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前的亲密举动,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施予墨虽然在泰国遭遇了身份暴露,被烈家追杀后,导致身体状况极度不妥,才让他提前秘密回国。 可这二人之间的情谊,会不会早在泰国之事前,便已上升到男女之情? 二人再度见面,是否会旧情复燃? 所以,这才是小歌迟迟不接受自己的真正原因? “你真的见到他了?他怎么样?”林荃歌紧紧抓着越希泽的手,满是欢喜。 “嗯——挺好的。先吃午饭吧。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做菜了,我早已经饿坏了!” 见越希泽突然调转了话题,很是生硬,林荃歌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施予墨在泰国出事情了?” “也不是,只是他目前的身份处于保密状态,鉴于你的性格、行事,很容易激进,他嘱咐我暂时保密。” “是这样吗?”林荃歌的心中越发急躁,一把抓住越希泽正准备拿调料的手,“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呼——你看,小歌,你就是这样沉不住气。你真的必须好好反省自己,磨练磨练自己的性子。你的心性全表现在了脸上,让人一眼看透,这样很不好,也是我们不想告诉你的原因。” 林荃歌心中一沉,想起了叶珩青的话,难道自己的举动真的很是莫名其妙,暴露出了很多破绽吗? “对,之前叶珩青,在直播创业期间,和我朝夕相处,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原来施予墨和你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真的很不适合做线人,找证据,我实在是太笨了!” “你赶紧把菜洗了,我这边的煲汤就快好了。” 见小歌还沉浸在施予墨的事情中,呆呆的,越希泽的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但他不想显露出来,让小歌觉得自己很是小心眼,便借着洗菜的由头,让她赶紧拔出心思来。 二人沉默着吃完了午饭,林荃歌稍稍整理了自己,便准备出门。 “阿泽,那你还去上班吗?”林荃歌出门前,特意问了一句,“我这副样子,应该没有什么破绽吧?” 越希泽正收拾桌子,活像个家庭妇男,见小歌往常装扮,却特地询问自己,便知她被自己说的没了信心,对于施予墨的那点子醋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没有没有,很好,像之前这样就行了。” “我的眉毛是不是画的太粗了?” 林荃歌的女性特征如今全靠粗眉维系,一旦用特殊的卸妆液洗了,就几乎是个女孩子了。 “挺好的。去吧。” 上班路上,林荃歌细细梳理了即将面对殷连承,应该说的话,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林荃歌,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不要多想,和以前一样,无所畏惧!” “何助,你怎么才来?”May见何钦州中午才来上班,一脸不可思议,这位可是拼命三郎,加班起来不要命。 “哦,上午有点事情出去了。” “哦~你下次出去提早和我说一声,如今考勤制度很严格,若是有人忘了打卡,就会来询问,甚至还要扣奖金。” 林荃歌一脸诧异,笑着反问:“May姐,这考勤制度一向是我们CEO秘书办做的事情,自己人查自己人?” May小声在何钦州耳边说道:“不是。是殷董还没回来的时候,人事部出台了一个新的KPI考核制度,将考勤列了进去。现在人事部每周都要过来询问打卡情况,可变态了。” 她的面容越发不屑:“他们还特别关注我们秘书办,尤其是你回来的这两天,几乎天天来问,其实就是针对我们。但我看你每天早到迟走,加班忙的不行,所以就没和你详细说明。” “人事部的苏部长为人挺和气的,考勤制度放在我们CEO秘书办,是当时坐下来谈妥的,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还不是那个谢烟坠搞起来的?非要显示自己的重要性,如今每个部门都要每月提交创新项目,推动集团发展。人事部就想出来了个新的KPI考核制度。我就说这个烈董有问题,居然会如此信任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林荃歌摸了摸后脑勺,心中暗暗有了计量:“May姐,我们华盛是不是创立了一个新的部门,叫集团统筹部,谢烟坠是部长?” “没错。就是这个统筹部,也不知道搞出来是做什么的,非要搞创新,我看啊!其实就是监控每个部门,到处搅和人家的正经工作。” “何助,您回来了?殷董正好在找您。” 喊她的这位叫董寻澜,是殷连承新招的助理,如今在帮着叶珩青做事,相当于是他的副手,之前在兰醇的酒局上,叶珩青特意向林荃歌介绍了。 董寻澜是华大的法律硕士,年纪轻轻就已在红圈所工作了五年,工作能力一流,也不知怎么就跳槽到了殷连承的手下做了助理。 “好的。”林荃歌微笑点头,颇有前辈领导的架子。 May见何钦州有事要忙,便识趣地回了自己位置。 林荃歌整了整桌上昨日加班完成的财报,一把全抱上,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殷连承办公室的玻璃门,便推门直入。 “好。股价目前维稳为主。” 殷连承正在打电话,见何钦州直接进来,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 林荃歌敏锐地察觉到了,暗道不好,但现在也不好再退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站着。 “我晚上和你细说,现在有事先挂了。” 殷连承挂了电话,脸上神情不变,但语气中明显有了异样:“阿州,以后进我的办公室,一定要先敲敲门。” “大哥,我刚才敲了,然后才进来的。我知道了,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见何钦州的脸上满是无辜和委屈,殷连承不禁软下心来,暗悔自己的口快。 何钦州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始终不离不弃。 他还一直劝诫自己当心那该死的和尚,不要深深地陷入欲望的沼泽,最终无法自拔。 自己怎能把他和其他人归为一类,防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