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渊将人带走后,许雁巧追了出去,却追不上他们的汽车。 姜松舟走不开,他还得把这些宾客一一送走。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也都没心情再待下去了,谁知道姜家怎么惹的周怀渊啊,他这番大动干戈的来闹,说不定以后和姜家的合作都得掂量掂量。 姜家三人回到姜家宅邸后,姜虞桉红着眼问父亲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走哥哥姜嘉临。 姜松舟像是瞬间老了十岁,眉眼是满满的忧愁。 “桉桉啊,都怪我们平时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周怀渊那人惹不得啊......” 母亲许雁巧在沙发上抹眼泪,刚刚那些客人都在说,姜嘉临落在周怀渊的手上,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没人落在周怀渊的手上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可是这些,姜虞桉知道的太晚了。 那天姜松舟语重心长地告诫她,京市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周家,周怀渊。 他原先是军校优秀毕业生,原本可以在军政界有着让人艳羡的前途。 可惜他犯了错误,退了军籍,接手周家的企业后,事业风生水起。 但是,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听说周怀渊私下还有些见不得光的产业。 但,他周家上下,军界政界商界的人脉都有,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今日姜虞桉当众给他难堪,要不是他平时不太和女人计较,姜虞桉可能也得挨上两拳。 静静地听完父亲的话后,姜虞桉呆愣在原地,担心地问道:“那哥哥怎么办?哥哥被他带走了,要是周怀渊真的那么恐怖,那哥哥不是有危险吗?” 姜松舟叹息一声,随即又正色道:“爸爸会想办法,你千万别冲动!你就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明白了吗?” 他已经搭进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搭进去女儿。 可是姜虞桉的个性,再加上对哥哥的感情,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天那个女孩的面貌,她跟哥哥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她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暗线的地下室里,把黎菡茵送回周家后,周怀渊就来了这。 暗线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组织,除了组织里的人,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面前的椅子上绑着姜嘉临,绳子勒得紧了些,他的手臂上都出现了血痕。 没一会,地下室房间的门被打开,崔武拿着一堆报告走了进来。 周怀渊坐在审讯桌前,淡淡道:“都查清楚了?” 崔武应了一声后,就开始了报告。 “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杯水,送去检验后,上面查出了......迷药的残留,还有小姐的DNA和她跟姜嘉临的指纹......” “调取监控后发现,这杯水是姜嘉临给黎小姐的。但下药之人和过程没有被监控拍到,我们无法得知到底是谁下的手。” 周怀渊寒着脸听完了崔武的汇报,忽然询问道:“那他,跟那个逃脱的犯人有关系吗?为什么偏偏是那?” 崔武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据我们调查,只是巧合。姜嘉临没有参与藏毒,但是......姜家的人是不是都是干净的,暂时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周怀渊冷冷地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男人,冷笑道:“是吗?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好好让我们的姜少爷尝尝做了坏事的后果吧。” 崔武低着头,但大概明白了周怀渊的意思。 周怀渊刚走出地下室的门,身后就传来了姜嘉临的喊声。 还有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带着一众人离开,这些声音他就听惯了。 有些人,没点惩罚他不会说真话。 走到暗线基地外面后,周怀渊烦躁得很,正巧好友约他出去喝酒,便让司机开车过去。 会场包间内,池骅邺肩上靠着个女郎,正在给他递酒杯。 周怀渊一进门就皱紧了眉心,冷然道:“池骅邺,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看你玩女人的。” 池骅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嬉皮笑脸道:“哟哟哟,周爷好歹这是我的地盘,你就别说教我了吧?” 周怀渊无语,转身就要出去。 “诶诶诶!你这人怎么经不起开玩笑呢?算了算了,你先出去。” 池骅邺转头推开了那女人,女人也识相地离开了。 此时包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池骅邺不怕死地问了一句:“听说,黎妹妹跟人睡了......” 周怀渊眼刀立马射了过来,下一秒,酒杯在池骅邺脚边被人摔碎。 他只是抖了抖肩膀,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别那么生气嘛,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池骅邺虽然游手好闲,喜欢享乐,但对待朋友却也是没得说的。 更何况,周怀渊和他从小就认识,他什么性子,池骅邺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 “走不走出来,我自己说了算。” “砰!” 杯子砸到水晶桌面的声音响起,周怀渊将几杯烈酒下肚后,离开了包间。 第二天一大早,姜虞桉就醒了。 她穿着睡裙和粉嫩的拖鞋去敲了敲姜嘉临的房间门,没人应答。 姜嘉临一夜未归,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昨晚她查清楚了周氏集团的地址,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找到哥哥。 夜晚,周怀渊是这个城市的掌权人,早上,他就又变回了周氏集团那个看似无害的商人。 周怀渊人刚从车上下来,眼前忽地就冲过来一个女人。 二话不说就对他喊道:“周怀渊,我哥哥在哪?” 崔武和段暄白日里有别的事要忙,这会他身边就只有个公司助理。 周怀渊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记得,这女人好像是姜家的小女儿姜虞桉,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黎菡茵跟她一个年纪,一个学校来着。 “你问我?姜小姐,我只是个商人,你哥哥在哪,得去找警察吧?” 姜虞桉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听了父亲的话,姜虞桉总算是知道了,周怀渊这人,没人压得住他。 他带走谁,都可以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她们姜家只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斗不过的。 可就算是这样,姜虞桉也要试一试,哥哥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伤害,她不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