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桉一边听,一边哭着直摇头。 那他怎么办?万一、万一他们真的被分开了,秦宴北不能及时救下他怎么办? 巴特那么恨他,一定会让他死的! 她一哭,原本没觉得多疼的伤口好像忽然间变得剧痛无比。 周怀渊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真是要命......本来他没觉得死亡有多可怕,现在看见姜虞桉为了他哭成这个样子,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死了。 但现在不是他们可以互相述说的好时机,周怀渊闭上眼,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扒拉自己刚刚另一边手臂上划出来的口子...... 他借着姜虞桉的身子阻挡着摄像头的监控,伤口被他硬生生的自我拉扯着,他只能一边咬牙忍着痛楚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一边按照着记忆扣出了芯片。 周怀渊将芯片藏在自己的嘴里,不管姜虞桉怎么摇头,怎么咬紧自己的牙关,他都没放弃。 见她紧闭着嘴,周怀渊只能用力地掐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将嘴巴张开来...... 一个带着腥甜味的东西,就这么被周怀渊硬硬生生地怼进了姜虞桉的嘴里。 怕她不吞下去,周怀渊还用舌头抵住,直到察觉到姜虞桉有吞咽的动作,他才缓缓地从她唇上离开。 周怀渊轻轻的笑了笑,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手指缓缓地替姜虞桉拭去脸上的泪水,周怀渊心疼又心软道:“别哭,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鼻涕都出来了。” 姜虞桉吸了吸鼻子,仍旧哽咽道:“你乱说!我......我才没有流鼻涕!” “是是是,是我胡说了。桉桉,你能安全地离开,这是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你要是没了,它也没了存在的意义,有句话......以前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菡依对我来说,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跟她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一点也不在乎......” 姜虞桉又吸了吸鼻子,她在不在乎周怀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一直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罢了...... “菡依的死我确实一直很痛苦,她是因我而死,可我不该为了早点为黎家人报仇,而把你拉入险境......桉桉,你出去后,就忘了以前的事情,把我也忘了吧,对不起......害你这两年来,一直活得那么痛苦......” 周怀渊眼眶也红了,但他不愿意将视线从姜虞桉的脸上移开半秒,这或许......就是他最后能够看她的机会了。 “周怀渊!谁准你擅自做主控制我自己的记忆了?我要不要忘掉,那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你管不了我的!” 姜虞桉气呼呼地瞪他,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周怀渊怎么擦都擦不完。 “好吧,是我的控制欲又在作祟了,如果可以,真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桉桉,我真的好喜欢你.......可你,已经不稀罕我的喜欢了吧。” “所以你必须要活着出去,才能补偿我。你明白吗?周怀渊!你欠我那么多东西都没还清!不许你再说这些气话,我们肯定可以活着出去......” “好了,谈心时间已到,既然你们这么郎情妾意的,我还是再帮帮你们吧。” 巴特的声音忽地插了进来,打断了姜虞桉的话。 没一会,房间的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打开,巴特带着四五个人走了进来。 巴特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瓶子。 “把他们给我拉开!” 下一秒,姜虞桉被人扯着头发和手臂强硬地拖走,周怀渊立马想要去抓她,奈何那些人早就做好了压制他的准备。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人用脚和枪柄用力地抵在了地上。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姜虞桉一边被人拖走,一边愤怒道。 她就算再害怕,在这些人面前她也绝不能缴械投降。 姜虞桉再度被他们拖到了巴特面前,她的膝盖处猛地被人踢了一脚,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她,只能被迫跪了下去。 还没等姜虞桉身上的痛意消失,巴特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阴森道:“当然是给你喂点好东西了......这剂量跟周怀渊的可是一样的,但秋秋啊......你跟他可不一样,他能忍得住,我看你该怎么忍!” “巴特!你有种冲我来!你那破药对我根本就没用,有本事让我吃!” 周怀渊被人用力地挤压着肋骨的位置,他微微一动都会疼得厉害。 可是看到他们要对姜虞桉下手,他像是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不停地用力挣扎着。 但这些人个个都是训练过的,哪可能让周怀渊都这么虚弱了,还能挣脱开他们。 要是没拦好周怀渊,那么待会麻烦的可就是他们了。 所以,周怀渊一用力挣扎,那些压在他身上的人只会更加地用力,反过来周怀渊的痛苦就会不断地加深。 巴特根本就不理会周怀渊的挑衅,他强硬地掐开姜虞桉的嘴,直接一整瓶药水就喂了进去。 “我专门做成了药水,药效只会更快的发作。” 巴特心满意足地丢开空瓶子,表情忽然有些迷恋地抬手摸上了姜虞桉的脸颊,恶心的抚摸感从姜虞桉的脸上传来。 姜虞桉想躲开,但巴特的手下便立马会用力地掐着她的后脖颈,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于是,她只能咬着唇,忍耐着这恶心又肮脏的手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