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本来正做着美梦呢,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憋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见金豆睁开了眼睛,卫青赶紧把手从金豆嘴巴上拿开。 这里金豆一睁开眼睛,正对上卫青的脸,顿的惊的就要呼喊出来! 卫青见状,吓的赶紧又一把把金豆的嘴给捂上了。 没容卫青再想,就听谢小虎在外面叫道:“大人,你再不开门,属下可就进去了。” 卫青猛然惊醒,急忙翻身坐了起来,又对金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下床快步向门口走去。 谢小虎此时在外面是焦急万分,正想着是不是推门进去看看呢,就见他们大人终于把门打开,走了出来。 “大人,你没事吧?”见卫青出来,谢小虎起紧问道,一边问还一边担心地打量着他们大人。 这一打量不要紧,把谢小虎吓了一跳,只见他们一向对仪表要求严整,从来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乱的大人,此刻衣服头发都有些凌乱。 再一望大人脸上,绯红一片,还带着点慌乱。额地个亲娘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大人这到底是在屋里干什么了? 卫青让谢小虎一打量,莫名有点心虚,赶紧吩咐道:“你们先走,本官随后就到。” “是!”谢小虎答应着,还是忍不住往卫青身后瞅了一眼,奈何房门紧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满脸狐疑地转身走了。 此时屋里床上的金豆,也彻底清醒了过来,额地个老天爷来,咱怎么在卫大人的床上,咱昨晚这是酒壮色胆,把卫大人给扑倒了吗? 额地个乖乖!想那卫大人一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昨晚竟惨遭自己魔爪非礼,这今天悲愤之下,还不得杀了咱呀! 金豆一想到这,只觉得后背发冷,四肢发凉,不行,得赶紧溜出去,拿行李跑路要紧! 这里金豆刚要跳下床,就见卫青一推门走了进来,先几步走到桌前,伸手拿起茶壶,咕咚咕咚,一口气倒了三杯冷茶喝了下去,接着一步步朝床边走了过来。 额地个乖乖!这是要动手了吗?金豆吓的汗毛直竖,“噌”的一声跳下床,一把抱住了卫青的大腿,鼻涕眼泪一起飞地嚎道:“二哥……我……我昨晚实在是喝多了,才对您做出了非礼之事呀!二哥……求求您不要杀了小弟我,小弟我还不想死呀!呜呜呜……” 卫青一条大腿被金豆抱着,只觉得腿上与金豆身体相贴之处,如被烙铁烫了一般,热的难受,他急忙俯下身,手忙脚乱的要掰开金豆的手。 金豆见卫青要掰开自己的手,更是死死的抱紧了,心道,不能松,松开下一秒,二哥就要去拿剑了,刚才咱可是看见,那剑就在床上放着呢。 “二哥呀!”金豆鼻涕眼泪的蹭了卫青一身,又哭嚎道:“我们不是结拜兄弟嘛,不是说好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吗?你不能先把我杀了呀,呜呜呜……大哥呀,你快来救救我吧!呜呜呜……”。 金豆是越嚎声音越大:“还有我昨天才去吃了那万宝楼的烤鸭,是真真的好吃,我还没吃够呢……呜呜呜……听说那醉香斋的烤鱼也特别好吃,我还准备去尝尝呢……呜呜呜”。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卫青被金豆嚎的脑袋发蒙,一只腿又被金豆死死抱着,只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狂,心里道,有这么个人在身边,自己迟早会被折磨疯的。 ****** 京城,集市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 本该是一幅端丽祥和的画面,却被一阵叫声打破,只见一个妇女,跌跌撞撞的跑进一家医馆内,朝里面的伙计喊道:“大夫,大夫在哪?快去给我家大郎看看!” 医馆里的伙计无奈道:“这几日得病的太多,今日大夫一直在里面忙着,实在是顾不过来呀。” 几日后的锦衣卫南镇抚司里,卫青看着手里各个医馆送来的报告,慢慢皱起了眉头。 这几日京城接连有人患上怪病,患者的四肢,先是剧烈疼痛,而后渐渐发硬如石头一样,发硬的部位更是一点点往上蔓延,让人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这种症状,医馆里的大夫们都从来没有见过,也只能开一些止痛的药方,稍微缓解一下病人的疼痛,但对疼痛部位越来越硬的症状,却是束手无策。 由于身患这种怪病的人越来越多,京城这几日开始有传言,说这种怪病是一种瘟疫,很快就会蔓延整个京城。 一时间,京城之中,人人自危,家家开始关门闭户,整个京城失去了往日的繁华景象。 此事,很快便在早朝时,被上奏给了皇上,因为越国使团不日就要到达京城,庆元帝担心病情波及到越国使团,特意将卫青召进宫中,下令让锦衣卫尽快查出病因,解决此事。 这种怪病,会在越国使团要来之前的短短几天,迅速蔓延,卫青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不过,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查出此病的病因来,扼制住病情的进一步扩散。 听医馆的大夫们反应,这次的怪病,虽然患病人数众多,但是症状跟以往瘟疫的症状并不相同,倒更像是中毒所致。 不过究竟是中了何种毒,医馆里的大夫们却无人可知,也因此对治疗之法,始终是无从下手。 中毒?卫青想起金豆为裴少枫治病的情景,不禁想到,金豆能不能看出是中了何种毒呢? 但紧接着,卫青脑海里又闪现出了裴少枫临走时,拥抱金豆的那一幕,一时间只觉得脑袋里面乱哄哄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这几日自己一直呆在南镇抚司,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金豆,也不知这几日,他可曾老实呆在官署里。 想到京城里这几日蔓延的怪病,卫青突然有些担心,他再也坐不下去,拿起桌上绣春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