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中午时分。
藏书楼里面。
令无怨有点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白鸦帮帮派历史文献。
将之翻来覆去的翻看许多遍以后,他终究是没有从上面看到任何与黑色天文台有关系的文字。
连略微提一嘴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两种情况。
要么白鸦帮是真没有把那个玩意当成一回事,只当对方是个纯纯的装饰品。
要么就是白鸦帮对其存着某种忌讳,想要故意隐瞒一部分情报。
但是,既然白鸦帮敢于直接将其摆放在山顶人人观看,连一丁点物理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想来事情真相是第二种猜想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白鸦帮这边应该真就只是把那玩意当成是某种装饰品而已。
打心底的不觉得那东西值得在意。
大家连稍微记录一下信息都懒得去记录……
面对这么个情况。
令无怨那是既安心又无奈。
安心于,从白鸦帮这边的反应来看,他们大概是真不知道宝藏的事情,要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搞,宝藏想来依旧是存在于原地。
无奈于,白鸦帮无意间把寻宝者的路也给断了,你把宝藏的主要地标都给搬走了,别人照着藏宝图上面的信息去找东西,能够找到就真有鬼了……
以现在这么个情况。
爆装备的三人组别说找几年、几十年了,哪怕找一辈子,估摸着也是找不到宝藏……
如果令无怨不是在搬东西的时候意外看到了那座黑色天文台。
他这边也是同样找不到东西。
毕竟,谁能够想到,宝藏的主要地标就已然被人从湖边搬到了山顶?
眼下,在确认白鸦帮的帮派历史文献全无卵用,根本无法给自己提供一丁点有价值的信息以后。
令无怨直接转换思路,将自身的思路逐渐从取证法,转换成穷举法与换位思考法。
试图将自身思路转换成当初将黑色天文台硬生生搬到山顶上面的家伙,从而进行换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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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一。
如果自己是那人,那么自己出于什么想法,才会将东西搬到山顶?
答:大抵是觉得那东西外形还行。
黑色的颜色再加上不明觉厉的花纹,很适合充当装饰物。
问题二。
那东西起码都有几十吨重。
虽然对于高等级修行者来说,重量不算重得过分,但是吧,搬起来终究是有点重且麻烦,毕竟要硬生生搬上数千米高的山峰,作为有些身份的人,你会由于那东西适合充当装饰物就把自己搞得累死累活吗?
答:大概不会。
所以黑色天文台原本的位置,最起码距离白鸦山应该不会太远。
问题三。
根据上面信息,我们可以大致推导出黑色天文台原本所在的湖泊距离白鸦山应该不会太远,因此我们完全能够以白鸦山为基础中心点,对周围的各片湖泊由近到远的进行检索,单纯以排除法来筛选目标。
那么,距离白鸦山最近的那片湖泊在哪里?
答:白鸦山山脚下的城镇里面就有一片湖泊,而那片湖泊其实就在令无怨居住的宿舍旁边,他每天都可以看到那片湖泊,时不时还有一些钓鱼佬会在那里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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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什么灯下黑?’
思来想去的琢磨一番后。
令无怨有点蛋疼的挠了挠头。
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过于巧合,但令无怨在这一刻还是默默决定晚上的时候探索一下自己宿舍旁边的那片湖泊。
平常的时候。
他虽然经常在湖泊旁边的竹林里面修炼。
但对于那片湖泊的本身,他其实完全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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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时间,大约凌晨一点的时段。
令无怨听着周围的蝉鸣声与蟋蟀声,凭借着自身的微光视觉,确认周围环境确实无人以后,默默脱去了身上所穿的衣物,然后便缓缓地向着湖中游过去。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游过泳,上一次游泳还是在上辈子,但在熟悉一会儿以后,他还是很快就调整完了自身的状态,宛如游鱼一样的向着最深处而去……
即使天色已暗,湖中的景色在常人看来真就只能用一片漆黑来进行形容。
但对于只要有着些许亮光即可做到自由视物的令无怨来说,这一切根本不是问题。
即使是暗淡的月光。
依旧足以在湖底替他提供照明。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
当令无怨在湖中下潜到大约四十五米左右的深度以后,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之中,他触及到了湖底的淤泥,也见到了许许多多的湖中鱼虾乃至于水蛇。
放眼看去。
周围体型最大的生物是一条大约一米半长的淡水鱼。
而望着对方那自由自在的游泳姿态。
令无怨的脑海中毫无缘由的出现了一个想法。
‘果然,那些钓鱼佬之所以会空军,完全就和环境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这里不是鱼挺多的嘛……’
接着。
已经伤害到空军钓鱼佬的他,便左顾右盼的打量起周围的其余情况,认真打量着诸多被湖底淤泥掩埋起来的东西。
一边在湖底漫步。
一边不断踢动着那些堆积在一起的淤泥与杂物。
认认真真的观察着湖底是否有什么被掩埋起来的雕像。
半個多小时后。
经过两轮的浮出湖面换气之举后。
令无怨终究是在湖中央某处发现了自己的最终目标。
那是一座被湖底淤泥掩埋到只露出一颗脑袋的褐色石质雕像。
被掩埋于湖底不知多少岁月的它,看起来极为的陈旧。
整体色泽几乎与湖底淤泥融为一体。
甚至于表面上还长有大量水草。
真可谓是自带吉利服与伪装色。
如果不是视力足够好,令无怨还真无法看到它。
然而。
在望见这玩意的第一瞬间,令无怨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草!’
‘还真是灯下黑!’
‘宝藏居然就藏在自己宿舍门口!!’
想到自己这一年多以来不断打听消息的举动,他顿时是既惊喜又蛋疼。
没有任何犹豫。
他立刻疯狂刨动起雕像周围那厚厚的湖底淤泥,试图将雕像的底部完全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