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琏墨自小便看透了,父亲母亲那商业联姻的一地鸡毛,极度厌恶联姻的延续。 他发奋工作,才将昂祥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也让老爷子和父亲无法指摘自己的婚姻。 只是多年工作,他已习惯在女人身上发泄情欲,早没了爱人的能力,女人帮自己生下孩子即可,若是娶回家,免不了被侵蚀财产,很不值当。 奶奶如今这般说,也是契机。自己的确应该找个女人生下继承人,稳固自己的地位。 毕竟小孙子出柜的传闻,愈演愈烈,老太太实在是挂心大孙子也是如此。 “我明白的。奶奶。” 殷琏墨赶紧应承下来,心中琢磨起了找哪个容貌上乘、智商出众的女人来做自己继承人的母亲。 老太太走了一会儿,便想回去。 “奶奶,安排了轮椅,您——” 殷琏墨正想服侍老太太上轮椅,更为便利。没想到,远远的,便看见殷连承跑了过来。 “奶奶。”来人一溜烟地跑到了跟前,气喘吁吁的。 “这么冷,你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老太太看着小孙子只着了件薄毛衣便出来,越发心疼。 “警察打电话来说,有消息了。现在就快到庄园了。” “这么快?这效率也太高了。” “是。” 见老太太兴冲冲地正要上轮椅,殷连承一躬身:“您快上来,我背您回去,更快!” “哎~” 殷连承兴冲冲地背着老太太,往庄园走,身边人赶紧上前小心服侍着。 还说我巧言善辩,这人更会溜须讨好。 殷琏墨心中冷笑,但面上竭力维持着和煦,同身边人说道:“我们也赶紧回去看看。” 林荃歌抄完了佛经,便出了老太太的房间,准备找可乐他们盘点这两日的直播情况,却发现他不在。 于是,她趁着无人监管,便偷偷溜去蔷薇小楼找越希泽。 午盘结束,冯开晟此刻趁着午盘结束,不知偷溜出去做什么了,独留越希泽一人,他便靠在书房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春节后,科友游戏的股票一路飙升,直至928元,原以为会冲破千元大关,没想到自此一泻千里,回到了516元。 幸好,他在接近高点附近,抛了80%的股票,越发让殷连承器重。 正如小歌所说,被逮着使劲薅羊毛。如今他被逼迫着炒美股,下步该是期货了吧? “咻~”林荃歌悄悄溜进来。 刚才她故意找冯开晟,让他帮忙看看老太太的那几只股票,后续如何,成功将他骗出了书房。 但见越希泽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实在不好意思相扰。 “来了怎么不坐会儿?”越希泽继续闭眼,开口说道。 “我怕打扰你休息。”话虽如此,林荃歌还是坐下了。 “有什么发现?”好久不见身边人,越希泽很是想念。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她,急切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林荃歌轻轻拍越希泽的后背:“你辛苦了。”想要挣脱拥抱,却发现越发收紧,只能作罢。 “我怀疑,这个可乐,也许是顾恒宴的人。” 林荃歌将这些日子的发现,一一叙述:“如今,殷连承好像有意让我介入代工厂那些产业,虽然还没有接触到核心业务,但已经没有当初那样避讳了。” “嗯。”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尽快联系施予墨说的那个电话号码?我们有发现,他们也好尽早动手。” “拿到充分的证据,再联系也不迟。你别忘了金明萤,如今,他杳无音讯,怕是凶多吉少。” “对了,那个苏皎,就是偷翡翠观音的女秘书。第一天来,便很是关注我。而且,今天老太太居然和我说起炒股票的事情,殷琏墨更是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二人正说着悄悄话,突然,林荃歌的电话响了。是殷连承。 林荃歌急忙接起:“大哥。” “阿州。警察到了。你过来帮忙。” “好。” 林荃歌正想离去,却越希泽扯住了:“殷连承和你说起过偷窃的事情吗?” “没有,这两天我和他没怎么接触,偷窃的事情也都是可乐告诉我的。” “你若即若离就好,别掺和进去。我怀疑里面的水很深。” “好。” 林荃歌悄悄离开蔷薇小楼,匆匆往主楼赶去。 主楼来了好些警察,还有两个进了老太太的房间,在里面核实细节。 林荃歌匆匆赶到,站到可乐的身边,打探消息:“可乐小哥,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那个苏皎死了。” “什么?”林荃歌心一紧,又想起了之前的倪繁之,紧接着联想到了画廊洗钱。 会不会是苏皎知道不少昂祥的秘辛,无论她是谁的人,找到则必须死? “那现在是?”林荃歌继续打探。 “出了人命,警察按照惯例来死者最后被目击的地方,查找线索,定性案件。” “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在金衡市区的护城河里发现的。身上有不少伤痕,具体的死因还需法医的尸检定性。” “真吓人。” “何助,你怕了?”可乐转过头来,“这还只是小意思呢!你若怕了,还是趁早离开殷家吧。” 林荃歌一愣,下意识地回道:“法治社会,有什么害怕的?” “哦~” 也不知殷连承叫她过来是帮什么忙,林荃歌始终站在可乐身边,呆呆地看着警察跑来跑去的查找线索。 天色黑了,警察们才查了个大概。 老太太亲自邀请带队领导留下吃饭,那领导婉拒了:“老夫人,例行公事,多有打扰,您多保重身体,有情况会立即通知您。” “多谢多谢。各位辛苦了。” 老太太立即吩咐下人安排香烟等小小见面礼,但警察们训练有素,一概未收,立即收队离开庄园。 老太太很是感慨:“琏墨,小承,邻省的营商环境不比我们省,你们若是来此,创业也好,开拓商圈也罢,一定要多注意。” “好。”两兄弟异口同声,也是颇有感触。 用罢晚餐,殷连承便招呼了何钦州等一干身边人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