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之睡了个好觉。 一晚上没做梦,一觉睡到自然醒。 他懒懒地走向浴室,里面传来声响,应该是霍峤在洗漱。 背上的伤好多了,不知道是休息够了还是昨天霍峤帮他推淤青推出效果来了。 浴室的门关的严实,他轻轻敲了两下,“宝贝,我能进来吗?” 水声哗啦,霍峤冷漠的声音片刻后传来:“不能。” 裴郁之动动唇,讪讪放下手。 浴室里重新响起除了流水以外的声音。 明显比刚才动作要快了些。 霍峤简单洗了个头,刚冲洗干净泡沫,一道带着凉意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他。 他胳膊微僵,裴郁之进来了。 热水冲刷在霍峤头顶,他脸色红润,眼睛里都是水意。 “想你了。” 裴郁之这会儿像条狗,佝着背,嘴里垂涎三尺。 霍峤深吸口气,强自镇定说:“别闹,我一会儿要开会。” “但是我想你,昨天都没亲热,”裴郁之振振有词,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晨起的男人哪是能随意挑拨的? 不过几下,霍峤已经抬起脖子往后靠在裴郁之肩膀上轻轻重重的吸气。 裴郁之闷闷地笑出声:“别急,这就让你舒服。” 霍峤咬了下唇,不耐烦道:“闭嘴。” xxxxx (自行脑补一下,就是这样那样。) 本来两人醒的就晚,又胡闹一通,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三点。 一天浪费在床上,对于霍峤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更何况今天有几场重要的会议。 “别去了。”裴郁之懒懒的,“崔氏少了你也不会怎样。” 霍峤摸了一把带着刺痛的脖子,不耐烦道:“闭嘴吧。” 【他还真是条疯狗,怎么总咬我脖子?不知道是不是肿了。】 裴郁之挑眉看过去。 霍峤脖子上确实密密麻麻满是齿印。 咬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看着却有些触目惊心。 “...这怎么办?总不能戴个颈环去。”裴郁之心疼得蹙眉,他随口嘟囔了一句。 霍峤手指僵住。 他垂眸站起身,手也从脖子上收回去。 裴郁之一怔:“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冷脸了? “没事,我先去公司。” 明显就是不高兴了,裴郁之跟着从床上起来。 “我刚才说错话了?霍峤?” “你很烦。” 【呵,颈环?】 【裴郁之这傻逼就是吃了不认账的混球!】 【刚跟我睡完,就想颈环!还不是因为白希以前常戴?】 【艹,傻逼。】 裴郁之:.... 不是,他冤枉! 他根本没想白希,只是刚才在看到霍峤脖子时,有个场景突然无意识地在他脑子里出现。 对,他上次做梦,梦到颈环被他扯断。 那时候梦里的人还说了句话,对方说了什么? 他眼神微微恍惚,霍峤余光看到他这幅样子,恼怒更甚。 霍峤冷着脸穿衣服,心里想着: 【当时真不该为了让白希配合,而戴上他那条黑色的破颈环。】 裴郁之猝然抬头。 霍峤瞥他一眼:“看什么?像颈环那种恶心的玩意儿,我绝不会戴。” 【幸好那条颈环当时就丢了,免得我看到就想吐。艹!】 “—你也戴过黑色颈环是不是?” “裴郁之,你他妈真是个傻逼!”霍峤一字一句骂道。 叮铃铃! 电话在气氛最焦灼时响起。 霍峤一把捞起衬衣和手机往外走。 “喂,舅舅。” “外公回来了?我知道了。” .. 声音逐渐远去,随即是当的一声关门。 * 裴郁之在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成昀过来接他。 “钱秘书挺厉害啊,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魔都本地人,他对这边的事儿,还有各种关系网挺熟的。” 成昀对钱秘书一百个满意。 从见了面一直在夸他。 不过裴郁之却非常沉默。 成昀觉得他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他一眼。 “怎么不说了?” “嗯?我以为你在思考什么大事儿,还怕打扰到你。” 裴郁之低低应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这两天白希在干什么?” “白希?他这几天偶尔跟一些同学聚会,其他没做什么,更没去骚扰霍峤,你放心。”成昀随口道。 裴郁之:“你觉得白希是个什么样的人?” 成昀顿了下,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裴少,你什么意思?” 裴郁之哂笑:“你他妈想哪去了。” 成昀松口气:“你这好不容易跟霍峤和好,可别再跟白希掺和了,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别说你,好多人被他骗了以为他有多纯呢,就上次在温泉酒店遇到那什么姓孙的。” 裴郁之一顿,这个人他有印象。 霍峤心声里提过,当时是霍峤把他带到温泉酒店去的。 “那姓孙的以前跟白希谈过?” “啧,怎么能简单用谈过来形容他俩的关系?”成昀很激动,“那天在酒店里,我听到这俩人在电梯口那儿说话,你猜怎么着,白希跟霍峤没分的时候也去过那家温泉酒店,就那次,白希晚上是跟那姓孙的睡的!当时你跟他还没分,把我气得—” “停车!”裴郁之厉声道。 成昀正说的热烈,被他吓的一个哆嗦:“你别激动啊,他不光绿你也把霍峤绿了,杀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