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打算怎么编?” 周怀渊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眼里的厌恶丝毫没有掩饰。 阮曼音垂着头,看着地上那堆碎纸片,缓缓地笑了起来。 “周怀渊啊周怀渊,以前喜欢你吧,是觉得你虽然手段残忍,但从不拿身边的人下手。但现在......我忽然一点都不羡慕姜虞桉了......被你看上,她还真是可怜!” 阮曼音说到最后,猛地抬起了头来,眼神凌厉又绝望地瞪着周怀渊。 周怀渊转过身去,冷漠道:“看在你以前也为暗线出过力的份上,给你两天时间,离开京市,滚得越远越好。” 就在阮曼音还想说些什么时,沈悟天从楼上走了下来,对他喊道:“怀渊!姜小姐醒了,你......要去见见她吗?” 看见阮曼音也在,沈悟天眼里闪过一丝厌烦。 周怀渊在听到姜虞桉醒来的那一瞬,表情缓和了很多,对段暄吩咐道:“给她丢出去,不许阮曼音再踏进暗线的任何基地。还有......阮曼音,应该不用我告诉你,离开暗线后该遵守什么准则吧?” 阮曼音冷哼了一声道:“不用,好歹大家也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我没那么不堪。” “呵,你没那么不堪,却出卖了大家?你真够有脸的啊!阮曼音!” 沈悟天忍不住怼了一句,阮曼音猛地羞愧地低下了头去。 周怀渊没再理会阮曼音,对段暄使了个眼神后,他快步地上了楼。 ...... 姜虞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沈悟天缓缓睁大的双眼,随后他立马就转身跑了出去。 她缓缓地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但腿上传来的疼痛感又让她重新躺了下去。 就在她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时,卧室门猛地被人推开,周怀渊脸上着急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看到她撑在床的两侧想要坐起身来。 “不用急,你的伤口刚处理好。” 周怀渊一边说着,一边疾步走过来想要扶她一把。 手刚刚碰到她的手臂,姜虞桉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似的,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强忍着痛意道:“不用麻烦周少,我自己可以。” 周怀渊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顿,姜虞桉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但就是不愿意让周怀渊碰她。 她刚刚坐好,沈悟天就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杯水,见她已经坐了起来,笑道:“正好,把消炎药吃了。” 沈悟天拿过床头的一瓶药,倒出了适量的剂量后,朝周怀渊使了个眼色,将药放进了他手里,随后就默默地离开了卧室。 周怀渊将药片和水杯同时递到了她跟前,姜虞桉垂眸看了眼,最后还是听话地接过吞了下去。 “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姜虞桉吃完药后,便直接偏过了头去,闭上了眼睛,一副闲人免打扰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走?姜虞桉,这是我的卧室。” 周怀渊也不管她的意愿,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 因着她侧着脑袋,脖子上刚刚被处理好的伤口就这么展现在了周怀渊的面前。 纱布碍眼地贴在她的脖子上,周怀渊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 结果,手还没触碰到她的伤口周围的皮肤,门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周怀渊皱着眉起身去打开卧室的门,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阮曼音的声音直接大声地传了进来。 “姜虞桉!照片是我撕的!周怀渊他早就知道了,故意演戏让我以为你们闹掰!所以我就开始怂恿那人行动,他故意演那场戏,就是为了好把你限制在私宅里,这样才好包围那人。他早就布好了人手,就是利用你去引蛇出洞!周怀渊根本就没考虑过你的安危,你的生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闭嘴!阮曼音你不要命了吗?” 段暄气急败坏地指挥着人赶紧把她绑好,堵好阮曼音的嘴。 刚刚周怀渊上楼后,段暄便给她松了绑,想着把人丢出去。 结果,这女人忽然不要命了似的,就开始乱咬人,不停地挣扎,他们一时没拉住,就让她一路跑了上来,还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话。 周怀渊面无表情地想要把门关上,姜虞桉这会终于开了口:“别关门啊,周少。我还没听完呢。” “将死之人的话,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 周怀渊冷笑一声,将门紧紧地关上后,转过身来看她。 姜虞桉苍白的唇瓣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自嘲地笑了起来:“都说人死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我反正是全都信的。” “真的假的重要吗?我不会让你出事,所以,在我这里,你不会死。” 周怀渊站在门后,眼神沉沉地看着姜虞桉,他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姜虞桉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 “你刚刚开枪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射偏了呢?又或者,那人直接拉着我一起死。周怀渊......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今后会活在多大的阴影里!黎菡依的仇是你要报不是我!你凭什么问都不问就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