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歌微微低着头,压抑着心中的情感,极力保持着内心的平和。 “秦夫人客气了,这些都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成立家族信托,也是多方共赢之事,对于烈家,对于华盛,对于顾氏,乃至整个社会,都是好事。” 顾恒宴及时开口,又转向何钦州,宁博庭二人。 “博庭本就是我的自己人,工作交接上都好说。至于阿州,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顾恒宴的神情微微有些懊恼,“也怪我,没有及时与连承说,就直接找了你。” 他试探地开口道:“阿州,这两天也不见连承,电话也联系不上,他是怎么了?”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这顾恒宴同秦鹤二人狼狈为奸,是一定要拉不在场的殷连承下水吗? 林荃歌深知说什么,错什么,如今还是装无知为好。 “额——家族信托起源于英国,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就见识过许多世家贵族沿用这种机制,不仅使得家族能够传承百年,而且也使得很多平民阶层受到了恩惠。更使得这些世家得到了美誉。” 林荃歌话锋一转:“只是家族信托事关重大,尤其是目前,国内有不少机构打着家族信托的名义,实质上是骗取了财产,偷偷转移至国外,就连很多有权势的家族也追踪不得,得不偿失。” “我很佩服秦夫人的决策,不独享巨额财富,将其受惠于有需要的人。找我们也是相信我们,关照我们。只是兹事体大,华盛从未参与过这个项目,我作为殷董的助理,还是要提交项目禀报——” 秦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说了和没说一样,也不知顾恒宴怎么会把此人找来,明明不是自己人。 可她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人的人,说不定更好拉下水,而且背后捅刀的,更加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呢! 再说了,她已经将事情全权交到了顾恒宴的手上,他自会处理好。 “何助理说的是。其实,我都听小宴的安排。至于这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便好。”秦鹤微微捋了捋头发,拿起手提包,“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矜持地起身,便要出去。 “秦夫人,我送您。”顾恒宴立即跟着起身,而剩下三人也很有眼色地,跟着站了起来。 林荃歌心知自己的话,有些惹怒了秦鹤,但她无所谓,毕竟自己只是个干活的,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殷连承没有指派自己,自己可无权接下这烂摊子。 顾恒宴礼貌地将秦鹤送到了电梯口:“秦夫人,有事您就打我电话,我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小宴,有你的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秦鹤假意擦了擦眼角,与顾恒宴紧紧地握了握手,便下了电梯。 今日她来华盛,也是故意为之,一是替儿子看看华盛在烈冥哲的管理下,到底是何个情状。 二来是让烈冥哲知道,自己拿到了老爷子的钱,只想着搞搞家族信托,不想和他有所纷争。 至于这烈冥哲是何想法,那她就无暇顾及了。 只是今日她见这何钦州,莫名有股熟悉之感,总是感觉怪怪的,难道是因为他是小瑾的人,所以自然有股子亲近之感? 可小瑾之前告诫自己,不能太信任这个何钦州,此人虽不至于心狠手辣,但手段狡猾,贯会耍心眼。 这边厢,顾恒宴回到办公室,见三人均站立在门口,便和气地说道:“坐,秦夫人已经走了, 我们说话也随意些。” 见三人坐下,顾恒宴随意开口道:“阿城,债券发行的事情,你和小孟抓紧,有些不了解的事情,抓紧和阿州做好对接。” “阿州,家族信托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个随手的事情,你和博庭搞定就完了。” 这吩咐人的态度,完全将何钦州当成了自己的下属,林荃歌还有些懵,但见顾恒宴看向自己,她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一通下来,已是中午,顾恒宴和煦地拍拍何钦州的肩膀:“阿州,中午一起吃。” 林荃歌想起躺在家中的越希泽,颇有些无奈,正要开口答应,却听顾恒宴说:“看你这么为难,便算了,改日吧。” 林荃歌笑着说好,正要离开,却听顾恒宴开口道:“阿州,你是个单纯的人,我正是看中了你这样的性子,才想着叫你来我这里做事。我这里好说话,别人处可不是这样了。” “还有啊,你到处爱拍照,爱摄像的性子,可得好好改改。” 林荃歌听得一愣,赶紧愧疚地点头应好。 宁博庭在一边,忍不住地偷笑,这小子在顾恒宴面前总算是吃瘪了,唯有贺瑾城神色不明,在边上默默看着。 回家的路上,林荃歌依旧想着早上的情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秦鹤搞家族信托,找顾恒宴也就罢了,为何非要带上自己? 自己也只是个干活的,真正拍板的还是殷连承。只是这殷连承这两天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白白给人看笑话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