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和我们不一样,正儿八经的二代,从小就是金珠玉宝的娇养。不像我们,能活着就不错了。” 谢烟坠听到这个名字,想起曾经心酸的过往,不禁紧紧地捏住手中的酒杯。 林荃歌喝了有一瓶红酒,虽有些头晕,但依旧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这小子真是得到老天爷的厚爱。说真的,比之烈冥哲、顾恒宴,我更羡慕他的日子,不担事,纯享乐。” “是啊!做了恶事,还有人争着给他擦屁股。” 看谢烟坠的表情,难道他同姚霖彦有过结? 林荃歌可没心思理会这些,她现下关心的是,醉风是不是真的去做掉袁聘和。 刚才,她偷摸地发了信息给越希泽,也不知他有没有立即做出回应,但现下,谢烟坠当前,她也不好看手机。 “谢总,烈董找。”一位窈窕绝美的女人袅娜地走至他们的卡座,语调温柔,似乎正是方才坐在烈冥哲身边的女人。 “好。”谢烟坠应了一声,同何钦州招呼道,“阿州,你自己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林荃歌眼神迷茫地点点头,靠在卡座上,似乎是醉了。 谢烟坠见此情景,轻蔑地摇了摇头,迅速起身,往烈冥哲所在的卡座而去。 这卖屁股的小子,看来是觉得在殷连承身上挖不到什么油水,想要另攀高枝了,自己可以向烈董汇报,将他挖过来。 这小子虽然没什么忠心,趋炎附势,但能力是业界公认的一流。若自己举荐他在烈冥哲跟前出力,那自己也不会因那几人回来,而彻底失宠。 见谢烟坠离开,林荃歌稍稍躺了一会儿,便站起身,顺着指示牌,晕晕乎乎地往洗手间去了。 到了洗手间,林荃歌快速进了一个隔间,拿出手机查看,却失望地发现越希泽没有任何回应。 距离刚才醉风的离开,已快一个小时,袁聘和会不会真的遭遇不测? 林荃歌不敢多想,趁着四下无人,她迅速离开洗手间。 她回忆着曾经在半山荼蘼的短暂过往,想起了烈冥哲曾经提起过的地名,叠翠阁、抱月楼。 这些地方会不会有袁聘和? 林荃歌迅速离开半山荼蘼的主楼金隅楼,前往这两处地方看看。 她走的又急又快,立刻出了一身汗,肚中的酒精也随着汗液挥发了出来,酒也醒了大半,彻底清醒了。 转了个弯,她猛地看见了老熟人——陈三,烈冥哲的保镖,那晚最忠诚的司机。 林荃歌急忙躲进了旁边的灌木林,极力地隐藏自己的呼吸。 陈三很快就过来了,他独自一人,正接听着电话。 “少爷,真的要做了?” “嗯。” “可之前不是说要留着做人质?” “我已经有其他的打算,这人可以做掉了。” “明白。那我按照老规矩——” “你把顶给我留下,我要寄给一个人,让他难受难受。” 林荃歌隐隐听到这些字眼,不禁汗毛直竖,“顶”!难道是? 她不敢细想下去,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一想到袁聘和还活着,她心中就止不住地心动。 她一定要救下袁聘和! 但林荃歌不敢贸然跟踪陈三,毕竟“他”是何助,这目标也太过显眼了! 眼看着陈三转了个弯,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林荃歌是越发着急。 四下无人,她快速从灌木林中跳出,循着陈三的踪迹,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幸好一路走来,不时有服务生经过,倒也没有太突兀, 陈三走的很快,竟径直穿过湖上小径,往湖心亭去了。 此刻的湖上小径唯有陈三一人,林荃歌不敢贸然跟上,只远远地站在湖岸边,隐匿在树影中,以防被发现。 这附近一定有很多双眼睛,自己若贸然跟上,招来阻止不说,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 林荃歌急得不行,但想起越希泽的话,她极力压抑心中的焦虑,告诫自己快想想其他办法。 正苦恼之际,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明瑜麟! 这不是明家的二少爷?他跟着去湖心亭做什么?难道他与烈冥哲之间也有密切合作?这灭口之事,他也有所参与? “明瑜麟!” 林荃歌正思索着策略,却听见一声娇俏的声音,打破了湖边的宁静。 是多日不见的苏樱箬。 明瑜麟停下了脚步,等着身后的女人追上来,远远看去,似乎很是不耐。 苏樱箬快跑了几步,追上了前方的男人。 二人轻声说话,林荃歌听不真切。她踮着脚尖,想极力看得明白,却发现很是徒劳。 这边厢,明瑜麟表情越发不耐:“叫我做什么?” “毕竟是多年的情侣,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同床共枕,你也真是狠心啊!” 苏樱箬话语不好听,但她惯来柔声细语,这难听话听来也很是悦耳。 明瑜麟正急着办事,对于前女友,尤其是名声败坏的前女友,毫无兴趣,甚至很是厌恶,他急切地想结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