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林荃歌进了别墅,震惊地发现这里居然正在大搞卫生。 10来个佣人正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卖力苦干。 她经常来这里给殷少爷卖命,还常常很奇怪,为何不见人打扫,别墅却一尘不染,感情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有一伙儿人在大搞卫生。 “您是何先生吧?少爷说请您去书房。”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很是客气地招呼她。 “谢谢。” 林荃歌整了整衣服,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书房里,殷连承背对着他,正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搞得她以为,他会来一句,“天凉了,烈家该破产了!” 哪知这家伙居然打了个喷嚏,来了一句:“阿嚏!好冷,你给我拿件棉衣来。” “额——是——” 林荃歌也不好直接去少爷的卧室,看见衣架上正好挂了件大衣,就取了下来,顺手递给了少爷。 “老大。对不起,我没抓到倪繁之。还害的阿宝他们——” 殷连承又打了个喷嚏,反手接过了衣服:“阿嚏——没事,倪繁之已经死了。” “什么?”林荃歌一脸震惊,“怎么死的?他明明有这么多同伙!” “就这样吧。对了,你替姚霖彦干的活怎么说了?”殷连承终于转回身来,盯着林荃歌看,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盯出花来。 林荃歌一脸惴惴不安地看着他:“我这不是手机、身份证全丢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入决赛,所以——” 殷连承盯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却又觉得很是陌生。 跟去的保镖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回来,他的能力和运气似乎好的过了头。 何钦州会不会是又一个倪繁之? 把殷家的洗钱业务都了如指掌后,反手卖给别人? 回想起那张可怕的脸,他就心有余悸,这老不死的,为什么还不死!害的自己回家被爷爷骂! 幸好自己没有把另一些业务给何钦州,若他真的与自己为敌,又该如何应对? 可是,若何钦州真有异心,为何这关口还会跑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他? 见殷连承一直盯着他却不开口,林荃歌的心也沉了下来,他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二人正暗暗地内心激战中,谁也没有打破僵局。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是姚霖彦,这一刻,林荃歌无比庆幸,还有个重要角色来找她。 林荃歌看了看殷连承:“老大,是姚霖彦的电话。我接吗?” “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你回来了?” “会不会是我的微信运动开启了,所以他看见了?” 殷连承很是莫名,这姚霖彦什么时候这么有侦察能力了? 看来,他也并非是什么草包,平日里都是装出来的。 “姚董。” “我靠!何钦州!你去哪儿了?老子找了你好几天,差点报警!” “不好意思,姚董,我有要事出差了,手机、身份证都丢了,现在才补好。” “我靠,什么重要任务?你这一失踪就是三天!明天就决赛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啊?我们进决赛了?真棒!” “额——行啊!你真棒!你赶紧给我过来。” “您能不能帮帮忙?我想回家取些资料,但是什么都丢了,我怕开锁师傅不给我开门。” “什么资料这么要紧?算了,报你家地址,好了就赶紧来。” “谢谢姚董。” 殷连承很是火大地看着自己的助理居然很是谄媚地找了别人帮忙,他才是老大!这小弟有没有眼力见?这么蠢! “咳咳——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殷连承主动打破了僵局。 林荃歌有些呆滞地看着殷连承,赶紧回转话题:“我不是怕您事情多嘛!我的这点小事也就不想麻烦您了。再说,我这次都搞砸了,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原来是心里愧疚了!殷连承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这就是一妥妥的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些愚蠢的小弟:“行了。我的表。” 殷连承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解了下来:“别嫌弃,虽然是旧款,但已经断货,一直在升值。” 林荃歌表现出一脸震惊:“老大,这是您最常戴的表!这就给我了?” “给你,你就戴着,啰嗦!” 见殷连承一脸嫌弃,林荃歌赶紧将手表接了过来,一脸开心地戴上:“谢谢老大。” 殷连承看着这张表情五彩缤纷的脸,越发觉得这就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小狗子!现在正冲着他甩尾巴呢! “明天决赛好好比,据说市委书记是主评委,给华盛集团长长脸。” “明白。谢谢老大。” 林荃歌赶紧离开别墅,却发现来了不少黑衣人,正在调试隐藏着的摄像头。见她从书房出来,放下了手里的活,很是警惕地看着她。 这些人都是谁? 林荃歌的内心满满的都是疑惑,此刻却眼观鼻鼻观心,傲慢地走了出去。 黑衣人们也不再关注她,继续低头干活。 “何先生这就走了?要不要吃些点心?”林荃歌刚下楼梯,之前向她打招呼的老妇人再次出现。 “不用。谢谢您。我先走了。” 出了别墅区的门,林荃歌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全是汗! 幸好殷连承没有多问,不然自己肯定会露馅。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施予墨的话,这里的水很深。 她打车回了闻潮凤鸣,家门口,开锁师傅已等候多时:“您好,您是何钦州先生吧?” “是。” “我来给您开门。这是我的证件,请放心,绝对安全。开锁后,需要给您换把锁吗?” “也好。您辛苦。” 换了锁,开锁师傅便告辞了。 林荃歌赶紧锁好门,又挪了把厚重的椅子靠在门后,才敢去浴室洗澡,换上假阳具和假胸。 她必须尽快再找个开锁师傅来换钥匙,否则她再也无法安睡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车前往海潮明珠。 刘嫂很是亲切地为她开门:“阿州,你终于回来啦!” 林荃歌很是莫名,这些佣人阿姨为何看见她都如此激动,难道她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妇女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