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去往京城的路上,锦衣卫一行策马驰来。 金豆和卫青同坐在一匹马上,一路上是挺直了腰板,尽量和后面这人保持着一点距离。 可随着马匹的奔跑,自己的后背还是不受控制地总是贴向卫青的胸膛,生怕后面那家伙又以为自己是有意占他便宜,金豆不得不一次次滑向卫青怀里,又赶紧挺直起来,只累的是筋疲力尽,焦头烂额。 而此时坐在后面的卫青,情况可是比金豆还要糟糕十倍,坐在前面的金豆,不但一次次滑到他的怀里,而且还在前面扭来扭去的,只让他浑身如着了火一样,是口干舌燥,热的难受。 实在忍受不住,卫青放慢了马速,特意落在了队伍后面,然后把头凑近金豆耳边,尽量放低了声音,喝斥道:“你能不能老实点,别乱动!” “二……二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我身不由己呀”金豆在前面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赶紧解释道。 卫青想想自己让金豆学骑马时,金豆和丛凯天天偷着打牌的情景,心里的火气就又涌了上来,忍不住又喝斥道:“你说你,让你学骑马,你是偷奸耍滑,就是不学。” “二……二哥,我也是尽力了,可实在是……是学不会呀”,金豆听着卫青,在自己耳边冒着火气的声音,生怕卫青一个气急了,再把自己直接从马上扔下去,于是赶紧又哆嗦着说道:“二……二哥,要不你……你让别人带我吧。” “你……”卫青听了金豆这话,顿时气的就真想把金豆扔下马去,正沉着脸准备再说话,就听一锦衣卫在前面叫道:“大人!” 卫青抬头一瞧,这才发现前面锦衣卫一行早已停了下来,正一个个用古怪的眼神望着他和金豆。 哎呀,看大人低着头,把嘴巴贴在金豆耳边,这画风,就好像一对小情侣在耳鬓厮磨,说悄悄话的样子啊。 不过,这金豆可是个男孩子呀,难道他们大人,一直未成亲,是因为……,众锦衣卫们想到这里,一个个都激凌凌地打了个寒颤! 这边卫青看着属下们一个个盯着自己的眼神,禁不住脸色有些发红,他强自镇定了一下,询问道:“为何停下?” 额地个娘来,大人竟然脸红了,难道大人真是喜欢……,前面锦衣卫们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只觉得头上是惊雷滚滚! 卫青头一次被自己属下们用这种眼神瞪着,倒好像是自己偷情,被人抓了现形似的,顿时心里就有些发毛,不由又提高了声音喝道:“说,为什么不往前走?” “啊?……啊”众锦衣卫们被卫青的这一声吆喝,总算是从方才的惊悚中反应回来,一个个赶紧收回了目光。 “大人,前方道路,因前几日大雨,山石滚落,已无法通过了”谢小虎回过神来,也慌忙在马上回道。 卫青皱眉想了想,说道:“转回去,从钱州城过去吧。” 当下,一行人掉转了马头,又向钱州城驰去。 钱州城离清水县并不远,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钱州城的地界,正往前骑着,忽见前面路边不远外,出现了一间不大的宅子,宅子门上方挂了两个灯笼。看样子,之前这里是开了一家茶馆之类的铺子。 而此时宅子前面,竟有一人蹲在地上烧着纸钱,而且旁边,还站着几个知府衙役。 “大人,那烧纸钱的,不是钱州知府宋大人吗?”谢小虎一紧缰绳,勒停了马匹,疑惑地转头向卫青问道。 钱州城,锦衣卫办案时来过几次,自然是认得知府大人的,可此时,一个堂堂知府大人,竟在这烧纸钱,谢小虎只感觉惊诧万分。 卫青这时和属下们也都停下马来,远远地向宅子那望去,待看清楚那蹲在地上烧纸钱的,果真是钱州知府后,一个个顿时也是疑虑万分。 “二哥,这间宅子有古怪”金豆在马上突然说道。 “有古怪?”卫青有些疑惑。 “对,你看门上的那对灯笼”金豆用手一指说道。 “灯笼?”卫青和众锦卫一听金豆的话,立时把目光都聚在了那对灯笼上。 只见那对灯笼在门上方的两边,摇晃着,却也看不出有什么古怪。 “二哥,你看现在,连一丝风也没有”金豆提醒道。 “对呀”卫青和众锦衣卫再望向那灯笼,可不正是,现在路边上,连一丝风也没有,那对灯笼,却为何像被风吹着似的,摇摇晃晃的。 “过去看看”卫青说着,便带着金豆,策马先向前驰去。 这时,正蹲在地上烧纸钱的钱州知府宋大人,在衙役们的提醒下,也抬头向一行人望了过来,待看清马上来人后,顿时惊得立时将手中纸钱扔在了地上,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赶紧向前迎了过去。 “下官不知卫大人来此,有失远迎,还望卫大人恕罪”,到得马前,宋大人惊慌着,赶紧躬身施礼道。 卫青翻身下马,一伸手,又把金豆接了下来,随即也施礼道:“本官只是路过,宋大人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