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簪丢失后以及家宴前后诸多波折发生后,翠儿和逸轩彷佛置身狂风骤雨之中,每一步走的都无比艰难,府中的气氛也愈加沉闷,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翠儿因那莫须有的玉簪成为嫌疑后,已然沦为府里众人的谈资,府里众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看着翠儿挺好的一个姑娘,居然是一个小偷,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话每一句都刺痛翠儿的心,令她痛苦又无奈,她深知自己是无辜,却苦于找不到确凿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默默咽下这份委屈,几天下来,翠儿因为这个事,愁容满面,憔悴了不少,逸轩看到翠儿这样,满眼心疼,日夜不停的在府里奔走探寻,一心想要揭开真相,还翠儿一个清白。 这天,在逸轩费尽周折,总算寻到一位曾在玉簪丢失的关键时段经过那嬷嬷住处附近的小厮。那小厮起初还有些害怕,支支吾吾不敢多言,在逸轩的耐心安抚下,才慢慢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他称似乎看到另一个丫鬟神色匆匆地从嬷嬷房里出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只是距离较远,且当时天色也有些昏暗,并未看清具体模样。 逸轩听闻此言,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觉得这或许便是能为翠儿洗脱冤屈的关键线索,他不敢有一丝耽搁,赶忙拉着这位小厮前往母亲的住所,满心期待的向母亲详述此事,希望母亲能重新审视翠儿的冤屈,还她一个清白。 “母亲,您瞧这小厮所言,分明是个重要线索呀,足以证明翠儿的清白,那玉簪之事定然是另有隐情,还望母亲大人明察。”逸轩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 然而,逸轩的母亲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小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哼道:“哼,一个小小小厮的话能作何准?说不定是收了谁的好处来胡言乱语的,莫要拿这等不靠谱的事儿来烦我。” 逸轩一听,心急如焚,还想再据理力争,可母亲已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莫要再言,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逸轩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满心的无奈与愤懑涌上心头。他深知母亲对翠儿的成见实在太深,仅凭这一点点线索,确实难以让她改变看法,可如此轻易地就否定这一线索,实在让他为翠儿感到委屈。 而翠儿这边,在绣房里的日子也是过得苦不堪言。自从家宴刺绣装饰一事出了岔子后,府里其他绣娘对她的态度便发生了明显转变。她们觉得翠儿行事莽撞,连累了大家,害得众人跟着忙活一场却还差点出丑。如今翠儿每次去取用刺绣材料时,那些绣娘总是诸多刁难,要么声称材料短缺,让她过些时日再来,要么故意拖延时间,找各种借口不给她所需之物。 翠儿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每次都好言相求:“各位姐姐,我知晓之前给大家添了麻烦,可如今我这刺绣活儿也不能停呀,还望姐姐们高抬贵手,通融通融。” 可那些绣娘却并不领情,依旧冷着脸,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翠儿无奈至极,只能瞅准时机,等她们都走了之后,偷偷摸摸地去库房找些剩余的材料来勉强维持刺绣工作。 就在翠儿为这些琐事烦忧不已,在府里艰难求存之时,府里又传来一则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再次将她推向了困境的边缘。原来,老爷要宴请一位极为重要的生意伙伴,而这位生意伙伴对刺绣艺术痴迷至极,老爷听闻后,便特意吩咐下来,要在宴请之地精心布置大量精美的刺绣作品,以彰显府里对此次宴请的高度重视以及对贵客的诚挚欢迎。 逸轩的母亲听闻此事,眼珠一转,瞬间又想到了翠儿。她觉得这是个继续考验翠儿的好机会,若是翠儿能出色完成,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再出了差错,哼,那可就有理由好好整治她一番了。 “翠儿,此次老爷宴请贵客,那刺绣布置之事便又交予你了。你可得好好表现,若是再出了差错,哼,可就不是如今这般简单了。”逸轩的母亲找到翠儿,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翠儿一听,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她本就因之前的诸多事身心俱疲,如今又面临这么一个艰巨且时间紧迫的任务,这可如何是好?但她也不敢违抗,只得咬着嘴唇应下:“母亲大人放心,翠儿定会尽力而为。” 从那日后,翠儿便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忙碌生活。每日天还未亮,她便早早地起身前往绣房,一头扎进那堆刺绣材料和绣架之中,直至深夜,周围早已万籁俱寂,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离开。长时间的劳作使得她的眼睛熬得通红,布满血丝,仿佛两颗燃烧的炭火,双手也因过度劳累而不停地颤抖,连拿起针线都变得愈发困难。 逸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虽想帮忙,可府里的事务也让他脱不开身,诸多应酬、家族事务等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在他的肩头,让他难以抽出太多时间。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在闲暇之时,匆匆赶往绣房,给翠儿送些点心,轻声安慰她几句,让她在这艰苦的劳作中能感受到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