以来啊,女子都要遵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的规矩啊!如果任由这种行为继续下去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会蠢蠢欲动。将来纲常大乱,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啊!”靖江帝环顾了一周之后,发现众人都默然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看法:“虽然外界都认为皇家研究院和北廊大学是一体的,但实际上北廊大学是林小风所建的,跟皇家可没有什么关系的啊!”“既然这么多人有异议的话,那就明天让林小风入朝来吧。你跟他当面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样啊?!”蔡鹰扬拱手行礼道:“多谢陛下恩典!”

老林啊,你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现在上头的大官们可都对你有意见了。报馆里,林小风悠哉地喝着茶,吃着小点心,随手翻看着民间传言。目前来看,老百姓的反响还不错,没多少人反对他这次的招生提议,这也得益于他之前做的铺垫工作。他让人们看到了被遗弃的女婴有多可怜,又成功塑造了赵牡丹的形象,再加上他媳妇的助力,所以民间反对的声音并不多。

不过,还是有些文人私下里对他指指点点。但这些都不足为惧。林小风放下报纸,琢磨着:“朝廷里到底是谁在跟我过不去呢?”

“看样子,以蔡鹰扬为首的那帮大臣们都不太高兴。皇上还没表态,他觉得北廊大学是你的私事,不想多管,准备坐看好戏。”

“那我们怎么办?”李德贤边吃边问。

林小风笑了笑:“这事儿关系到传统的道德观念,那些老顽固肯定会跳脚。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不仅有准备,是不是连应对策略都想好了?”李德贤好奇地问。

林小风反问:“要是你,你怎么办?”

李德贤伸出两根手指:“我有两招。一是给好处,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自然就支持了。二是讲道理,用道义压倒他们。只要父皇不插手,我这两招都管用。”

林小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但实际操作起来可难了。”

“为什么?”李德贤不服。

“先说给好处吧。我们办女子学校不是为了赚钱。我只是想给女性一个更好的未来。这更像是做慈善。未来的成功和影响都是未知的。我相信女性会创造很多价值,推动社会发展。但你能用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去吸引别人吗?”

李德贤皱眉:“那第二招呢?我站在道义的高度,女子学校的成立可能会减少民间弃婴,他们还能反驳吗?”

“大错特错!”林小风直接反驳,“你确实占理,没人能否认。但朝中的老臣们辩论经验丰富,不会轻易被你牵着鼻子走。他们会说,你这样做破坏了传统道德和民间秩序。你维护了一种道义,却破坏了另一种。他们会权衡利弊,然后把你批得一无是处。我们还没有盟友,你觉得有希望吗?”

李德贤纠结了:“这么说好像没希望了。我反正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你会怎么做?”

林小风微微一笑:“我会先跟他们胡搅蛮缠,打乱他们的思维节奏,掌握主动权。这就像打仗一样,士气最重要!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不要脸,反正我们没官职,一身轻松。”

李德贤苦着脸说:“这招我学不来,你说话总是那么颠覆三观。我可不敢说。”

“然后呢?争到主动权之后又该怎么办?”李德贤好奇地问道。

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我就打感情牌。”

李德贤目瞪口呆:“老林啊,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吗?”

林小风不悦道:“我烦人?我人缘好着呢!”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一直实事求是,喜欢用逻辑和事实说话。但实事求是和逻辑虽然好,却有一样东西比它们更厉害。”

“什么东西?”李德贤好奇地问。

“情绪或者说情感。情绪是不讲道理的,而事实和逻辑虽然看似无懈可击,但一旦对上人的情绪,往往就会败下阵来。只要能调动朝堂上百官的情绪,后续的事情就会变得相对容易。这件事情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只是触及了他们的观念。所以只要情绪到位,这股反弹的力量就会压倒反对意见!”

李德贤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太懂。你也说了,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他们的情感难道会比普通人更容易被煽动吗?”

“不是煽动,而是引导,引出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虽然朝堂上的大臣们经验丰富,在情感上他们并不一定比普通人强,甚至有些人可能更加丰富,只是隐藏得比较深而已。”林小风解释道,“你不要小看人的情绪力量。这个世界上朝代更迭变换,但有些宗教却能存在数千年不倒,靠的就是这个。人生在世、亡者升天,人情需要寄托、情绪需要调节,这些都是宗教所提供的主要服务。没有人能够完全理性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非理性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

林小风继续说:“只调动百官的情绪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锤定音,让人无言以对,才能彻底消除后患。”

“如何一锤定音?”李德贤好奇地问。

“民意!绝对的民意!这是他们无法辩驳的大义所在。如果民意都支持我们,那么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可谈的呢?皇上又怎么会不支持我们呢?”林小风信心满满地说。

李德贤心里痒痒的,搓着手说:“说得这么厉害,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吧,让我心里也有个数。”

“别着急,明天你就知道了。”林小风神秘地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午门外就聚集了许多大臣,有的悠闲地聊着天,有的正享受着早餐。林小风坐着轿子慢悠悠地来了。他一下轿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像没事人一样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各位!都还好吧?”

尽管大家都对林小风笑脸相迎,但转过头去就不再搭理他。唯独蔡鹰扬,那双老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狠狠地盯着林小风,仿佛要把他看穿。林小风想办个女子学院,还在报纸上大肆宣传,这事儿连他家里的宝贝孙女都知道了,吵嚷着要出门求学。这不是乱了家风吗?他那小孙女一哭二闹,家里何时有过这等闹剧?杨家自来便是读书诗礼传家,如今后代却想和泥腿子混为一谈。好在皇上今日给了个与林小风公开争辩的机会,定要好好说道说道他!

林小风也斜睨着蔡鹰扬,自打他入朝以来,这老头子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虽然两人之间没啥大利益冲突,但就是理念不合,一逮着机会蔡鹰扬就想咬他一口。今儿个不知咋了,火气这么大,都辞官了,还这般不留情面?瞧他今天这架势,活像要生吞了我似的!想到这里,林小风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蔡大人,久违了。”“不敢当,林都尉曾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这等老朽可不敢高攀。”蔡鹰扬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众人都捂着嘴看好戏,林小风的脸色微微一僵,心里暗骂。这老头子,真是专挑人痛脚踩!眼见蔡鹰扬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林小风只得干笑几声:“蔡大人一把年纪了,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你!”蔡鹰扬眼睛一瞪,袖子一甩,气哼哼地别了过头去。差点忘了,好久没跟这无耻之徒打交道了,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蔡大人,我到底哪儿招惹你了?听说我要开学院,你头一个就跳出来反对。我虽然没官职了,但驸马都尉的名头还在,你就这么忍不住要踩我一脚?”林小风淡淡地问道。蔡鹰扬鄙夷地说:“你开的那也叫学院?林都尉,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驸马,还大肆招收女生进北廊学府,搅得人心惶惶,女人们都不想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这成何体统?”说罢,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不时有人点头附和。

林小风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看笑话,便眯起眼睛说:“我看你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多说无益。咱们到皇上面前理论去吧。”话已至此,蔡鹰扬也不再绷着脸,嗤笑一声,低声嘀咕道:“我就是要跟你过不去,绝不让你败坏朝堂风气!”“别说是这个学院了,就算是你想在王坪县放宽商业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得逞。”“别以为你和书尚书在朝堂上演的那出戏我看不出来,赵中展难道不是你的人吗?”“哼!”蔡鹰扬的老脸一红,扭过头去。

此时皇宫内,“陛下,午门外有人争执。”王景文小声禀报。“是林小风吗?”“是林都尉和蔡大人在争吵。”靖江帝端起茶杯刚要喝茶就轻笑了一声。“这两个人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一群大臣鱼贯而入大殿之内又回到了各自熟悉的工作岗位上。林小风心中感慨万千抬头望去只见靖江帝正坐在龙椅之上盯着他看,那眼神让人捉摸不透,他只能先挤出一个傻傻的笑容,靖江帝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心中暗想:这畜生真能沉得住气回京这么久都没来拜见我,看样子是不想做官了,真是欠揍!

待大臣们行礼过后,靖江帝开口道:“昨日蔡爱卿弹劾了林小风反对他开设女校一事,今日林小风也到场了,你们可以当面对质。”蔡鹰扬立刻接话道:“臣还是昨日那句老话,女人上学虽然现在看起来并无大碍,但日后必定会扰乱社会秩序,而且林都尉身为驸马也算是皇室中人,他这样做会让皇室颜面扫地,让天下人耻笑!”

林小风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陛下且听我说来,北廊学府乃是我的私产,我有权处置它,我招生不分男女并未违反我们靖江国任何法律条文,蔡大人所言纯属无稽之谈,完全是他个人主观臆断,严重点说这就是对我的诬蔑。”“再说我的北廊学府女子学院还有公主亲自坐镇管理!赵牡丹的名声也愈发响亮,如今已经加入我们学院了,百姓们都十分向往我们的学校,又怎会让天下人耻笑呢?恐怕是蔡大人在高位上坐得太久,已然不解民情了吧。”

蔡鹰扬眉头一挑说道:“主观臆断?虽然北廊学府名义上是你的私产,但是众人都认为它和皇家研究院是一体的,在座的各位大臣也都是这么想的吧?”“说到民情,林都尉你也只知道京都的民情吧?我们朝中的大臣们都是全国读书人的楷模,他们的想法才能代表我们靖江国南北各地的民情!”大臣们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李德贤一脸期待地看着,因为今天的形势对林小风很不利,他不知道林小风会如何扭转乾坤。

看到形势一片大好,蔡鹰扬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北廊日报也是林都尉你的产业吧?你最近在京都大肆报道弃婴的陋习,搅得人心惶惶。”“那么我就要问了!这种新闻发一天还情有可原,发两天也合情合理,但是发三天四天又是为何?你该作何解释?”“你发这些新闻的目的是什么?你的动机是什么?你在讽刺谁?你想暗示什么?”面对蔡鹰扬连珠炮般的问题,林小风沉默了片刻。

好家伙,蔡鹰扬这老贼真是阴险狡诈,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图谋不轨。我林小风可是个爱国的热血青年,再说我的新闻都是经过宫里严格审查的,岂会怕你这一套?!靖江帝的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好奇地打量着林小风。虽然他没把蔡鹰扬的话太当真,但是他确实很想知道为什么北廊报社连续多天报道弃婴的新闻。

林小风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口说道:“陛下,其实报道弃婴的事情与我开设女校息息相关。”

大家都被林小风的话震住了,就连靖江帝都精神一振,好奇地问道:“哦?这其中还有牵连?你详细说说。”

林小风回应说:“那些被遗弃的婴儿在民间引起了广泛关注,朝堂上应该也有所讨论,不知道有没有商议出什么解决办法?”

他这么一问,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似乎很难解决,只有百姓富裕起来,才能从根本上减少弃婴现象。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看到大家沉默不语,林小风继续说道:“看起来这个问题似乎无解。但是我们都知道,被遗弃的婴儿中女婴占多数。为什么会这样呢?简单来说,就是养一个女孩和养一个男孩的成本差不多,但女孩长大后却不能像男孩那样为家庭创造太大的价值,甚至可能带来经济负担。”

“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得让靖江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吃饱穿暖,手里有钱。我相信,这样一来,大家就不会轻易遗弃自己的孩子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愿意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里,林小风顿了顿,“但是!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漫长,也许需要一代、两代甚至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实现。”

蔡鹰扬冷笑一声:“你明知十几代人都不一定能完成这个事业,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办女子学校就能解决问题?”

“确实如此,”林小风大声说,“虽然物质财富的增长很困难,但我们可以先改变人们的思想!”

“如果我办女校,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女性。她们在各行各业都能为靖江创造价值。只要大力宣传,让人们看到女性的价值,我相信不需要多少年,大家对女性的看法就会有所改变。”

“加上陛下的英明领导,我们靖江已经焕然一新,越来越富裕。”

“如果我们能让人们意识到生女儿的好处,那么挽救一个生命就在一瞬间。如果形成一股风潮,我们靖江的弃婴问题肯定会大大缓解!”

林小风的话充满了力量。

他话音刚落,下面就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点头赞同,也有人摇头否定。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沉默,不屑一顾的样子。

蔡鹰扬大声斥责道:“荒谬!女子怎么可能从事各种行业?抛头露面成什么样子!你还敢说她们能创造价值。如果这真的可行的话,早就有人去做了,怎么会轮到你林都尉来提?”

“女子无才便是德!失去贞节的大多是聪明的女子。女子自有她们的活法,你这样做会把她们推向不义之地,会毁了百姓的家庭!”

林小风冷哼道:“放屁!圣人还说有教无类呢!难道女子就没有受教育的资格吗?”

“还是蔡大人自认为是男人、是天生的强者,就看不起女人、认为她们是弱者?弱者就应该被强者践踏吗?”

“林都尉请慎言!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蔡鹰扬的脸色一变,他身为朝廷命官,一直以扶弱济民为己任,这点不分男女。即使是古代的贪官污吏也不敢当众宣称弱者就应该被践踏。这种想法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公开宣扬。

“我想说的是女子自有她们的活法:生育孩子、辅佐丈夫、教育孩子才是她们的天职。如果你设立女子学院改变了民间风气,让女子不再想履行她们的天职的话,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

林小风哈哈大笑:“天职?真是可笑!蔡大人凭什么认为女子的天职就是相夫教子、生育孩子呢?如果女子天生就有疾病、不能生育孩子的话,按照你的说法她们就该死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蔡鹰扬的脸色再次变化,感觉林小风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你又不是这个意思了?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林小风讥讽道,“蔡大人要是认为女子不生育是错误的话,那你就应该承担起繁衍后代的重任啊!传承血脉。如果你觉得女子都不够贤良淑德、安分守己的话,那你就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只会嘴上说说,就给别人定下活法。”

这时,靖江帝和百官们的表情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蔡鹰扬,仿佛在想:“老林,你这话也太犀利了吧。”

李德贤则是想笑又忍住了,偷偷地看了一眼靖江帝,仿佛在想:“老林,你真是勇猛啊,这种话我都不敢说。”

靖江帝则严肃地说道:“林小风,朝堂之上,你不要胡说八道。”

林小风环顾四周,看到大家都愣住了,叹息道:“请陛下恕罪,我刚才只是一时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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