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年瞟了眼斗篷人,点点头。 将星辰吊坠揣进兜里,转身离开。 见余安年逐渐走远,不见身影。 斗篷人连忙抓起摆摊布的四角,打了个结后迅速转身,走进了暗巷里。 边走,他还偷摸地乐呵着。 “没想到还真有傻呗买这种破烂东西。” 斗篷人扯下兜帽,露出底下贼眉鼠脸的面孔。 他打开手机看着刚刚到账的信息,“个、十、百、千、万、十万。” “发财了发财了。” “换个地方再卖,免得后悔了来找我麻烦。” “还是小孩子好骗啊哈哈哈。” 斗篷人转身就走,那张细长的嘴都快笑歪来。 “货也快卖光了。” “这可不行,看来过几天还得去落星原多转转。” “也不知道那里哪来的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嘿嘿嘿。” 。。。。。。 鹤家出行专用的迈德莱斯牌加长源能车上。 魏博夏接过余安年递来的一大袋食材,严谨地将其放好。 接着对余安年说道: “少爷,老爷今天出完差回来了。” 余安年把玩着手中刚花10w联盟币买来的星辰吊坠,闻言有些欣喜地抬起头。 “那行,怎么说今天也得让爷爷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少爷您有心了。”魏博夏适时夸了一句。 。。。。。。 叮铃~ 余安年推开家门,门口的风铃发出一声脆响。 他将买来的食材放在厨房,然后直奔鹤松年的书房而去。 快到书房门口,隐约听到房间内传来的谈话声音,有些不清晰。 “你小子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这是鹤松年的声音。 “害,你这老登问题问的。” “在军队里头还能怎么样嘛。” 余安年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是大叔沧桑的声线里带着慵懒。 感觉有些吊儿郎当的。 这是余安年的第一印象。 “那么多年了,再待着也做不出什么功绩来。” “也是想着换个地方做点功绩咯。” 书房内,鹤松年点点头:“也是,换个地方好。” “那——换个地方怎么样了?” 鹤松年有些好奇。 “还能怎么样呐。” 中年男人摸摸后脑勺。 “嗤,您老也知道。” “那地方对派系关系看得那么重。” “我又不是政法学院出身的,那群家伙还都看不惯军队里的人。” “当然是能摘得越远就越好,排除异己倒也是个没办法的事情。” “更何况我这种小虾米又不值得那几位元首大人关注。” 中年男人有些郁闷地拿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卧靠,好茶!” “还是你这老登懂享受哈!” 中年男人毫不客气地又多喝了几杯。 “我也不跟你这老登客气,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中年男人嚷嚷着。 鹤松年面带着笑意看着他。 依稀记得当年在军队里的时候这小子也一样。 中年男人继续开口: “你说巧不巧,我才刚出来。” “军队里到那地方的老人们也刚好都退了。” “像你这老登一样,整天要不就是缩在哪个洲的什么角落里乐乐呵呵的。” “这你说说,我一个人得有多难受啊。” 闻言,鹤松年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没说话。 中年男人瘫在沙发里稍稍挪了挪身子。 “不过凭我在军队的功绩,扔得再远又能到哪儿去呢?” “还不是给老子混到京都督察院里边去了?” “督察院里的那群老家伙也看不惯那些比挺久了。” “这倒是让老子逍遥了好一段日子。” “马德敢给老子使绊子。” “老子就天天查天天查,查死那帮耍溜的老鼠。” 中年男人嗤笑道。 “哈哈哈,你小子还是一点没变。” 鹤松年也是大笑起来,然后继续倾听。 “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管得太深了。” 中年男人挠了挠鬓角,他下巴留着一片青色胡渣,倒是挺凸显他男人味的。 “本来就被他们以各种理由压着的,现在倒好。” “真就被扔过来咯~” 男人单手摸了摸脸。 “现在是调到云海市的督察司里当个佥都御史。” “哎呀呀。” 男人懊恼着晃了晃头脑。 鹤松年开口笑骂道: “你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 “从来都是真假参半,老爷子我可不认为这事情就这么简单。” 到底老谋深算,鹤松年眼中闪着精芒,毫不留情地拆穿对方。 “你小子铁定还有什么其他事要做。” “不过你不说老爷子我也就不多过问了。” 鹤松年摇摇头。 见自己被拆穿,中年男人懊恼的神情倒是变得真懊恼了。 “哎呀——还是骗不过你这老登。” 中年男人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