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全国顶级学府的医学系博士,心胸外科主任的职务,应该不会有太多水分。 林荃歌在车上查阅到了医生的不少光辉业绩,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很想问问身边这位大哥,是怎么认识这位大拿的,但见他心情不好,她还是闭了嘴。 林荃歌进了门,一股香腻的暖气扑面而来。 她很是诧异,家里怎么会这么香? 但她猛然发现,这香味自己身上也有,她才恍然意识到,那是自己用的粉底液、眉笔的香气! 惨了,刚才她散发着满身的香气,在商场内闲逛,人家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同性恋,酷爱女性打扮吧! 林荃歌将餐盒放置在餐桌上,一阵懊恼!必须去购置一些无香型的粉底液了,否则自己这男人是怎么也扮不下去了。 她将餐盒一一取出,放置在餐桌上。 见沙发上没有殷连承的身影,她便在各个房间内寻找。 她找来找去,就是没有发现殷连承。 糟了!糟了!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毒瘾发作,偷偷跑出去了吧! 早知如此,自己就该把门反锁的。 林荃歌一阵后怕,天寒地冻的,殷连承还赶走了司机,也不知这大少爷认不认识出小区的路,出了小区会不会打车,会不会在偌大的海河市内迷路了。 她急忙给越希泽打电话:“阿泽,殷连承不见了。” “什么?”话筒对面一阵诧异,“你家有没有监控,你查查监控?” “对哦。”林荃歌一时心急,居然忘了门口有监控这回事。 她急忙跑到书房,开电脑,找监控数据。 正忙得不亦乐乎,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啊——”她吓得破了音,原本嘶哑的男声瞬间有了女孩子的尖利。 正拿备用钥匙进门的越希泽和赵星临,听见这声音,一阵毛骨悚然,赶紧往声音发出的地方冲去。 二人一进门,便看见殷连承从何钦州的背后,双手紧紧地扣在她的眼睛部位,似乎要把她的眼睛扣下来,满脸都是愤怒。 “糟了,他这是发作了!必须马上把他绑起来。” 赵星临见状,赶紧跑过去,准备将殷连承制服,越希泽便也跟了过去。 殷连承的手越发收紧,林荃歌的眼前,一片漆黑中还疼的直冒金星。 但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和那陌生的声音,便知道是医生到了,她放下心中恐惧,终于有了安全感。 越希泽和赵星临合力,终于将殷连承制服在墙上。 赵星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医用手铐、脚铐,与越希泽合力,将殷连承禁锢在椅子上。 “你们准备怎么给他戒毒?冷火鸡疗法还是替代疗法?” 赵星临冷眼看着椅子上的天之骄子,毒瘾发作疯狂可怕的样子,冷静地看向二人。 林荃歌还在从刚才的突袭中缓劲儿,这会儿也正盯着可怕的殷连承发呆,压根没有在意医生的话。 越希泽接话道:“这两种疗法有什么区别?你觉得是哪种比较好?” “冷火鸡疗法是比较常见戒毒方法,又称‘自然戒断’”和‘干戒断法’。就是硬性停掉毒品,任其戒断症状自然发展。” “戒断症状出现时,汗毛竖起,浑身鸡皮疙瘩,状如火鸡皮,故该戒断法有”冷火鸡疗法“之称。这是一种古老的戒断的方法,戒毒者要有坚强的毅力,来忍受戒断症状的折磨。” 赵星临继续盯着眼前,这头烦躁易怒的困兽,他大吼大叫着,疯狂扭动自己的身躯,似乎狂躁地想要撕咬一切。 林荃歌终于反应过来了,所谓的“冷火鸡疗法”就是以前电视上的,强制戒断法,感觉电视上的演员都痛苦难捱。 这位大少爷自小锦衣玉食,细皮嫩肉的,能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吗? 据说,毒瘾发作到极致,身上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每时每刻不想立即死去。 “那替代疗法呢?”她赶紧问了另一种。 “替代疗法又有替代递减法之称。目前替代疗法已采用依赖性潜力低、作用时间长的阿片类药物来替代海洛因等成瘾性大的毒品,并逐日减少戒断药的用量直至脱毒。” 这个林荃歌也在电视上见过,很多瘾君子会去戒毒所按时按量领取替代药物,但似乎很多人会终身使用替代药物,根本无法彻底根除毒瘾。 似乎两种都有利弊,林荃歌没了主意,求助的目光看向越希泽。 “还是替代疗法吧。不然他一直大吼大叫的,会把邻居招来的。说不定警察也会赶到,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林荃歌想了想,如今能稳妥过渡似乎是最优选择,便也同意地点点头。 “那我就给他服用替代药了。” 赵星临扶了扶银丝边镜框,将药物从包内取出,三人合力强迫殷连承服下药物。 服下药物的殷连承还在疯狂扭动身躯,但烦躁易怒的通红脸蛋,已经转变为了青色,此刻他四肢发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额——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不对劲啊!是不是药物中毒了?” 林荃歌吓得不行,急忙靠近查看。 赵星临一把拉开他:“不要靠的太近,他现在随时会呕吐失禁,发疯咬人,每个人的戒毒过程都不一样。” “可是——他怎么看起来像药物中毒了一样,是不是他药物过敏了啊?” 林荃歌有些着急,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看见殷连承的惨状,她还是于心不忍。 “糟了——会不会是药物相冲啊!”林荃歌脸色惨白,“他说他昨天和男人发生了关系,害怕会因此得上艾滋,我就买了阻断药,刚才让他服下了。” 赵星临皱着眉头:“你怎么不早说?你什么时候让他服下的?” “就——就晚饭后,7点半吧。” 赵星临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无语:“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吓唬人,时间隔得这么久,不会有事的。” “哦——那就好。”林荃歌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止不住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