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教几招?” 艹。 李长歌想学着兵痞子的口吻,大喊一声——讨教个粑粑啊! 这死冷寒天的,讨教?他奶奶个熊的,找罪受吗? 寒风刺骨,懂不懂啊? 真是有好日子,不会过!在屋里喝茶水看书,不好吗? 真是的。 李长歌对着手哈出一口热气。“康世子,无事就回去吧!” 康君梧直勾勾的望着银色的雄鹰面具,他突然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 为何让他心跳如雷? 那种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 “李将军,为何戴着面具?” 为何? 李长歌略有不悦。 死冷寒天的,谁愿意戴面具? 冻脸,找罪受吗? 还不是——京城来的熟人太多,她不得不隐藏一下。“丑陋不堪,脸上有疤痕!” 有疤痕? 面具下露出的皮肤细腻,嘴小巧红润,带着一丝冷冽。 让康君梧倍感熟悉。 “小李将军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康君梧拧着眉头,“身形很像。”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李长歌平坦的胸部。 随即又摇摇头。“也不太像。”那人饱读诗书,性子如秋水芙蕖。 . 不像就不像?看胸口做什么? 变平了呗! 埋汰谁呢? 从前的李悦薇只会羞红了脸,如今的李长歌只会拿起剑。“康世子,请!” 切磋。 来… 外面寒风凛冽,北风飘雪。 李长歌长剑出鞘,身姿如松,剑光如雪,长剑在寒风中嗡嗡作响。 “康世子,请!” 康君梧退掉身上的大氅,拔出随身佩剑,长剑轻挥,舞动中剑身嗡鸣。 康君梧的剑招所到之处,美不胜收犹如漫天雪地,一幅画卷缓缓展开,山川河流,鸟语花香、北国风光尽在剑尖之下。 忽而一转。 剑光所到之处,犹如惊涛骇浪,浪拍礁石。 “当!”两柄利刃相撞。 康君梧只觉寒光一闪,面前之人疾如雷电。 他——头上玉冠应声而碎。 李长歌快剑如风,没有一招一式多余。剑气逼人,剑光如电,找准时机一招制敌。 “康世子,承让。”李长歌收起长剑,立于身后。 脚不自觉的的轻轻跺,——太他娘的冷啦!这虎逼。 冻不死他! 李长歌屏气凝神,松一口气、吸一口气。 高喊一声,“病秧子?你在做什么?” 肉味? 好香的肉味! 隔壁屋子的门,被打开。少年脸色苍白,身着银白色鹤羽大氅,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白白胖胖的包子。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起来做点吃食,不知…?” 少年还未说完,他手中的包子已经易主。 “吃。”李长歌一手长剑一手包子。“还有吗?纯肉的吧?我不爱吃素。” 没等公输长生回话,李长歌挤开他,直接冲进了屋。 独留康君梧在雪地里。 正所谓情义千斤,不抵肥肉四两。 还必须是五花三层的。 李长歌进屋,惊呼一声,“酱肉包!”“病秧子,你可太行了吧!” 大半夜蒸包子,这是哪里来的好人啊! 李长歌嘴里塞一个,手里拿两个。嘟嘟囔囔道:“你等我一起吃啊!我去给外…和祖父送两个。” 嘴一快,差点喊成外祖父。 再露馅,就不好了。毕竟李老将军只有李悦薇一个外孙女。 没有外孙子。 李长歌拿着热乎乎包子,在风雪中往主帅帐篷的方向,狂奔! 康君梧看着倚在门口的人,眸光骤然缩了一下。“段表弟?” 少年眼中厉色一闪,眼里满是冰寒之意,举起右臂。 “嗖!”利刃破空而出。 康君梧只觉面前银光一闪,速度之快他躲闪不及,举起长剑。 额头上一滴汗,滑落。 “砰”利刃钉在他脚前。 “手滑了,康世子没吓到吧?”少年直起身子,脸上的苍白之色褪去,带着一丝红润。 “段表弟,你做什么?”康君梧面露不解,“你要杀我?” 公输长生举起一根手指摇一摇。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 “错、错、错、本大人工部尚书公输长生。” 正三品的大员,康伯府传承到康伯爷这一辈,已经是从三品了。 世子没继承伯府之前,更是无品级。 所以在京中大营任职的康君梧,也要尊称公输长生一句——公输尚书。 公输长生贱了吧唧的模样,让康君梧这个“正人君子”皱了眉头。 “你娘是公输家的人?” 公输长生皮笑肉不笑道:“康世子,是用肺子说话吗?” “车姨娘,叫公输蕊?”康君梧皱眉。 “咱就说,一个肺子能说出两句废话,康世子也是能人啊!” “公输家的姑娘,怎么会给段尚书做妾?” . 这句话问的,多少有点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