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悟天那得知了全部的情况后,姜虞桉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虽然知道了陆行简是咎由自取,但脑海里他死之前的表情仍旧时不时地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姜虞桉总感觉他最后看过来的那个眼神里充满了怨恨,陆行简到死,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就在她发呆之际,周怀渊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姜虞桉惊了一惊,她眼里的红色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下去,落在周怀渊眼里只觉得她还在为陆行简的死而心伤。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姜虞桉松了口气,有些不满地嗔了一句。 周怀渊因为手臂受伤,所以他都都是穿的体恤,外套也只能堪堪地披在肩上。 他朝着姜虞桉走了两步,发觉外套有些碍事后,随意地丢到了地上。 “你哭了?” 姜虞桉听到周怀渊的问话,下意识地就想隐藏自己刚刚那因过度泛滥的同情心而湿润的眼眶。 “没有,只是、只是刚刚头发进了眼睛罢了......” 姜虞桉眼神闪躲,怕自己的谎话露出马脚,最后选择背过身去,不再看周怀渊的眼眸。 周怀渊轻笑一声,随后缓缓地走到她身前来,单手捏起姜虞桉的下巴,眼神轻佻地盯着她审视了好几秒,随后声音忽地沉下来道:“你为了陆行简哭?他难道死得不应该吗?!” 男人忽然地变脸,让姜虞桉的心不由得缩了缩。 “周怀渊,人都已经死了,还有必要再不停地贬低他吗?我没觉得他是什么好人,但好歹,我和他曾经认识,要是个陌生人在我面前忽然就死了,我一样会难受。” 周怀渊垂着眼眸听完了她的解释,但却不能认同她的看法。 “最不该为陆行简的死而难受的人就是你!且不说你现在是我的人,那么陆行简就是敌人。他对你和菡茵的所做所为,都够他死一百次的了!姜虞桉,收起你那可怜的眼泪和表情,你要是不知道该为谁哭,那你还不如多为自己哭一哭!” 周怀渊说得越发的激动和恼怒,原本只是抬起她的下巴变成了用力地捏着她的下颚。 姜虞桉的脾气也上来了,有些话说得对,两人经历不同,世界观也不一样,那跟对方谈自己的观念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周怀渊,我不是你,做不到那么冷血,我不是为了陆行简的死而落泪,我只是觉得,经历了这么多,我心里很难受罢了。还有,哭是我自己的权利,你管不着!” 姜虞桉从他的桎梏中逃开,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好好静一静。 于是,姜虞桉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去收拾自己的包,周怀渊见她在收拾东西,原本的恼意更甚。 他走过去抓住姜虞桉的手腕,阴狠道:“就因为陆行简,你现在想要离开?” “我是为了自己清净才要离开,周怀渊,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独断专横呢?我们之间从来就没办法好好沟通不是吗?” “你想要怎么沟通?陆行简跳下来后,你有多么排斥我的靠近,你不清楚吗?然后你今天还因为他的死而落泪。我给你时间整理好你那不该有的悲伤,但姜虞桉,你别想我会同情你的情绪,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死了个该死的人罢了。我已经放过过他,是他自己不要命,硬是妄想以卵击石!” 周怀渊狠狠地抛下这段话后,也不再阻拦姜虞桉的离开。 随后浑身恼意地离开了她的卧室,只是他离开姜虞桉的卧室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房间,而是下楼对崔武吩咐道:“待会姜虞桉要离开,你就送她离开。她要不是不愿意,那就把她绑上车!还有,记好她去了什么地方。别说是我吩咐你。” 崔武愣愣地听着周怀渊快速说完的吩咐,还没等他应下,周怀渊就又上了楼,房门被他紧紧地闭上。 果不其然,没一会,就看到姜虞桉背着包从卧室里下了楼。 她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在崔武不停地说要送她的时候,脸色冷漠地拒绝。 崔武只能死皮赖脸地开车跟在她身边,姜虞桉走出宅邸后,才赫然惊觉这边不好打车。 转头看到崔武一脸的坚持,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开了后座的车门。 崔武赶忙问道:“姜小姐,你要去哪?” 姜虞桉没说自己要去肖筱媛那,只是说:“我要回学校拿点东西,麻烦你送我去京大。” 崔武猜到她说的不是真话,但也没戳穿她,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车子往京大的方向开去。 到了京大门口,姜虞桉道了声谢后下了车。 为了防止崔武生疑,她还是先进了京大的校园里。 过了一会,再出来的时候,以为崔武已经走了,于是她重新打了车朝肖筱媛新搬的住所驶去。 那件事以后,肖筱媛就搬家了,好巧不巧地就是,就住在沈悟天对门,这可气死她了。 姜虞桉听到这个消息时还笑他们真有缘分,她们不知道的是,那地皮本就是沈家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