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网球是一个非常耗费体力的运动。 裴郁之穿书之前为了高考,已经很久没打过了。 原主除了网球之后,还很喜欢游泳、篮球这种高强度运动,身体的耐力非常好。 所以在摸到球拍,裴郁之连丢两个球后很快适应了打球的节奏。 白希和他同学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在球场上来回奔跑的裴郁之。 他和周围的人一样,心脏因为击球声和欢呼加油声,怦怦乱跳。 裴郁之太帅了。 再次赢下一球,观众席上的人要疯了,尖叫加油。 只见裴郁之站在原地,随手掀起衣服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 “啊!裴学长的腹肌好帅啊啊!” 白希也看到了藏在衣服下面一闪而过的腹肌,随着裴郁之的呼吸,壁垒分明的腹肌上下急促的起伏。 白希不由动了动干涩的喉咙。 对于白希而言,裴郁之有种非常直白的性、诱惑,他的身体,是白希睡过的所有男人都不能比的。 那些富二代被酒肉腐蚀了身体,年纪轻轻一身肥肉,在床上更是无用。 白希神色迷蒙,或许,他不该再跟那些酒囊饭袋纠缠。 裴郁之有钱身材好,又对他有点意思,他应该多花费些心思将裴郁之笼络住。 正心思浮动时,白希身体一顿,他发现裴郁之正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察觉到白希的目光,球场上意气风发的裴郁之帅气地抬手朝白希的方向挥了挥。 白希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裴郁之怎么能这么大胆和直白? 球场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通通凝聚在白希身上。 试探、嫉妒、羡慕、打量,以及猜测他和裴郁之的关系。 白希:.. 他一向都是低调处事,但凡同时跟两个男人交往,他必定是小心再小心的,就怕别人关注他,从而发现他的风流事。 可像今天这种情况,白希完全顾不上这么多。 原来被众人羡慕是这种感觉,被一个优秀的、众人高攀不起的男人喜欢竟然这么爽。 这是他在霍峤身上从来没体验过的满足感。 白希头脑发热,就这么迎上裴郁之的视线,也对他绽放一抹羞涩又激动的笑。 这一幕被忠实的记录下来。 很快各种视频和照片在几个学校的论坛和群里流传。 同样的,霍峤也看到了。 魔都市中心有一座被百年大树围绕起来的奢华庄园。 本地人都知道,这里是霍家。 晚上8点,庄园里的佣人络绎不绝朝宴客厅送餐食。 今晚霍家的主人要宴客。 霍峤神色淡淡坐在霍祁呈下首,他母亲坐在他对面,母子二人长得颇为相像,就连表情也如出一撤的冷漠。 反而是霍家主面带和煦的笑容正跟坐在对面的客人热情地聊天。 客人同样是一家三口,父母带着一个与霍峤年龄相仿的女孩。 女孩端庄大气,偶尔朝霍峤投去一个善意的笑。 但一直没得到霍峤的回应。 这顿饭结束时还不到9点,霍夫人累了,要上楼休息,客人们顺势告辞。 他们刚一离开,霍祁呈脸上的笑就落了下来。 霍夫人像是没看到,转头对霍峤说:“你来我房间,我有事问你。” 霍祁呈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霍夫人跟霍峤已经一起去了二楼。 他脸上沉了下来,盯着空无一人的楼梯片刻,转身回了书房。 二楼。 霍峤跟着霍夫人进了房间,刚转过身,脸上被狠狠摔了一巴掌。 霍峤垂着头在黑暗中停顿片刻。 霍夫人漂亮精致的脸上出现一种极致的愤怒和恐惧: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去查当年的事。” 霍峤直起身,平淡地看向母亲: “放心,我准备听你的了,你说的有道理,作为当事人,你都不在意他在外有私生子,并偷偷给对方钱,我又在意什么。” 霍夫人冷笑:“你不用用话激我,你那句话说对了,我确实不在意,而且我也告诉过你,你姓霍,你是霍家和崔家唯一的继承人,一个小小的私生子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你越看重他,他越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其实,他只是个能你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蚂蚁。” 霍峤垂眸不语,霍夫人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眼中泛过心疼,但她又硬生生忍住。 她颤了下眼睫说:“我不会跟霍祁呈离婚,霍家这些年依靠你外祖家才有现在的规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母子的,你在东苏谈的男朋友尽快分手,这种拙劣的手段,霍祁呈和老爷子都不会信。” 霍峤笑意不及眼底:“妈,你错了,霍祁呈和老爷子都相信了,我当年学雕塑放下他们父子的心,现在再谈一个男朋友,他们更相信我是个没有前途、毫无作为的纨绔。” 霍夫人抖了下唇角,“你这又是何必?这样只会让你在未来接手霍家时困难重重。” 霍峤这次没回答。 在二楼待了不到二十分钟,霍峤的车从庄园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