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皎的事情都了结了吗?那些印鉴究竟有什么神秘,你查清楚了吗?” 容恪奕没有回答烈彦谨的问题,反而一肚子牢骚。 “烈董,我不知为什么,这陆听雨老是和我过不去,始终监控着苏皎的手机,说这女人很可疑,必须查清楚底细。可她就是我们派去殷琏墨身边的女人,我们要自己查自己吗?” “你不用管他,他向来谨慎,你们二人不和,会很耽误我的事情,我会和他交代清楚,不会让他再来烦扰你。你也大度一些,只要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即可。” “明白了。谢谢烈董。我已经派人拿了这印鉴去了瑞士银行,私下找了关系,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凭着这印鉴能拿到2亿美金。” 容恪奕将殷家老太太与那富商的渊源,说了个清清楚楚。 烈彦谨听了,连连点头:“你做的很好,若是能拿到这一大笔钱,那么我的胜算又大了一大步。” “只是,若要促成此事,恐怕有些难题,若是能与殷连承合作,效率会精进不少。” “殷连承不是殷家的话事人,找他没什么作用。而且,这些时日,烈冥哲不断地拉拢他,他也已经心动,明日就要回归华盛了。” “烈董。您和他兄弟多年,又在华盛一同工作这么久,虽然常有磨合,但情谊不比那烈冥哲强上百倍?况且,那印鉴是殷老太太结下的善果,她自来疼爱小孙子,殷连承在殷家产业继承上,吃了大亏,老太太一直心疼不已。” “可印鉴到手,殷连承自是将那2亿美金收入自己囊中,又怎么会与我分享?” “殷连承一直想要华盛,若是您与他承诺,掌控了烈家后,便将华盛股份赠予,想来他会心动。毕竟那和尚,沾染了一身罪恶,与他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他自有衡量。” “你说的没错。只是如今,我与母亲不便联系,不知她是何想法。若是我贸然行动,毁了她多年筹谋,到时得不偿失。” “烈董,您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秦夫人能早日脱离烈儒衡的控制。地下生意都是提着脑袋的活计,您难道希望她一直见不到太阳吗?” 烈彦谨想到为了自己,忍耐半辈子的母亲,心中越发难受,但他还是冷静下来:“只是,那殷连承如今也经历了嗑药的痛苦,与以往相比,想必更难合作。” “若是有证据能指明,这次殷连承会染上药物,就是烈冥哲指使,那他一定能与我们一条心。” “那宁博庭是谁的人?顾恒宴?” “目前,还不清楚,这人油滑的很,就和二混子似的。而且,他还是个基佬,朋友鱼龙混杂,很难查清楚真正的底细。” “其实,我更希望能与商鹤瑜合作,他和我交好多年,想必能与我同心。但,我又怕自己的秘密告知他,会被他出卖。恪奕,你说人为何都如此复杂?” “烈董,人性的确复杂,但若能利用好复杂的人性,我们亦可事半功倍。我倒觉得,那姓越的,是个人物,若是能好好利用,会替我们做很多事情。” “你的意思是,他若能抓回来,我们可以将他安插回殷连承身边?” “是。而且,他为人忠厚,又有军方背景,很多事情做起来,更有便利。再加上,他的情人何钦州,为人狡诈老道,若是二人能同时为我们做事,想必能加速我们的进度。” “可听雨的话里话外,都让我对这二人不放心。你还记得那个金明萤吗?他为人缜密,做事老道,几乎滴水不漏,若不是这次枪杀案曝光了身份,我们压根没想到他居然是条子。” “烈董。我们没有参与地下产业。那致癌研究室也都是烈焰的手笔,我们为何要惧怕条子?相反,我们可以利用条子来帮我们打掉烈冥哲这颗毒瘤,若是能一举打掉烈儒衡,那不是更好?就能拯救出秦夫人了。”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如今,烈家的产业大部分来自于地下产业,若是被条子端了,那我这些年的心血,不就付诸流水?” “烈董,姜还是老的辣。您不如学学烈儒衡,即使他有千百般的不是,他好歹是您的生身父亲。我们将烈家的资产尽早转移到加拿大,那里曾经是您留学的地方,有不少关系——” 烈彦谨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我再考虑考虑,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是。您也早些休息。那我继续安排人查探印鉴的事情了?” “嗯。你辛苦了,恪奕。” 待容恪奕离开,烈彦谨便拨通了陆听雨的电话。 “听雨,你睡了吗?” “谨哥,您找我有事?我马上就过来。” “不必。我只是问问你。姓越的,是条子吗?” “额——这我暂时不能确定,我已经找人查过了,他在局里没有任何备案。可他已经知道了您的秘密,若是这些秘密捅到了烈冥哲那里,那我们的计划就全毁了。” “你说,我们把他招揽过来,如何?” “招揽他?他如今明面上是殷连承的人,而殷连承和烈冥哲又合作愉快。况且,今天我还找人追杀他,恐怕已经和他交恶了。” “我想快速推进计划,如今调查组虽然减缓了工作,但如潜在炸弹一样,让我心惊肉跳。姓越的,尤其是那何钦州,是个有头脑的人。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听命于我?” “额——” 陆听雨一阵头大,一棒子下去,再给人一颗甜枣? 这越希泽、何钦州都不是好相与的人,该让自己如何主动讨好,才能达到烈彦谨的目的? “听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陆听雨一听烈彦谨打感情牌,就受不了。 他自小家境不好,若不是烈彦谨的一路帮助,恐怕只能早早辍学,到工地搬砖了。 母亲一直嘱咐自己知恩图报,自己也时刻谨记烈彦谨的恩情,可这些时日的磋磨,几乎耗尽了二人之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