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宝印第二次被许润泽威胁,他睁圆了眼睛。 疯狂摇头。 “明明是你找我,要追杀他们!怎么又成了我的问题!” 两个人被几个杀手挡在身后,如小学鸡那样吵了起来。 杀手们拿钱办事,本以为就是追杀两个商人,却没想到自己损失了那么多兄弟。 如今他们俩又起了内讧,几个杀手脸上都是不太情愿。 只能把目光落在一个看起来最为瘦小,存在率极低的“小透明”身上。 从时彦动手开始,“小透明”一直盯着他们的一招一式,虽然简单,但是他们的每一招都下了狠手,尤其是岳初明,绝对是受过非常专业的格斗训练。 时彦身手虽然略逊一筹,但他有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若是真的近,恐怕他们很难取胜。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绝不是商人那么简单。 他们北缅人虽然杀人在行,但是绝对不会和军方的人起冲突。 一个不好升级到国际形势,可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了。 “老板,这活我们不接了!” “小透明”对着还在互相推卸责任的两个人,淡淡丢下一句话。 许润泽一听,本就无法平息的怒火一下烧到了头顶。 抓着“小透明”的衣领,高声质问:“你说什么! 你收了我的定金,现在说不接了! 你给我杀了他们!酬金我给你翻三倍!” “小透明”厌恶地瞄着许润泽的手,一根根掰下来他的手指。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先生,我的兄弟受了伤,你还叫我们拼命,居然还好意思给我提定金? 我想是你没搞清楚状况吧!” 许润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眼睛,怒视着“小透明”。 “你放屁!当初我们不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小透明”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我知道您是许先生的儿子,才会接单。 可是这一单我们恐怕完成不了了。” “小透明”不管许润泽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手一招,剩下的几个人立刻站到了他的身后。 “小透明”示好一般的看着时彦和岳初明询问着。 “我的手下我可以带走吗?” 时彦和岳初明本来在极其紧张的状态下,可他们忽然来了这样一出,让两个人都摸不着头脑。 见时彦和岳初明戒备心如此强烈,“小透明”无可奈的垂下头,声音也低沉了不少。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要与你们为敌的意思,这个年头为了生活,什么都要做是不是。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只是想把我兄弟带回北缅治疗。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找后帐。 毕竟主谋是那两个傻叉。” “小透明”手指着许润泽和李宝印,还给他们摊了下手臂。 时彦点头,让了一点空出来。 “好,你带走吧!” 许润泽被这和谐的一幕看得愣在当下,抬起自家兄弟,“小透明”别有深意地看着许润泽,一行人开车扬长而去。 此时,偌大的停车场外,只剩下岳初明、时彦、许润泽和李宝印了。 李宝印三番五次想走,都被许润泽又拉了回来。 这会看着岳初明那张脸,忍不住的腿脚发软,想要给他跪下,磕头赔罪。 只有许润泽还一直梗着脖子,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惹到了谁。 时彦只是往他们的面前走了一步,李宝印“啪叽”一下瘫坐在地上开始求饶。 “两位少爷,我再也不敢了!” 已经连续几次见到他们俩动武,此时继续与他们作对,大约就是他的脑子真的进水了。 “哦,那我的眼睛呢? 我的眼睛怎么办?” 时彦没有理会他的道歉,摘掉眼罩,露出眼皮上狰狞的疤痕。 那个疤痕有两个大拇指盖那么大,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皮,睁开眼,他的瞳孔也是灰白色。 李宝印吓得捂住了眼睛,后背上好不容易干了的汗水再次浸透了衣服。 “时彦,别和他们废话,绑了交给警察。 这里都有监控,看他们这次如何狡辩!” 岳初明走过去,把眼罩从地上捡起来,塞到时彦手里。 许润泽哆哆嗦嗦许久,对着他们吼道。 “我是北缅人!你们华夏警察没资格逮捕我! 我……” 许润泽还要叫嚣,忽然就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提了起来,一下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他在半空中挣扎了十几秒,身后的人手一松,他才落在地上,开始如狗一样大口大口喘气粗气。 “岳少爷,我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然后看向时彦,略微愣了几秒,又笑着打起招呼。 “时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弟弟又给你添麻烦了。” 提起许润泽的人,正是被送回北面的许司一。 她今天穿着短裤、T恤,好身材一览无余,尤其是那张如上帝精心雕琢的面孔,看着就让人双眼迷离。 岳初明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反而有些想笑。 “许小姐,你来得太晚了,你说的谈生意,这就是你的诚意?” 许司一捂着嘴笑了一下:“岳少爷误会了。 这次是我这个弟弟自己的东西注意,我好不容易才定位到他。 我也很苦恼哇!” 许润泽喘着粗气,刚准备爬起来,又被许司一一只手拎了起来。 许司一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时彦。 “给时先生和岳少爷道歉!” 在许司一面前,许润泽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刚才又被许司一狠狠扼住,一开口,公鸭一般的嗓音变得更加难听。 “对……对不起……” “大声点!” 许司一的手指微微用力,时彦甚至能看到许润泽的头皮都扯开微小的缝隙,还渗出了血。 “对……对不起!时先生……岳少爷……” 许司一似乎满意了这一次道歉,手一松,许润泽软软倒在地上。 正要转头爬到许司一身边,一道银光闪过,子弹穿过许润泽的脑壳,他微微一怔,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爬到许司一身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时先生,岳少爷,我的歉意够诚恳了吗? 我们可以谈生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