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林荃歌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进了法国大使馆。 安保看见她,向她打招呼,林荃歌微微笑了笑,便径直上了电梯。 她上了三楼,步履稳健,向着副参赞的办公室走去。 她停在办公室门口,掏出施予墨给的钥匙,顺利地进去了。 她迅速在文件柜前查看起来,嘴中喃喃:“锁起来的文件,锁起来的文件。” 她一个一个地打开文件柜的下排抽屉,没有一个上锁。 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尝试拉开每一个抽屉,也没有上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越发紧张,焦虑地环顾整间办公室,这才发现,门后有个小柜子。 她迅速地跑到柜子前,尝试拉开抽屉,这才发现五个小抽屉都上了锁。 “我靠!”她暗骂了一声,取出施予墨给的快速开锁器,开锁。 她一个一个地按次序,从下至上地打开抽屉。直到翻到第三个抽屉,才发现了这份机密文件。 她粗粗浏览了一下,文件内容大致是,罗浮宫的安保负责人和藏品维护公司互相勾结,将多件馆藏品偷盗出来,卖给多位富豪。 如今,涉案人员已外逃,各大使馆必须提高警惕,一旦发现涉案人员,务必立刻抓捕回国。同时,该事件作为国内巨大丑闻,绝不可外泄。 林荃歌迅速取出施予墨给的复刻机,将文件一一拍照记录下来。 做完这一切,她将文件迅速塞入抽屉,转身正准备走,却发现文件放不平整。 她很是狐疑地翻开所有文件,这才发现文件最底下躺着一个信封。 她好奇地取出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五张相片,是合照,每张都是欧美少女和中年男人的合影。 林荃歌看了看,莫名想起萝莉岛事件,她鬼使神差地复刻了照片。 搞定这一切,她迅速整了整衣服,出了办公室。 她正想按电梯下楼,却发现电梯正在快速上行。 她莫名有些心慌,赶紧走楼梯下。 电话震动了,她立刻接起:“怎么了?” “大使回来了。你不要和他碰面。出办公室了吗?” “出来了,走的是楼梯。” “好。我在门口等你。” 林荃歌迅速走到了一楼,安保看见她,再次和她打招呼:“L’ambassadeur vient d’entrer, l’avez-vous rencontré ?(大使刚刚进去,您遇见了吗?)” 林荃歌笑了笑:“Non, bonne nuit.(没有,晚安。)” 她趁着安保还在愣神,迅速出了大使馆。 她正想缓口气,却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高跟鞋一滑,脚踝一歪,就要摔倒在地上,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Mathilda,Vous êtes-vous blessé au pied ?(马蒂尔达,脚受伤了吗)” 一位高大帅气,拥有迷人的黑发、深邃的双眼和英俊轮廓的欧美男子,此刻正深情地注视着她,一下子让林荃歌慌了神,糟了,这人认识女参赞。 她笑了笑,继续回复:“Non, bonne nuit.(没有,晚安。)” 她转身就走,身后之人愣了一下,迅速跟了上来。 林荃歌迅速冲入雨幕,奔向停着的出租车。 “Attrapez-la, il y a des espions.(抓住她,有间谍.)”声音震耳欲聋,林荃歌忍着脚上的剧痛,跑得越发迅猛。 原本停着的奔驰车迅速启动,飞速开了过来。 林荃歌飞速跳上车后座,将来人甩在了车后。 她喘着粗气,不仅脚踝疼的厉害,而且浑身都湿透了,尤其是假发黏糊糊地粘在脑袋上,越发难受。 “这是谁?怎么会认识女参赞?”林荃歌一把扯下脑袋上的假发,从车后背抽了几张纸巾使劲擦了擦。 “不知道,不是大使馆的人,但应该认识她。坐稳,有车子跟上来了。” 林荃歌回头一看,雨幕中,远远的,有车子开着大灯急速追赶而来。 她赶紧系上后排安全带:“他们追来了。” 施予墨开足了马力,车子在路上飞驰,甚至闯过了好几盏红灯。 施予墨左拐右拐,开进了一处小弄堂。 “吱——”车子快速停下,林荃歌也快速解开安全带,跟着施予墨下了车。 林荃歌忍着脚踝的剧痛,跟在施予墨身后,跑进了一个院子,又上了一辆车。 车飞速驶出院子,院外就是一条大马路,已是晚上11点,雨势又大,马路上有些空空荡荡的,施予墨却开的稳稳当当。 施予墨做事很是小心谨慎,他又将车子换了一次,才作罢。 林荃歌坐在副驾驶,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我家,把资料传到总部。” 车子径直开入了一个高档小区,林荃歌跟着下了车。 猝不及防间,施予墨一下子把她横抱了起来。 林荃歌一下子红了脸,也不知看哪里,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干嘛?” “我看你脚扭了,不要再走路了,会加重伤情。”施予墨一脸镇定,“按一下19楼。” 林荃歌被施予墨稳稳地抱在怀中,心跳如雷。 她从小就跟着母亲颠沛流离,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打工,根本无暇顾及男女之事,即使读书期间,男生对她有好感,刻意的接近也被她有意识地回避了。 如今,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搂入怀中,不得不说,她有些春心萌动了。 她紧紧抿着嘴,告诫自己,这只是同事之间的关爱,别多想了,人家可不喜欢你这个女汉子,你还剪了个男人头呢! “很疼?”见她紧紧地抿着嘴唇,施予墨不禁很是担心,“你这样去医院,很容易被大使馆的人发现,能不能先忍一忍,明天再说?” 林荃歌点点头:“没事,我从小磕磕碰碰的太多了,这点小伤没事的。” 施予墨不禁想起她的悲惨经历,想说些安慰的话,但还是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