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桉毫无畏惧的眼神跟巴特对上,或许是这眼神激怒了巴特,他表情猛地变得狰狞了起来,恶狠狠地伸手掐住了姜虞桉的脖子,就这么将她拖着走。 巴特试图将姜虞桉甩到车头上,周怀渊立马接住了即将要狠狠地撞到车上的姜虞桉。 冲击力使得周怀渊胸口处的痛感加剧,犹如身体全都散架了般的痛感传遍全身,周怀渊忍不住痛呼出声。 姜虞桉听到他难受的痛呼声后,连忙转身去查看周怀渊的伤势。 “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周怀渊......” 男人紧紧地咬着牙关,压抑着巨大的痛感,在听到姜虞桉慌乱又带着哭音的说话声时,他咧嘴露出一抹痞笑道:“没事,死不了的......桉桉别哭。” 周怀渊吃力地举起手,想要擦去姜虞桉不停往外溢出的眼泪,奈何头上的伤口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浑身上下的痛感让他根本抬不起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伤得这样重,都怪他太过轻敌...... 姜虞桉哭着去抓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手里男人的体温正在下降,于是她便不停地收紧了力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周怀渊。 巴特有些看腻了这种场面,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的手枪,对准了姜虞桉的脑袋。 周怀渊正好面对着巴特,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姜虞桉转了个身,使枪口对准了自己,将姜虞桉护在自己和车头之间。 “我不要你替我挡!周怀渊你让开......你让开啊......” 姜虞桉想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又怕自己太用力会再度对周怀渊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于是她只能在他怀里大哭出声,像个知道自己即将要失去一切的小孩,哭得是那样的伤心。 “桉桉......乖......别为了我哭,不值得......就是可惜了,最后还是没能听见你说一声喜欢我......” “真是纯爱啊你们......看得我觉得十分的恶心!” 巴特恶狠狠道,手里的枪也利落地上了膛。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 姜虞桉低吼出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边流泪,一边跟周怀渊对视着。 “听见了......好希望以后也能一直......” “什么东西?!啊!” “砰!砰!” 周怀渊的声音伴随着两声枪声响起,而消失。 姜虞桉最后好像还听见了巴特的痛呼声,等她回过神来时,周怀渊整个身体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人也已经晕死了过去...... “汪!呜......汪!” 啸龙在刚刚忽然窜了出来,一口便死死地咬在了巴特的手腕上,怎么样都不松口。 巴特的枪口歪了歪,虽然没打中周怀渊的要害,但两颗子弹仍旧打在了周怀渊的后背处。 “周怀渊......周怀渊......?!” 姜虞桉哭着叫他的名字,却再也听不到回答了。 她伸手摸上了周怀渊的后背处,很快,手掌心里便感受到了黏腻又湿润的触感...... 姜虞桉呆愣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渍,眼眶里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她想呼喊些什么,可是喉咙好像也被黏腻的血液给糊住了似的,她忽然间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啸龙的耳朵被打掉了一边,它虚弱地倒在了地上,就在巴特恼怒地打算再给啸龙补一枪时,他早就已经被薛霄和傅渠一众人等围住了。 “砰!砰!” 两声枪响,巴特的双腿各自都中了一枪,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傅渠急忙跑过来,试图给周怀渊止血,奈何血越流越多,他只能猩红着双眼大喊道:“快送周爷去军区医院!” 傅渠试图将周怀渊架起来,这时候才发现,姜虞桉正死死地抱着周怀渊,不愿意撒手。 “姜小姐!你先松开周爷,我们要立马把你们送到医院去!” 听到是傅渠的声音,姜虞桉失神的眸子才缓缓地清明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配合着傅渠,两人一人撑着周怀渊一边的臂膀,将他扛了起来,打算将他拖走到车边。 失去意识的人仿佛有千斤重,尽管自己也已经快要虚脱了,但姜虞桉仍旧咬牙忍着,她眼泪不停地掉落到地上,故意用恐吓的语气道: “周怀渊......你敢死!我、我就收回对你的喜欢了!你给我撑住,听见了吗?!你能不能......回复我一声......就一声......” 可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依旧没有响起,周怀渊面上仍旧是一片死寂。 傅渠一个大男人也湿了眼眶,他从来没见过周怀渊伤得这样重过。 姜虞桉忍不住低下头去,任由着自己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 泪水模糊了姜虞桉的双眼,原本只是被泪水和血打湿的地板,忽然开始大片变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