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船舱内,鬼碑忌老师看着这一圈....羊。 “嘻嘻,今晚吃烤全羊吧。”妖精对鬼碑忌老师露出期盼的眼神。 “事先问一下,你对中世纪航海的常识有多少了解。” 鬼碑忌老师的神色写着几分迷惑,再带着几分无奈。 “嗯?”月见凛歪头。 鬼碑忌浩看着眼前这个迷茫的妖精,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咳咳,你看这些羊都是母羊,在航行的过程中,为了缓解水手们产生的心理压力,以及生理需求,所以.....” 鬼碑忌老师老师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所以?” 鬼碑忌老师没办法,只能悄悄凑到月见凛耳边对着他耳语。 “他们,玩的这么花吗!”月见凛一副被震惊到的样子。 月见凛无奈的扶住额头,“那这些羊是不能吃了,丢进水里吧。” 见到月见凛下了决断,鬼碑忌老师立刻在船舱开了一个洞,直接把这些羊都清出去。 当他们从船舱回来的时候,晚饭已经变成了从岸上带来的腊肉。 “不是说晚上吃大餐吗?”乔鲁纳问道。 “呃.....”月见凛将目光投向鬼碑忌老师。 “我觉得当着你一个海族的面吃海鲜不太好就放了。” 鬼碑忌老师,资深的社会人,虽然这个借口无比生硬,但月见凛还是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行吧。”乔鲁纳也不太在意这些,这顿饭在奇特的气氛中度过。 ...... 下午,几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嘿,伙计们,我可能有一个坏消息要通知你们。” 乔鲁纳拿着三份海图,一份是他出发之前购买的,一份是他依照过去的记忆画的,还有一份是月见凛从海盗口中撬出来的。 “什么坏消息。”在船头钓鱼的月见凛收起鱼竿。 带上阿兰,两人一起来到甲板上。 四人个围坐在地图旁边,阿兰乖巧的抱着膝盖,坐在月见凛的腿上。 “你们看。”乔鲁纳在三张海图上画了几个红色的圆圈。 “圈里的岛屿相似,但是位置不一样?” 作为灵异小说作者的鬼碑忌老师对细节把控的十分到位。 “是的,经过我对三份海图的比对,发现这里的海岛都在移动,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走” 乔鲁纳抬起头看着月见凛,等待船长的决断。 毕竟这是在大海上,根据他们古老的传说,需要一个拥有坚定目标的人,能让他们免于迷失。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岛屿的轮廓吗?”月见凛问。 “记得!”乔鲁纳给出肯定的回答。 “好,那我们去一趟海盗的老巢,他们在这片水域生活了这么久,让他们的经验结合你的记忆,应该能带我们找到那个地方。” 月见凛的手中出现一把小刀,他随手将小刀投掷出去,精准的扎在了海图上被标注为海盗乐园的——切斯曼。 “道理我都懂,你为什么好好的要用刀子扎地图?”鬼碑忌老师吐槽。 “好问题,单纯就是觉得这样帅一点,不过别在意这些了,出发吧鬼碑忌号!”月见凛拍了拍桅杆。 渔船撞碎波浪,向着西南方向快速行进。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喊什么!”鬼碑忌老师双手抱胸。 “哈哈。” 伴随着妖精的笑声,大船快速向夕阳驶去。 ....... 轰隆—— 雷电从船只的上方划过,狂风呼啸着带起巨浪不停冲洗着甲板。 “乔鲁纳,你带的路真的正确吗!”月见凛抓住缆绳对着船尾大喊。 “我就算路带错了也不可能把你们送进风暴里面吧!”乔鲁纳吼了一句。 然后大量的海水灌进他的嗓子,还好他是海族,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忽然,一个巨大的浪花从他们的右侧拍过来。 “抓紧了!”月见凛提醒。 嘭,巨浪敲击船体侧翼,将整个渔船拍的接近翻滚。 咔嚓,船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真是够了!”月见凛被这风暴弄得不胜其烦。 甲板上金属液聚集,一柄长刀浮现在他的手中。 抬手,挥刀,灾厄剑意将剑气染成血红色。 一道巨大的剑气冲天而起,似乎将整个天空切成两半。 “天空,裂开了!”乔鲁纳惊骇的看着向内部流动的云层。 整个裂口像是海沟一样将云层的洋流吞噬进去。 终于,暴风雨被强行斩断,一缕阳光洒落在甲板上。 海平线的尽头,一座造型怪异的岛屿出现在他们眼中。 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航行,他们来到了这座被海盗称为乐园的岛屿——切斯曼。 “按照阿兰给予的情报,在土着的语言中,切斯曼是坟墓的意思。” 乔鲁纳给自己灌了一口朗姆酒,他已经喝这玩意快一个月了,感觉自己滴出来的汗都带着酒精的味道。 月见凛和鬼碑忌老师虽然拥有制造淡水的能力,但那是只有阿兰这个团宠才有资格享受。 同样是这两人,一个是金属生命,一个是能量体,根本没有任何生物层面的需求。 所以在这艘船上,真正因为航海生活而煎熬的只有乔鲁纳一人。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马上就要抵达陆地了。 船只在靠近港口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不少被吊死在礁石上的尸骸。 “这是干什么?”月见凛指了指礁石。 “哼,估计是在威慑,毕竟这年头当海盗也是需要技巧的。 海盗法典、威慑、话术、武力,这些都是成为一名良好的海盗所必备的条件。”乔鲁纳再度灌了一口朗姆酒。 “感觉和东瀛的政客差不多啊?”月见凛向鬼碑忌老师挑了挑眉。 “不,东瀛的政客要优秀一些,至少他们可以毫无负担的突破底线,而海盗可能还会犹豫一下。”鬼碑忌老师撇了撇嘴,嘲笑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谁,不过看样子你们对他恶意不小。” 乔鲁纳旋转船舵,将船只停靠在码头,用绳子将船固定好,然后将锚抛入水中。 尖锐而沉重的船锚在水底拖拽,最后将整艘船只牢牢固定住。 乔鲁纳一马当先跳下船,站在大地上,用自己的脚趾感受着久违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