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进入会议室。 一米九二的陆策在一群人中十分打眼。 “病毒溯源情况如何?”陆策接过柯榆的资料一目十行地看着。 柯榆双手枕头,“就还是那样呗,破译到第九层的时候,病毒会自我销毁。” 陆策也看到最后了,把那叠资料重重地扔回桌子上。 “那你吃饱了撑着啊!把我从上九城叫来这个犄角旮旯的县城里!”陆策脾气突然爆炸。 霎时间,其余人没敢说话还瑟瑟发抖。 自全球发生第一例丧尸以来,全球中心上九城并成立秘密小组,把小组人员分配全球各地,以便应对每个地方的不时之需。 眼前这两位都是上九城来的人尖,本来柯榆的到来够让他们蓬荜生辉了,再来一个他们瞬间变得惶恐。 他们可不想难搞的丧尸病毒出现在自己的地盘的。 柯榆跟陆策同事几年,熟知他的脾气,这才打开ppt,“破译是没进展,但 这次的是丧尸有点奇怪。” 柯榆打开今天扫描丧尸身体的图片,然后说道: “以往那些丧尸会变成丧尸的最后一步肯定是扑食身旁人吮吸到第一口鲜血,血逆着血管抵达它们的大脑它们才能开始行动感染别人的。 我们以往扫描的丧尸无不都是喉咙顺畅的,今天我们扫描的这个很特殊,我确定我们去之前,这丧尸兄是没有吸到人血的状态的。” 陆策的手指点着会议桌,看着电子屏幕上千篇一律的人体扫描图片,“然后呢?说重点。” 柯榆深吸一口气,推动鼠标把图片放大到最大,用电子笔圈出了脖颈部位那一大片阴影部位, “这就是重点,它的喉咙是被堵住,又没吸到血,又没办法吸到血,它今天竟然也能攻击我们,我严重怀疑它变异了。 我们也怀疑它是不是吞食了其他动物的血的来达到激活的状态,但这个形状,我们研究了好久愣是看出是什么动物。” 陆策眯了眯眼睛,那团阴影面积像个逗号,还是有棱有角的逗号。 “把今天这例丧尸发生的始末给我说清楚。” ---- 浴室,一颗小圆头率先憋不住气从水里探出。 小圆头墨无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以为他从末世历练了3年,怎么该比他爸爸有进步的。 墨必一出来的时候墨无择满眼挫败但又羡慕。 墨必一觉得好笑,揉着他的柔软的头发,“你长大了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 墨无择撇嘴点头。 两人穿衣服的时候,墨无择斜眼看见他爸爸肚子上的伤疤。 他以前不懂,现在懂那道东西意味着什么。 墨无择的小手轻轻放在上面,“爸爸这里会痛吗?” 墨必一有点的惊讶,以前他儿子也是见过这伤口的,问痛不痛还是第一次。 墨必一把墨无择的衣服给他套上,“痛过,但值得。” 5岁小孩可能会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心里年龄8岁墨无择懂的,他的眼眶温热,他一把搂住他爸爸的双腿。 墨必一心中一软,自个儿子今天还怪黏人的。 “要死啊!水表跑了那么大一圈,你们是游泳呢还是洗澡!” 聒噪的女高音在屋外响起,把浴室的温馨气氛都打破了。 墨无择咬着嘴唇,“老瘟婆。” 墨必一秒变震惊脸,“你从哪这学来这些骂人的话?” 墨无择忙捂着嘴,骂漏嘴了。 墨必一也没真生气,小朋友骂人一般人不会觉得他多可恶,反而是觉得可爱。 “不能这么说姑婆,要说也别给她听到。”墨必一扯着他儿子的脸说道。 “姑妈,我们这就出来了。”墨必一必须用回答来打断他姑姑接下来那些难以入耳的言语。 但今晚的她似乎格外地刻薄,那些话跟刀子一样甩进来。 “你说我犯那个贱干嘛,当初接济你干嘛! 你那点租金顶个屁事! 水电费多贵你不知道啊! 一天到晚带着你那拖油瓶吃我的住我的! 当初你带着你爸的信物投靠我,我看他面子上接济你! 你竟然来了,三番五次坏我规矩! 你好意思嘛你! .....” 墨必一把墨无择的耳朵捂上,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没有无端的谩骂,只有难填的对金钱的欲望。 墨必一打开房门,毫无感情的眼眸看头上绑着卷发神器一头爆炸的温女士在原地跺着脚。 “我投靠你时,几乎全部积蓄都给了你! 当初托你照顾我的那段时间,又将我将近一年的工资给你。 这地皮、这装修我爸出大头。 我们住在最狭窄的阁楼到底碍你什么事了! 姑妈,我爸不在了,但人在做天在看! 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的良心就好! 我知道的,不就是表弟在城里混不下去了,要带他老婆回家嘛! 你不就是想着要重装修房子,没有钱才在我这开炮的吗? 你听着,我这就带着小择离开!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温女士还是第一次看一直待她一直温软如玉的墨必一发脾气,对方这么一顿输出,温女士缩在墙角没敢动弹。 墨必一冷哼一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墨无择趴在他爸爸的肩膀上朝温女士做鬼脸。 可惜这辈子的丧尸王被解决了,丧尸没那么快来。 上辈子,墨无择从孤儿院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这里,他要在这里等他爸爸回来的。 那时候的温女士变成丧尸了... 念着对方是自己的姑婆的份上,墨无择没有自己出手... 收拾好的全部家当也才三大袋东西。 坐在车上的时候,墨无择还很亢奋,“爸爸,那我们现在去哪?直接去山上露营吗?” 墨必一捏着儿子软糯的脸,“怎么可能!爸爸带你去住五星级酒店。” “扣扣扣!” 温女士在电话那边跟自己的老公儿子吐槽今晚墨必一的过分,急促的叩门声便响起了。 敷着面膜的温女士骂骂咧咧去开门,“谁啊!” 一开门,门外清一色的制服,站在最前面的人最是打眼。 温女士扯下脸上的面膜,清了清嗓子,“大晚上的干嘛呢?” 柯榆掏出自己的证件,“特别行动小组办事,请问墨先生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