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既然姜虞桉对自己真没那个意思,所以他打算放下,做不成恋人,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而且,其实他也很希望姜虞桉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她太坚韧了,有时候固执到都不愿意低头。 宁愿不停地洗脑自己,也不愿意听听自己的内心...... 姜虞桉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刚刚周怀渊和那女记者说的话。 她说,她都已经去拜访过周家人了,周家的长辈也很喜欢她...... 想来是了,周怀渊年纪也在这,周老爷子又是个想看他成家的,想必这一年多里,周家人没少给周怀渊介绍对象。 明明这些事情她没资格介意的,可是为什么,心里就是莫名的很不爽呢? ...... 晚餐时,大使馆为了庆祝秦宴北他们的到来,和欢送周怀渊的离开,准备了丰厚的晚宴。 架起了烧烤炉,还准备了很多的酒。 除了执勤的人不能喝以外,其他的人都能喝上几杯。 沈启修、秦宴北和周怀渊三人,许久未聚,这酒一喝,就有些上了头。 姜虞桉或许是因为心情不佳吧,也跟同事小酌了几口。 她坐在桌边,夜晚的风吹起她只长到锁骨处的头发,配上她有些醉意的面庞,不知道让多少男人失了神。 或许是女生的第六感吧,苏苒微见到姜虞桉的第一眼就不太喜欢她。 结果,晚餐的时候就发现,周怀渊的眼神经常朝那个叫安谨秋的记者那边看去。 她立马明白了过来,原来......周怀渊心里那个一直忘不了的女人,就是她啊。 确实长得还可以,原来周怀渊他喜欢这种类型,居然能让周怀渊对她念念不忘,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魔力。 姜虞桉没太在意苏苒微,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一整晚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些莫名的敌意。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到一些就要离开了的同事,大家心里都很不舍,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 见到姜虞桉拿着酒杯,跟她敬酒的人便多了起来。 虽然这酒度数不高,但她几杯下肚,脑子还是有些沉沉的。 又喝完了一杯酒后,姜虞桉实在是憋不住了,起身去了厕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发现她一直在被人敬酒、灌酒后,周怀渊就一直在注意着她的情况。 见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拒绝了同事的陪护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洗手间后,周怀渊也有些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身。 秦宴北自然知道自家兄弟这一晚上都心神不宁的原因是什么,见他这副模样,也没出声阻拦。 只是沈启修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周怀渊的手腕,皱眉道:“咱们兄弟三个正聊得起兴呢,你要去哪啊?” “上个洗手间,酒喝多了。” 沈启修默默地白了周怀渊一眼,一晚上,他那眼神就跟个专门监控姜虞桉的摄像头一样,姜虞桉走到哪里,周怀渊的眼神就追到哪里,还真当他沈启修瞎啊?! 但见他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沈启修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由他去了。 反正......后天周怀渊就要走了,在他走之前,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姜虞桉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吹了些晚风后,脑子就清醒了很多。 想着反正回去也是被人敬酒,她实在是吃不消了,还是先在洗手间附近待一待再回去好了。 只是没想到,当她从洗手间出来后,便跟周怀渊迎面撞了上来。 她只顾着低头甩干手上的水了,没注意到自己面前疾步地走上来了一个男人...... “唔......” 随着一声闷哼的声音响起,姜虞桉一不小心就撞进了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她没看清对方的脸,只以为是有人着急上厕所了,所以两人才会撞到。 于是姜虞桉赶紧后退了两步,一脸歉意地抬起头道:“抱歉,我没注意看到前面有......人......” 在她看清楚面前男人的脸后,姜虞桉的说话声缓缓地停了下来。 周怀渊眸色深沉地低头盯着她看,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但他又只是就这么看着,久久都不说话,姜虞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就这么站在洗手间门口附近,沉默地相对着,最终还是姜虞桉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氛围,侧了侧身子,打算从旁边离开。 她刚刚走出去两步,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姜虞桉知道,那是周怀渊在跟着她的声音,一开始,她想假装没听见,可是当她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打算自己一个人吹吹风,清醒清醒时,周怀渊仍旧没有离开。 他就站在离她七八步远的地方,像个护卫似的,不跟她说话,但就在她身边不远处,默默地守着她...... 夜晚的风没把姜虞桉越吹越清醒,反倒吹得她的脑袋更加浑浊了。 身后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她根本就无法忽视,或许是觉得最后这两天,是她跟周怀渊最后有交集的时间了,姜虞桉借着酒意,猛地转身朝男人走了过去...... 周怀渊定睛一看,就看到姜虞桉脚步有些不稳地朝自己走了过去。 他呆愣在原地,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跟在她身后,惹她烦,所以生气了,想走过来警告他,让他滚蛋。 明明他应该转身离开才对,可是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姜虞桉,周怀渊的脚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根本就挪不动半分。 姜虞桉脸上的表情很冷静,冷静中还带着一丝散漫。 “桉桉......” “周怀渊!” 两人异口同声地互相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周怀渊愣怔之际,姜虞桉已经接着开了口。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还有人在等你回去。” 姜虞桉微垂着眼眸,她肯定是醉得厉害,不然怎么会老是想到那个苏记者的话,心里的酸涩感越发的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