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岩村杏柰回到家，芙洛拉莉已经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了。 “所以，这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鬼碑忌浩问道。 “她不是在东京还有亲人吗？”月见凛靠着沙发坐下。 “她没办法回到普通人的世界当中的了，而且还有恶意在环视她。”鬼碑忌浩敲了敲桌子。 “你不要那么大声吗。”月见凛掏了掏耳朵。 “鬼碑忌老师就是因为总是对女孩子这么温柔才会被刀掉的吧。”月见凛对他挑了挑眉。 鬼碑忌号驱逐舰，大破。 月见凛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心中有些犹豫。 “收养她呗，反正家里不缺这一张嘴。”芙洛拉莉忽然开口。 一旁大破的鬼碑忌号沉船从水里伸出了大拇指。 “她有什么特殊之处？”月见凛敏锐的察觉到女皇的弦外之音。 “这可是他们人类里面的誓约者。”芙洛拉莉凑过来，戳了戳岩村杏柰的脸。 “我们人类吧。”鬼碑忌浩插了一句嘴。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而且你还是人类吗你。”芙洛拉莉白了他一眼。 鬼碑忌号驱逐舰，再次大破。 “咳咳，差点被区区鬼碑忌号带跑偏了，说回誓约者。”芙洛拉莉咳嗽了一声。 “小可爱，你对人类这个种族有多少了解。”芙洛拉莉将目光投向月见凛。 “呃，诸界小强？善恶交织？鸽子精、复读机.....”月见凛不确定的回答起来。 “嗯~嗯~，确实，嗯？” 芙洛拉莉刚想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一个手刀敲在月见凛头上。 “你认真点，我问的是人类这个种族凭什么在诸界之战中成为最后的胜者。”芙洛拉莉将完整的问题抛出。 鬼碑忌浩刚想提问，但是被芙洛拉莉强制下线。 “因为数量庞大吧，能诞生出难以想象的庞大超凡军队。”月见凛给出自己的猜想。 “嗯哼，这可不对，论起超凡者数量，他们根本比不上妖精这样的超凡种族。 下面，让芙妈妈给你讲讲记忆库里面没有的，隐藏在过去的秘辛吧。” 芙洛拉莉又从脑子掏胶卷，开始放映碟片。 “人类这个种族非常奇特，他们的天性中同时包含着秩序和混乱，说起来也与我们妖精的原初以太非常相似。” 随着芙洛拉莉的话音，画面中开始显露出早期的人类，他们在荒野中艰难求生。 各式各样的怪物都会捕捉他们作为食物，慢慢的，他们居然进化出在低以太环境生存的能力。 “人类为了避开高以太地区的怪物，选择降低自己对以太的需求，转而向低以太地区发展。 但是有舍就有得，主动降低自身生命层级之后的人类在重新获取以太之后，也得到一定好处。 就是他们能够选择自己发展的方向。” 芙洛拉莉的讲述着，画面中，有人的手冒出火焰，有人喷吐洪水。 “人类依靠后天的手段开创出两条前进的道路。 一条是收束自己的杂念，通过修行打磨肉身和灵魂，这叫修行之路，也是你在外面遇到的那些超凡者。 而另外一条，是贯彻自己的意念，以向万物的母亲——以太之海宣誓来印证自身，这叫誓约之路。” 芙洛拉莉投影的画面中分为两半，一半的人在打坐、比划动作，另一半的人高举着双手对以太之海呼喊。 “所以，你想说杏柰踏上了誓约之路？”月见凛有点明白芙洛拉莉的意思。 “是的，这种誓约者绝迹好多年了，难得今天遇到一个。”芙洛拉莉露出狐狸偷着鸡的神情。 “而且啊，小可爱，你知道他们在突破五境之后所能达到的境界吗。”芙洛拉莉眯起眼睛。 “五境之后还有境界？”月见凛产生了好奇。 “当然，修行之路的顶点——仙人，以及誓约之路的顶点——圣者！”芙洛拉莉给出答案。 “圣者？”月见凛感觉抓住了什么东西。 “是的，在非常古老的时期，人类通过誓约构筑出信仰，从而大规模生产圣者这种战争机器用于开疆扩土。 可惜，打着打着失控了，大批量圣者选择奴役人类作为提取信仰工具，毕竟他们曾经也是人类。 而后，还拥有自由的人类紧急转向修行之路，诞生许多仙人作为约束，双方才勉强达成平衡。 而这些圣者，便是你们如今称呼的神明！” 芙洛拉莉露出嘲讽的神情，不知是对着神明还是对着人类。 “再后来你也知道了，诸界之战爆发，人类凭借这个底牌占到最好的地盘，从此开始了漫长的衰退期。” 嘶啦，芙洛拉莉扯开一包薯片，嘎吱嘎吱的啃起来。 月见凛听后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留下岩村杏柰。 掏出手机给中俊大悟打了个电话。 “摩西摩西，是中俊桑吗。”月见凛对着话筒开口。 “您好，这里是中俊大悟。”中俊大悟的声音从话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