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考得上。”伍小塘说:“等等,我这里有东西给你。”
苏柳荷预料不好。
片刻后。
“这些是题型和范围。”伍小塘搬出厚厚一摞资料书说:“这些是练习题。
“
苏柳荷茫然地翻着看了看:“这才恢复高考几年,怎么一下子多这么些题库?难度也增加了。‘
顾毅刃翻了翻书说:“虽然难了点,但我知道你能行。”
“别别别。”苏柳荷挠挠头,对伍小塘说:“要不然我跟你一起考大专得了。大不了后面专升本。”
“别偷懒。”顾毅刃拍拍她的头,指了指坛坛的方向说:“你要给她做好榜样。’
苏柳荷沉默片刻,拉着伍小塘的手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考本科吧?”
伍小塘笑道:“我的成绩我心里清楚,真的考不上。之前没心思学,现在也来不及呀。我感觉你比我聪明多了,真的你好好试一试吧。”
隔日,苏柳荷美滋滋过来祝寿,抱着一摞书蔫儿吧唧地回家了。
距离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她可以好好准备着。
寿宴过后的两个月,听说伍风和佘曼梅俩人还找过爷爷。但伍爷爷下了狠心不见他们。
后来与伍小塘见面时,伍小塘告诉苏柳荷他们夫妻俩把房子和汽车都卖了。
本来拿这些钱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后来又忍不住打打牌,将变卖财产的钱输了进去。这样还不够,欠下的高利贷也没处还。
债主们不敢找伍爷爷,更不敢到部队找苏柳荷追讨。只能没日没夜的威胁恐吓伍风和佘曼梅。
这俩人在上个月忽然离开花桥市,为了躲避债务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儿童节过后。
顾毅刃接到重要任务。带着一个营队的战士去了边境。部队里都说是去军演,苏柳荷算着日子,正是边境小国不安分的时候。
国家出动军队闪电般压制住他们对边境的侵害,顾刃的营队在边境值守长达半年。
直到058其他军官领着队伍回来,顾毅刃还没动静。
苏柳荷嘴上说着顾刃不会有事,夜里抱着坛坛难免辗转反侧。好在过年的时候佟虹雁和顾重甲过来了,加上伍爷爷他们一起还算过了个热闹年。
正月底,马上新年要过去,顾刃回来了。
短短的半年多时间里,将他磨炼的更加精悍沉稳,身上敛着煞气。回来没多久,先是立功奖章和破格升任团职干部的命令书到了。接着京市央区的调令延迟三个月到了058部队。
顾毅刃马不停蹄,举家回到京市接受领导授衔。
伍爷爷、伍小塘自然也在其中。
苏柳荷买下的两座四合院已经修缮完毕,两两相连,门都没安一个,花园直接就是通的。
伍爷爷见着里头古色古香的布置,满意地捋着胡子转了一大圈。管家跟在旁边,这么多年也练出眼力,看到摆设的许多物件都是有年头的。
这些都是顾孝文帮着办的。他在伍爷爷面前极力称赞苏柳荷的眼光。头些年市场刚开放,逐渐有好货在市场上露头。顾孝文听苏柳荷的话,不管是玉石还是摆件或者字画、家什见好就收。
有捡漏的也有走眼的,但绝大多数捡漏的时候多。特别是头两年苏柳荷让他在落后的南方沿海城市以极低的价格买地。
开始他还不理解,都是些乡下渔村啊。
可今年大领导忽然走访许多个沿海城市,在海边画了个圈,定下三个经济特区。跟苏柳荷判断的一模一样,土地价格迅猛起飞。
这些日子,他睡觉都能笑醒。
京市里有头有脸的见了他都客客气气,说他眼光毒辣,是个人物。顾孝文头些年哪想到自己会如此风光,当然都是托了弟妹的好福气。
只是……
苏柳荷住在新家四合院里,抓着头发背着古文注解。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她觉得自己都要掉毛了。
顾孝文坐在不远处慢悠悠地喝茶,茶好茶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范儿。
他见苏柳荷学的如此痛苦,在一旁开导:“老爷子不是在燕京大学捐过两栋教学楼么?咱们跟院长谈谈,再捐上两栋,让你直接入学你看成不成?”
话音刚落,一个橡皮擦扔到他头上,苏柳荷怒道:“士可杀不可辱。”
伍爷爷从隔壁牵着坛坛从幼儿园回来,笑话道:“我记得有谁说过用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呢?”
坛坛拿着冰棍,奶声奶气地说:“天上飘过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呀!”
苏柳荷坐在客厅前面光线最好的位置,抓耳挠腮地说:“别说话,我又忘记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孕傻三年,怎么感觉好多知识点记不住了呢。
她想上的是燕京大学的社会人文专业,既不是设计也不是经济,但往年分数也不低。毕业出来能分配宣传窗口,选这个是因为她想尽量多帮帮被遗弃的孤女们,用自己的力量多为她们发声。
“妈妈,我喝到可乐啦。”坛坛再过两年就要上小学了,她扎着两个小丸子,浓密的发量,让每天给她梳头的苏柳荷羡慕不已。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
可参加高考的她,开始疯狂掉毛了。
主要是考不上太丢人。
不光是伍爷爷已经喇叭了一圈,顾重甲和佟虹雁女士居然也喇叭了一圈。顾毅刃就不用说了,每天从部队下班回来,谁找他出去应酬,就一句话:家有考生,不奉陪了。
苏柳荷对面坐着的是伍小塘,她成绩一般,但愿望不大,一个京市大专??北方经济学院即可,能让她日后在苏柳荷手下就业就行。
伍爷爷还给伍小塘请了家庭教师,做最后的冲刺。
苏柳荷有底子,只是太紧张。教师不必说,是有着成功高考经验的顾毅刃顾大团长。主要进行心灵上的慰问和身体上的锻炼。特别是在夜间,最喜欢扒拉苏柳荷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运动。苏柳荷一天下来身心俱疲啊。
回京小半年,苏柳荷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日子。恍恍惚惚,时光飞逝。
一直到高考这天,苏柳荷跟大家说好:“都低调,不用送。考点就在两站地外。”
可她跟顾毅刃刚走到学校门口,先看到佟虹雁女士抱着坛坛,娘俩都穿着红艳艳的“旗开得胜”跟她招手,再看到伍爷爷拉得横幅“荷到成功”。“荷”下面还贴着一个“伍”字,是提前送过伍小塘重复利用的。
顾孝文在校门口支了个茶水摊儿,专门给远道而来的考生及考生家长们提供茶水和...肯德基鸡块。只要能说一句:苏柳荷同志高中!那就能够领取。
高端啊高端。
苏柳荷捂着脸进到教室里,埋头苦写,小手都要出残影了。
考完试,一大家子绝口不提这件事,像是被谁下了封口令,免得刺激到苏柳荷。
成绩公开那天,大家比苏柳荷还要紧张。
小学生高考,玩得大呀。
佟虹雁还跟伍爷爷商量着不行的话请两位资深高教来给她补习,今年不行,来年再战。来年不行,继续奋斗。反正家里拱得起。
结果苏柳荷的录取通知书比伍小塘来得都早。
“这就考上啦?”顾孝文拿着录取通知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你的燕京我的燕京真的不一样。”
苏柳荷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坛坛跪坐在旁边给妈妈递汽水,奶声奶气地说:“我妈妈,世界第一棒!”
顾孝文乐了:“考试之前是全国第一棒,这一下升级啦?那大伯我呢?“
坛坛喜欢大伯,大伯会带她去吃肯德基和牛排,她点点小脑袋瓜说:“大伯,我是小孩子不能说谎。咱们就不要说伤感情的话啦,好吗?”
“行,大伯心里有数。反正大伯跟你第一好。”顾孝文抱起坛坛,架在肩膀上说:“走,去跟爷爷奶奶打电话报喜去!”
一大一小走了以后,苏柳荷重重吁了口气。
顾毅刃端着水果过来正好见着了,搂着她坐下在怀里好好亲昵了一番:“好了,这下能老实长毛了吧?”
苏柳荷嘟囔着说:“该不会是我爷爷给学校捐钱了吧?”
顾毅刃刮着她小巧挺翘的鼻尖说:“小瞧谁呢?咱爷爷至少能跟你捐个研究生。”
苏柳荷哈哈笑着说:“也对,是他的风格。”
隔了三天,伍小塘的通知书也来了。竟比她自己估计的考的要好,顺利上了经济学院。
这下大家齐齐松了口气,这个夏天喜事连连,就等着九月初开学了。
“什么?提前一个月军训?”苏柳荷接到燕京大学新生通知,她还打算跟孙乔治他们去港市看服装展呢,这下可黄了。
伍爷爷舍不得孙女遭罪,跟顾毅刃说:“你查查是哪个部队给燕京新生军训?请假耽不耽误学习?”
顾毅刃瞧着爷俩的脸色,硬着头皮说:“是我的部队给燕京大学军训。”
伍爷爷想了想,劝着苏柳荷说:“既然是我孙女婿的部队,那找人照顾一下应该不会遭大罪。”
顾毅刃抿唇说:“可能有点悬。”
伍爷爷说:“怎么就悬了?”
苏柳荷也瞪过来,一脸“要你有何用”的表情睨着顾毅刃。
顾毅刃瞥了苏柳荷一眼,走过去握着苏柳荷的手说:“燕京三个校区新生总共三千二百人,上级领导派我作为第一教官带着七十名战士给各位新生进行军事训练。”
苏柳荷明白了,点了点他的鼻子说:“所以更要身体力行,不能徇私是吧?不过怎么能让你去呢?你如今职别不低了啊。”
顾毅刃笑道:“顺便叫我挖一挖燕京大学的墙角,看看有没有愿意走大学生入伍渠道的。我级别够,能够直接拍板定下。”
“原来如此。”苏柳荷挺起胸脯:“团长,把我招进去吧。”
顾毅刃揉揉她的头说:“不行,有你在我怕我先招了。
伍爷爷捏着鼻子,觉得好?啊。
七月中旬,酷夏来临。
苏柳荷在四合院里带了半个月的坛坛,每天惦记着一个月的军训期闷闷不乐。
顾毅刃有心开导她,拿着别人送的话剧院票回来带她去看话剧演出。这时候的话剧品类比之前八个样板戏丰富多了。
苏柳荷看着上面是《雷雨》,想了想说:“那去看看吧。”
坛坛交由伍爷爷带,家里还有容嬷嬷和管家。苏柳荷换上宽沿儿的时装帽,穿着天蓝色连衣裙与顾毅刃手挽手出了门。
容嬷嬷笑着跟伍爷爷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处对象的小情侣。”
伍爷爷晃着蒲扇给坛坛扇风,悠然地说:“挺好啊。我当年跟她奶奶??”
容??一拍脑袋:“哎哟,面要发过头了。”说完赶紧走了。
15:“......“
坛坛扯着爷爷的胡子说:“然后呢?”
“哎哟,轻点。...然后我就带她去弄好吃的。”伍爷爷欣慰地说:“那个年代兵荒马乱,好多人吃不饱肚肚呢。”
坛坛咬着薯条说:“为什么不吃肯德基呢?”
伍爷爷:“…………”
哎,聊个天心里好疲惫啊。
老爷子起来,叫人送来小鱼杆:“乖乖钓鱼啊,爷爷就在边上看着你。”
坛坛说:“那可不行呀,要扇风风才可以。”
伍爷爷“哎”了一声,认命地给小祖宗扇风纳凉。
苏柳荷许久没在京市逛街,见着街上大变样。
人们穿着不再局限,逐渐跟国外的潮流接轨。大人们烫头?油已经是寻常事,小孩子们穿着跟小蝴蝶一样,在公园里玩着各式各样的娱乐项目。
街边的录像厅排着长队,五角钱一张《双雄会》《花园街五号》《生财有道》等电影,要是给一元二,那就是一整天的通票。
录像厅外面还有《西子姑娘》《我们的田野》《港湾》等宣传海报。
许多商店里还放着谭永麟、张果荣、费雨清等人的流行歌曲。
苏柳荷不禁在心里感叹,短短几年时间变化太大了。等到九零年又是一副腾飞的面貌。到了21世纪以后,国家地位越来越高,一切都向非常好的方向追赶着。
“怎么不走了?”顾毅刃揽着她的腰,哪怕身穿便服,俊男美女的搭配也引的路人频频侧目。
苏柳荷对新时代的到来激动万分,小脸上神采飞扬:“我太爱这个时代了。”比起六七十年代,让她的心灵舒展、荡漾。
顾毅刃以为她是从小海城过来还没适应,谁能知道一去近四年。街头巷尾风貌一新,在长街上还有不少外国人。
俩人提前十五分钟到了话剧院门口,话剧院外面宣传海报已经不见样板戏的踪影,都是一些引进的新剧目。
苏柳荷和顾毅刃的位置很好,一整场看下来,剧院里掌声雷动。尤其是女主角和女配角,真的赏心悦目。
演员谢幕时,苏柳荷歪着头在顾刃耳边悄悄说:“那个女二号看着很眼熟啊。”
顾毅刃眼力极佳,低声说:“还记得肖婷婷吗?”
苏柳荷压低声音说:“记得呀,大杂院那时候还喜欢过你,想挖我墙角来着。”
顾毅刃失笑道:“你要是这样说,咱们的谈话就继续不下去了。’
苏柳荷嘻嘻笑着:“看来她是真爱话剧演出啊。”
他们俩随着出门人潮走出话剧院的门,忽然看到在正门门口站着一位熟人,他捧着鲜花、穿着宽脚牛仔裤低头摆弄着衣领。
“张小山?”苏柳荷诧异地说。
张小山猛抬头,先没认出苏柳荷和顾毅刃。如今大家变化都大,他缓了一下,一拍大腿说:“那个军校的!”
肖婷婷演出完,脸上还带着妆。因为张小山要过来,她觉得外面太热,想把人接到里面休息室等着。
她张口就说:“是顾营长和苏设计师!”
苏柳荷转头见她身段挺拔,眼睛炯炯有神,笑着说:“没想到今天正好赶上你演出。”
肖婷婷见着苏柳荷这些年没有一点变化,甚至穿着打扮更加有品位。她跟从前的性子大不一样,热情地拉着苏柳荷的手说:“我远见着你俩手挽着手过来的,是不是跟顾营长结婚啦?”
苏柳荷小声说:“结啦,不过不是顾营长,是顾团长啦。”
肖婷婷大吃一惊,她这才转过头跟顾毅刃点头打招呼:“你好,好久不见。
顾毅刃也客客气气地说:“演出很精彩。”
张小山在边上插嘴说:“回头记得来我们家喝喜酒啊。我俩已经把证拿了。”
苏柳荷还记得当年他们俩动不动就吵架的样子,还分过手。那时候肖婷婷嫌弃张小山不是京户,张小山嫌弃肖婷婷攀高枝。
肖婷婷凑到苏柳荷耳边说:“他户口解决了。要不然我还不搭理他呢。”
苏柳荷乐得不行,拍着她的肩膀说:“我把我电话给你,等结婚那天一定要通知我。”
肖婷婷说:“行,也就下个月。”
他们又简单聊了几句,奈何天气太热,四个人说得差不多就分开了。
苏柳荷万万没想到肖婷婷能跟张小山复合,真觉得姻缘这件事说不清道不明。
“回头我还想去大杂院看看刘燕大姐和金豆儿。要说金豆儿要上初中了吧?也不知道数学成绩能不能提高。”
顾毅刃说:“行,你要去的话我陪着你。”
苏柳荷说:“不急,等有空我去棉二厂办事,正好一起去了。”
苏柳荷在夏石时已经续任棉二厂的设计师。她是随军军嫂,对厂里有实打实的帮助,厂领导很买面子,不需要她坐班,只要能把设计图安季度交上去就行。苏柳荷跟他们算是合作关系,服装销售好,还有提成拿,嘿嘿。
另外孙乔治知道她首饰设计比服装设计更时髦,硬是让厂里分出一间独立办公室,帮着苏柳荷打造个人首饰品牌。
有这样的人做帮手,加上跟大厂合作,苏柳荷还是乐意的。就让孙乔治挂名她的品牌经理,在生产上帮助盯着,不参与设计。
光是跑这件事,就忙了一个暑假。
等到军训的节骨眼上,苏柳荷穿着迷彩衣在四合院里晃来晃去。
顾毅刃看着眼皮子直跳,他总觉得苏柳荷要搞点事情出来。
到燕京大学报道那天,顾毅刃不在,苏柳荷交上学费办理走读。
她的出现,让燕京的学长们口口相传,说是来了位校花!
她人非常漂亮又有气质,报道手续办完,拒绝学长带着参观校园的邀请,坐上豪车就走了。这一下更成为新生里的传说。
顾毅刃开始进行军训时,往苏柳荷所在的队伍那边看了眼。远远地往那边伸脖子瞅的不光有他,还有许多男同学。
苏柳荷身量不高,站在队伍的最末尾,吊着一身懒劲儿。前面教官是位班长,训练新人很有手段,不管男的女的一视同仁。
顾毅刃过来站在一边看着,渐渐地发现最末尾的苏柳荷偷偷动了动脚脖子。站军姿哪能随便动,他绕到队伍后面,站在苏柳荷身后,见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动肩膀。
顾毅刃捡起地上的小树杈,捅咕她:“注意力集中!”
苏柳荷吓一跳,再听到是顾毅刃的声音,回头呲着小白牙冲他乐,用气声说:“你来啦,快让我休息。”
顾毅刃板着脸:“站直,我跟你玩呢?”
“臭狗屎。”苏柳荷又垮着小脸,老老实实站好。
顾毅刃算是看出来了,苏柳荷虽然站好了,但也像有痒痒病,总是要悄悄动一动。她一动,他就在后面用小树杈捅咕她。
一整场训练下来,成功的引起班长同志的注意力。后面几天里,狂盯着苏柳荷,叫她泪往心里流。
顾毅刃作为军训最高教官,军衔开始时当着三千多名新生和诸位校领导的面进行了“挖墙脚”讲话,军训进行中,也仔细盯着看有没有天赋异禀的学生。
他英俊的外表和肩膀上的军衔,吸引着无数女生和男生们的视线。休息时间里,不停的有女同学,甚至女教师找他搭话。
顾毅刃不苟言笑的态度成功劝退不少人,但也免不了有追求者逆流而行。
苏柳荷见着又一位被他拒绝的女同学,一边踢正步一边流眼泪,真是造孽啊。
回到家里,军训一天她觉得自己都要馊了。
洗澡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哪里还有训练时的面目可憎,伏小做低地给她洗头发、擦毛巾。
苏柳荷被公主抱到床上,累的不行。
顾毅刃知道她娇气,轻轻帮她按摩。
苏柳荷还记仇他用小树杈捅咕她的丢人时刻,顾刃跟她说话她爱搭不理,问就是翅根疼懒得动。
顾毅刃失笑着帮着按摩肩膀和手臂,苏柳荷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到最后无力逃窜,只能被压着就范。
熬过一个月,军训结束前有汇演。
看着站在台上人模狗样发表结束训话的顾团长,苏柳荷忿忿地挠了挠脖子上的膏药贴。
有人问那就是昨晚上被狗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