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桉就跟个小白兔似的,被周怀渊这个大灰狼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 要知道,周怀渊上半身还什么都没穿,他身上灼热的体温仿佛都能灼穿姜虞桉后背的衣服了。 她本来想着要挣扎来着,结果视线在瞥到沈悟天给他清理伤口用掉的纱布上满是血迹时,最终还是没动手。 如果她没想错的话,周怀渊伤口之所以会崩开,其实跟将她从舞台上抱下来有关系吧。 而且她当时因为害怕和紧张,好像还不小心抓到了他的伤处,害得他伤口裂开的得更严重了。 虽然她讨厌死周怀渊了,但现在他确实帮了她,姜虞桉总不能太白眼狼。 “松开我......我要去换衣服。” 周怀渊忽地起了坏心,低头附在她耳边轻笑道:“换吧,就在这里换。” 姜虞桉震惊地转过头去看他,奈何她动作幅度太大,又没估算好周怀渊脸颊与她之间的距离,结果唇瓣一不小心就这么轻轻地贴了上去。 虽然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立马将脑袋转了回去,但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忽地就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周怀渊原本还是想要逗弄她的心情瞬间消失,脑海里闪过了一些遥远的记忆,随即像是猛地清醒了过来似的,立马移走了放在姜虞桉腰间的手臂。 表情重新恢复到原来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姜虞桉,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这个人是要来伺候我的,我说了你现在可以换衣服了吗?” 姜虞桉呆愣地看着这个心情阴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你想干嘛?我们都受伤了,你难不成还要在这里让我跟你做那种事情?” 姜虞桉咬着唇,表情里充满了委屈。 所以说,这才是周怀渊的真实本性,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他人”这四个字怎么写。 “自然是先伺候我穿好衣服,才能轮得到你。行了,给我穿上。” 周怀渊说完,直接将手下人送来的新衬衣丢到了姜虞桉怀里,表情要多讨人厌就有多讨人厌。 他手臂上的伤口穿起衣服来有些麻烦,虽然周怀渊也能自己穿好,但以他的性子,穿起衣服来也不会管伤口如何,更不会说小心着伤口。 说不定,他衣服穿了一半,伤口又被他牵扯到。 虽然不至于崩开,但那种感觉难受极了,反正有人在身边,还是个可以使唤的人,放着不用多浪费啊。 姜虞桉心里虽然有气,但碍着这是他的地盘,便只能咬着牙去给他穿上。 好在周怀渊也不想跟她在这里耗时间了,倒是还算配合,只是,在最后给周怀渊扣扣子时,姜虞桉忽地有些脸热。 忍不住想起了父亲以前粗心,着急上班结果扣错了扣子,母亲就是这么给他重新扣好的。 两人现在这样,该说不说,还真有点像是夫妻之间会有的情况...... “行了,不用扣最上面那两颗。” 就在姜虞桉走着神,想把全部扣子都给周怀渊扣上时,他却冷冽地开了口。 “哦......” 姜虞桉低低地应了一声,赶紧从自己的臆想中唤回神志。 周怀渊整理好后,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虞桉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谁要害你。姜虞桉,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你我的关系,但我很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盯着看。你明白吗?” 周怀渊说到后半句,恶狠狠地捏住了姜虞桉的下颚,让她直视着自己那带着怒意的眼神。 想到那些男人看到姜虞桉摔倒时,不小心滑落裙子露出了纤细裸露的后背,而说出口的那些让人作呕的发言,周怀渊就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脸。 他的东西,他怎么看、怎么说都可以,外人竟然敢染指他的玩物,真是岂有此理! 姜虞桉低下了脑袋,她大概也猜到是谁做的了,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见她默认了,周怀渊松开了手,径直开门离开了休息室。 临走之前他还派了两个人守在门口,不准放其他人进去,而且要等姜虞桉出来后,他们才能回去。 姜虞桉对这些毫不知情,只是当她换好衣服开门出去后,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的两侧,活脱脱地像是两个看门的石狮子似的。 姜虞桉刚开门,姜嘉临就从旁边跑了过来,一见到自己的亲妹妹,就去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小妹,你伤到哪里了啊?这两个人不放我进去,真是急死我了。” 姜嘉临一边急匆匆地问道,一边已经发现了她膝盖处包扎着的纱布。 “很严重吗?谁给你包扎的啊?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给那些医生好好检查检查吧,这万一包扎得不好,可是要留疤的......” (此时正往沈家赶回去的沈悟天,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姜嘉临心疼地看着自家这个妹妹,家里从她小时候就把她捧在手心里护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和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