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字眼,又看见何钦州颓然的面色,越希泽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自己无情地撕开了别人遮掩了好久的难堪,真是太不人道了! 越希泽,你还是不是何钦州的好兄弟?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一把抱住何钦州:“兄弟,这个病能治好。我帮你找医生。” 林荃歌很是无语,但此刻只能神色黯然,满面感激:“谢谢。我已经放弃了。你有心了。” 见何钦州显然没有说下去的欲望,越希泽只能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都怪那个讨厌的宁博庭,自己是gay,还要拉人家下水。” “你说宁博庭是gay?”林荃歌一脸震惊,“gay的脸上写了什么吗?你怎么会一下子看出来,还是你早就知道?” “不然他去同性恋酒吧干嘛?” “或许是人家拉他去的。” “你看他一脸沉醉的样子,就知道他也很快乐。虽然我对男同这个群体不排斥,但我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玩的比较开放,尤其为了彻底释放,会用上大麻之类的,总之就是很脏。” 林荃歌点点头,这些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只是殷连承突然成了这副模样,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他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还是他为了对付真正的烈冥哲,想出来的暂时对策? 但此刻,自己还是明哲保身为上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首选。 毕竟,自己在烈冥哲眼中还是个盗窃珠宝的小偷,随时可能会被发现。 二人继续看电视已是尴尬,很是默契地各自回了房间。 林荃歌洗了澡,默默看向自己的身体。 她糟糕的发现,自己的胸部似乎二次发育了,身材越发凹凸有致,性感诱惑。 可明明自己已经23岁了,早过了发育的年龄,难道是因为成了真正的女人? 还是与吃了避孕药,导致激素变化有关? 那日,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连续吃了三天的避孕药,应该不会怀孕,但会不会导致体内激素紊乱,继而引起了二次发育? 林荃歌看着镜中尤物,越发苦恼。 怎么办,自己显然不适合继续女扮男装了,可这样怎么找线索? 难道真的将计就计,说自己是gay,就喜欢女性化的扮相? 林荃歌满是苦恼,睡前她好生安慰自己,没事哒,没事哒,天一亮,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这边厢,越希泽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虽然二人很是默契地没有继续话题,可他越想越不对劲。 性无能! 自己和何钦州一起上过厕所,当初还很是诧异对方的弟弟很是壮硕,居然是性无能! 这样的人怎么能是性无能呢?会不会是他在诓骗自己? 可他骗自己有什么目的?为了自己的钱,还是打探什么消息,或者是要把自己掰弯? 越希泽越想越不对劲,索性半直起身,靠在床背上,细细梳理,认识何钦州以来的种种。 何钦州这人挺仗义,会主动付账,主动帮忙,对兄弟也很是义不容辞,做兄弟这方面没有任何缺点。 只是他似乎有些遮遮掩掩,打篮球兴头上,别人都热的裸半身,而他从来没有。 明明篮球场有洗浴房,他从来不用,非要回家洗漱,说是有洁癖。 而且,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只和他一同上过一次男厕所。 种种迹象都很奇怪,难道他不是性无能,而是讨厌和男人近距离接触? 可这也说不过去啊!自己勾肩搭背的,他也能接受。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他的容貌短期内迅速娘化了? 越希泽开始搜素,最终答案都指向了雌激素。 难道他这段时间是在增肌,误服用了含有雌激素的药物? 还是他遇上了什么事情,被人强迫了? 越希泽再也睡不着,他偷偷地走出客房,向何钦州的卧室走去。 林荃歌睡得正香,电话突然响了。 她猛地惊醒,发现是另一只手机在呼唤她。居然是消失已久的施予墨! 林荃歌迅速接起:“予墨哥,新年好。” “新年好。” 施予墨的内心满是思念和酸涩,这些时日的追查非常不顺,因为没有相关的明确公函,而且线索极少,泰国方面极度不配合我方,态度很是敷衍。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睡了?” “没。休假呢,睡得晚。”林荃歌下意识地瞟了眼另一只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 “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了真正的烈冥哲。” “没有没有,我也是误打误撞。” “烈儒衡隐藏的很深,我们还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 “他会不会也假扮成和尚,藏在寺庙中?泰国挺相信这个的。” 施予墨眼前一亮,是啊,儿子能扮成和尚,老子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避过追捕。 他很是惊叹对方的灵敏:“你真的很聪明。是一个合格的线人。” 林荃歌一下子红了脸:“没有没有,我是瞎说的,也只是猜测而已。” “不失为一个追查的方向。烈彦谨,就是躺在ICU的那个人,他的母亲叫秦鹤,是烈儒衡最为宠爱的情妇。之前一直在泰国,帮助烈儒衡处理事务,现在为了儿子回国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找找秦鹤?” “嗯——其实,我怀疑她就是你妈妈让你找的刀锋。” “什么?” “刀锋”的字眼一下子戳中了林荃歌的内心,它是自己心中最为神圣的代名词,怎么可能是一个毒枭的情妇? 这简直是对自己,对母亲最大的讽刺和侮辱! “你先不要激动。因为——首先,刀锋的年纪和你母亲相当。”施予墨斟酌着字眼说道。 “其次,我们在泰国发现了一些线索。秦鹤虽然是烈儒衡的情妇,但她的经历很坎坷。她原本是一个大学生,被烈儒衡强暴后囚禁了,才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不仅生下了烈彦谨,居然还成了烈儒衡最得力的下属,甚至为了抢夺正房的势力,犯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