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渊直接去了暗线的大本营,把崔武和段暄都喊来陪他训练对打。 满腔的怒气宣泄不出来,脑海里闪过无数黎菡茵初入周家时的画面。 当时的她因着姐姐跟周怀渊的关系,就跟他走得比较近。 黎家一家三口出事后,她经常做噩梦,周怀渊每每都会等她睡熟后才回自己房间。 直到她状态好了些,他才没再守着她睡觉。 那个时候的她天真的以为周怀渊也是喜欢她的,但其实,要是没有姐姐跟他的那层关系,她黎菡茵在周怀渊的眼里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做了一个月的无用功,结果黎菡茵还想方设法地要逃离他,养条狗都知道忠心,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从他身边离开呢? 他周怀渊要什么得不到,何苦掏心掏肺对人好?直接霸占才是他的处事风格才对。 段暄被揍趴下,崔武也挨了好几拳。 周怀渊的心情不但没能平复下来,反而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孩。 姜虞桉......现在该是到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晚上十一点多,姜虞桉洗完澡、护完肤后,正准备关灯上床睡觉时,手机忽然打进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第一遍时,她没接,还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 没想到刚挂断,这号码又打了进来。 姜虞桉本来就有些困了,这会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拨到接通键后就生气道:“你是谁啊!大半夜的打什么骚扰电话呢!”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就在姜虞桉打算接着骂时,那道她永远也忘不了的声音骤然响起。 周怀渊咬牙切齿道:“怎么?觉得我不会要你履行你自己说过的话了么?姜虞桉,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下来!“ 对面男人的声音吓了姜虞桉一跳,都一个多月了,就在她放松了戒备的时候,周怀渊又忽然出现,并且听他声音,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姜虞桉咬了咬唇,编借口道:“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周怀渊怎么可能会吃她这一套,只留下句:“是吗?我不介意半夜上门拜访一下姜家人。” “诶......!” “嘟——” 不给姜虞桉回话的机会,周怀渊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今晚自己开车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转悠来着,但胸腔里的那股火气怎么都消不下来,最后就把车开到了姜家宅邸门口。 京市的情报工作暗线一直做得很好,姜家的一举一动根本就逃不过周怀渊的眼睛,区区一个地址,他早就了解过了。 这边,姜虞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就算再生气也得出去了。 周怀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她不敢冒险。 不敢耽搁太久,姜虞桉赶紧起身找衣服,把睡衣换掉。 怕周怀渊这尊大佛等久了会不爽,姜虞桉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 果不其然,姜家宅邸外面不远处确实停着一辆车。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 但周怀渊那辆重型越野车倒是十分的显眼,姜虞桉看到后立马就知道里面坐着的人就是周怀渊。 车子如主人,到哪都像是要宣示主权。 姜虞桉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第一次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些,再长一些。 周怀渊左手臂撑在车窗边缘上,看着走路比树懒还要慢的女人,冷笑一声后,伸手拧了拧车钥匙,发动机的轰鸣声骤然响起,车前灯就这么直直地朝着姜虞桉的方向照了过来。 忽然被灯光照射,姜虞桉忍不住伸手挡了挡眼睛。 猜到周怀渊是等久生气了,她才不敢再磨蹭下去。 快走几步来到了周怀渊驾驶座的车门旁边,眼神幽怨地瞪着车窗内的他。 周怀渊转头迎了回去,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这才熄火下了车。 随着车门被打开,姜虞桉后退了两步。 周怀渊穿着一双军用靴子,大步踩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身上的黑色衬衣包裹着他健壮的身体,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彰显着男人的力量。 此时此刻的姜虞桉在他面前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周怀渊一巴掌好像就能拍死她去。 “快十五分钟才出来,姜虞桉,一个月不见,你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 周怀渊身上有酒味,一边说着话,一边还用力地关上了车门。 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响,吓得姜虞桉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都准备睡了,出门肯定要换个衣服什么的啊......” 姜虞桉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因为周怀渊的神色阴沉得吓人,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姜家人都像你一样,这么会耍花样是吧?” 周怀渊咬牙切齿道,姜虞桉生气他说自己的家人,立马反驳道:“那你们周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怀渊本来心情就差,这会彻底被她这话激怒,伸出手抓着姜虞桉的手腕,一个换位,就把姜虞桉抵在了车门上。 姜虞桉:“唔!” 一声闷哼声响起,姜虞桉后背被撞得生疼。 也不知道周怀渊这车门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这么硬,姜虞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碎了。 “趁我不在,你哥哥倒是挺会暗度陈仓。姜家人惯用的手段么?不如,你那么有本事的话,敢在我身上用吗?” 姜虞桉被他抵在车门上,周怀渊的力气太大,姜虞桉怎么推都推不开。 再加上现在正是夏季,两人身上的衣服穿得都很轻薄,这一毫无距离的接触,实在是过于暧昧了些。 “你、你说什么?我哥哥那是负责任,我们姜家敢做敢认,一定会负好责任。” 姜虞桉被他压制着,但嘴还是硬得很,仍旧不愿意向周怀渊这种恶势力低头。 “呵,漂亮话说得挺好,谁知道你那个哥哥是不是也是这么想?菡茵在周家长大,你们说娶就娶,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周怀渊的话说得奇奇怪怪的,姜虞桉听得一头雾水,这会被他压得胸口疼,一说话就难受极了。 下一秒,周怀渊的脑袋忽然倒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耳边阴恻恻道:“哥债妹偿,姜虞桉,往后的日子我们好好玩。总不能我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