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药,名为叫纪暖的药… 丢了… 不就是小胖妇人吗?谁没有似的!小魏太医在府里找了两个小胖丫鬟,放在院子里。 让她们种地。 这两丫鬟也是没想到,当姨娘还得会种地。 不用睡觉,只用种地? 辛辛苦苦种了一垄又一垄。魏川柏又说种的不对,让她们重新种。 天天顶着日头种地,好不容易种对了,人都晒黑了。 终于迎来了福利,不是睡少爷,是吃水晶肘子,八宝鸭。 顿顿吃,日日吃。 一顿不落,一天不吃都不行。 还是不像… 于是一日清晨,魏川柏给这两丫鬟改名,一个叫纪暖一号,一个叫纪暖二号。 魏夫人不知道纪暖是谁,同魏太医两人出去一打听。 把这老两口吓死了,个球的… 柳府大爷新认的义女柳家二姑娘柳纪暖。 一打听年纪比魏川柏还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没听说有夫婿。 还成还成啊!魏夫人打算去提个亲。 甭管是头婚二婚的还是死未婚夫的,只要能同她儿子成婚就成。 魏川柏把他娘折磨的都没脾气了。 专业治母,要不说小魏太医医术了得呢! 魏夫人找人多方打探,凭空冒出来的柳二姑娘压根不在京城啊! 跟柳家大爷,那个书画双绝的柳家大爷出远门了,去游山玩水画风景去了。 魏川柏天一亮,睁开眼睛就看纪暖一号二号种地。 到了饭点就看纪暖一号二号吃水晶肘子,香酥鸭、八宝鸡、四喜丸子。 不分早、中、午,就这四样菜。 一点汤水都不给配,一点咸菜都不给。 两个丫鬟顿顿天香楼的四个菜,魏府众人吃糠咽菜。 仍然改变不了魏府的伙食费,噌噌噌噌的往上涨啊! 都不是她。 有其形无其神,就好似人参同商陆,两种都是药,人参治病补精气… 商陆致命。 “启禀老夫人,纪暖身子不好,不能离开医者。”魏川柏声音急切。 老夫人乐道:“哦?不能离开医者。小魏太医稍安勿躁,纪暖身边有大夫。 小魏太医别跪着了,坐!喝杯茶…” 身边有医者? 难怪不通知他…不带他走! 魏川柏如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又带着愤怒。“有医者?他知道纪暖的病情吗? 他知道用何种药吗?随便用药会害了她的。 我已经研究那么久了,才有一些头绪。” “他…他凭什么就能保证一定治好纪暖。”魏川柏垂头哑笑。 声音里都是苦涩,他当她是知己,她当他是二逼。 柳眠眠发现小魏太医还怪好玩的嘞! 都要嘤嘤嘤的哭了。 “小魏太医,你的前程在太医院,我姐姐的前程在远方,必定不能困于后宅。 她不适合你。 既然她没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必然有她的道理。 本宫听说魏夫人给小魏太医,在张罗婚事?” 魏川柏抬起头,眼眶通红。“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妃同太子殿下伉俪情深。 也不能不顾他人死活啊!” 柳老夫人正是爱看热闹的年纪。 这热闹真是看一个少一个。托着腮点点头:“对,饱汉不知饿汉饥!说的就是他俩。” “……” 平时喝苦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魏川柏,眼里有了水气。 “微臣久病不愈,请太子妃娘娘救命。” “啥玩意,就久病不愈了?快回家让你爹给你开药去,别求本宫。”柳眠眠脑壳疼。 “咳咳…”柳老夫人咳嗽两声。 柳眠眠正襟危坐,挺起脊背。眉头轻挑:“魏太医慎言,有病当医治。讳疾避医不可取。 魏太医在太医院任职已久,医术了得。 本宫相信,小魏太医不日就可痊愈。” “求太子妃娘娘,告知…”魏川柏破釜沉舟道:“微臣,必定铭感五内,魏家上下绝不易主。” “微臣之心日月可鉴,没有半分虚假。” 柳眠眠摇摇头,“我姐姐的身体,可能不会有孩子。你魏家能接受吗? 无子… 你母亲、魏家人,会不会劝你纳妾? 她同你成婚要晨昏定省,困于后宅。 她如今就很舒心了,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完成她母亲的愿望。 何必用如今的舒心,换往后的舒心或者不舒心呢? 小魏太医,你能保证吗?她会喜欢上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欢愉的?” 柳眠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悲伤一丝苍凉。 “我…我会治好她的。”魏川柏不明白,那么小的太子妃为何带着淡淡的悲伤。 同情他? 气人… 柳眠眠摇摇头,“你只是太医,不是神医!不是神仙。万一,治不好呢? 你的爹娘会接受她吗?会接受她的身份吗? 假死的前太子妃?” 她上一世困于四方天地,整日不开颜。 柳眠眠怎么会忍心,再折断纪暖稚嫩的翅膀。 “小魏太医请回吧!”柳眠眠端起茶杯。 魏川柏脚步飘忽,出了柳府。药箱都忘记拿了… 小魏太医走后。 柳老夫人歪坐在榻上,眼里满是对孙女的欣赏。 嘴上却问道:“为何这个…魏?魏什么,不行呢?” 魏什么? “太子妃为什么啊?为什么魏太医不成呢?”春桃满脸疑问。 柳眠眠放下手中的茶杯,“因为魏家人多,人多事多。魏太医能抛弃魏府陪姐姐走南闯北吗? 一时的感情,又能坚持到何时呢? 爱与不爱那么飘渺的感情,何必让姐姐去赌呢?赌赢了困于魏家后宅。 赌输了伤心伤身。” 海棠点点头,眼神往门口瞄了瞄,“对!小姐说的对。 那个小魏太医,他爹老魏太医一看就是个事多的。 婚后还得伺候公婆。 哼… 咱们二小姐如今可是柳二爷了。 在胶州,威风的嘞!何必给小魏太医洗手做羹。” 回来取药箱的小魏太医,眼睛一亮。 胶州,柳二爷!