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修越想越想不通,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周怀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几次三番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沈启修比他大几岁,再加上他平时就是一副温润公子又带着腹黑的形象,周怀渊向来很少会跟他起争执,更不会像对待沈悟天那样,跟沈启修相处。 沈启修见他又开始沉默了,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用沉默的态度跟他对峙呢。 他跟周怀渊对视了好一会后,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的伤口上,最后也只能认输道:“我会跟上面申请,你回去处理伤口吧。别再让自己受伤了,沈悟天那臭小子被手术刀划伤的伤疤,都没你身上多。” 沈启修不用检查也知道,周怀渊的身体各处早就留下了许多的疤痕,都是一些刀伤枪伤,疤痕很难消除。 得到了沈启修的应允后,周怀渊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 既然沈启修都发话了,那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周怀渊点了点头后,才转身出去。 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傅渠和薛霄等人立马站了起来,挺直了身板。 从里面出来后,周怀渊才敢表现出自己不舒服的模样。 虽然他没受什么大伤,但是那些人后面很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自然他就负伤比较多了。 周怀渊拧紧眉心,伸手按在了手臂上伤口的上方。 薛霄有些担心地问道:“周爷,早说了让你先去处理好伤口再来汇报了......你着什么急啊,真的是!” 傅渠平时经常不乐意听薛霄说话,这会倒是站在了他的这边,十分赞同薛霄这番话。 周怀渊唇色有些苍白,听到薛霄这番像是在教训他的话时,正要开口怼回去,就看到人群的后方正站着一个小小的倩影...... 姜虞桉抱着文件站在人群的身后,她本来见周怀渊出来了,是打算赶紧走人的,结果就听到了薛霄的那些话。 原本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想着躲在人群后应该不会被看见吧? 于是就悄然地在站在人群后方,像个偷听别人说话的小贼。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站在周怀渊的周围,不管两人之间隔着多少人,周怀渊都能立马在人群中看到她。 毕竟......这一年多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梦中梦过多少次她了,只是每一次,姜虞桉都没有跟他走,每一次,都会在他的梦里再次消失...... 周怀渊朝前走了几步,众人立马给他让出了路来。 察觉到周怀渊在朝自己走来,姜虞桉不敢再待下去了,抱着文件转身就想走开。 奈何人在越着急的时候,就容易出事,她怀里抱着的文件不知道为何,忽然就从她怀里掉落到了地板上。 姜虞桉懊恼地咬了咬唇,知道自己这次又跑不掉了,于是只能认命地蹲下身去捡起那些散落出来的纸张。 周怀渊见状,立马也蹲下了身子去,想要帮她捡。 两人就这样低头捡着,除了周怀渊时不时地会朝她看过来外,姜虞桉只是一副“十分认真捡文件”的表情,眼神甚至没朝他看过来过。 直到两人不小心捡到了同一张纸,姜虞桉这才将视线扫了过去。 这一看,她的心蓦地一紧。 因为她的视线正好落在周怀渊被划破的衣服上,那里面的刀伤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帘。 或许是她发愣太久了些,周怀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脸色不太自然地伸手捂了捂伤口,怕自己的伤吓到了她,随后周怀渊只是轻描淡写道:“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事。” 姜虞桉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神情闪躲地移开了目光。 她这副模样似乎极大的取悦了周怀渊,脑海里忽然想到沈悟天说的,有时候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那么强势,适当的时候也要学会示弱。 想到这里,周怀渊忽然假装“不小心”,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这个动作同时还撕扯了一下他腿上的伤,让他忍不住轻声痛呼了一声。 还没等来姜虞桉的关心,薛霄他们倒是飞快地围了过来。 周怀渊闭了闭眼,有些无语地看着薛霄,他还把姜虞桉的视线给挡住了。 “周爷!你还捡什么东西啊?!我背你去医务室好了!” 薛霄一点也没看到周怀渊朝他丢过去的视线,还是傅渠先察觉到了。 傅渠赶忙将薛霄推走,一边朝他使眼色,一边打助攻道:“那个什么,兄弟们,咱不是还要去帮忙搬物资吗?安记者,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周爷,扶他去一下医务室好了,他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伤口,辛苦你帮帮忙了......” 薛霄一边狐疑地被傅渠推着走,一边还打算说些什么,见到他想说话,傅渠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眼神死死地瞪着他,让他把话给憋回去。 这会这个傻大个才明白了傅渠的意思,不用他推着走,自己脚底生风,一溜烟地小跑走人了。 “欸?!不是......我还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